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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繃,耳根子的紅暈也在朝前方蔓延,“快睡,再多說話等會兒該睡不著了?!?/br> “是、是,聽大人的?!毕奈桷Р磺椴辉杆频?,實則心中一陣甜意蔓延。 她在冀臨霄懷里放松身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 睡覺!明天再調.戲他! 次日醒來,冀臨霄已不見了。 夏舞雩有點詫異,這人是怎樣做到悄無聲息的把她從懷里移出來的?大概是她太累,睡得太沉了吧。 起床去整理了番冀府內務,夏舞雩便去到后院,繼續練武。 畢竟是練的時日短,還沒成什么氣候,夏舞雩也暗示自己不要急躁,一點點來。 她一邊練武,一邊思考徐桂的事。自從她讓胡氏將那對浸了香料的明月珰帶回去后,算時間,徐桂也該接觸到那明月珰散發的熏香了。還差最后一步,她就能送徐桂下地獄。 于是,夏舞雩和冀臨霄提議,為他辦場壽宴。 冀臨霄小有吃驚,心里自然喜悅被她惦著,但他說道:“我生辰之日恰是小年,這壽宴是辦不成的?!?/br> 夏舞雩問:“為什么?” 冀臨霄告訴她:“每逢小年,王公貴族、文武百官,皆要入宮赴宴,共同慶祝小年,這是大燕的規矩?!?/br> 夏舞雩扶額。她是活傻了嗎?竟然把這事給忘了,去年的小年時分她還在軟紅閣里聽姐妹們提到這茬呢。 不過,宮宴也好,總歸也是個機會,就是人多眼雜,須得她多加小心。 夏舞雩笑著說:“既然這樣,我先準備準備,到時候和大人一起進宮去,可不能丟了面子呢?!?/br> 冀臨霄好笑道:“你怎么會丟面子?!本退@長相、這身段,別家夫人哪里能和她比,就連宮里的娘娘,但凡他見過的,也覺得完全不如她。 夏舞雩不知冀臨霄在心里把她定位得天上有地下無,正要去接一個丫鬟送來的茶,就聽冀臨霄說道:“據說這次宮宴,陳國會來兩位貴客?!?/br> 夏舞雩隨口問:“什么樣的貴客?” “兩位封了親王的皇子,肅王和敬王?!?/br> 夏舞雩剛接過茶杯,手一抖,茶杯又摔回丫鬟端著的托盤里,發出磕碰的清脆聲響。 還好茶水沒灑,丫鬟忙問:“夫人沒事吧?” 冀臨霄也忙走來詢問:“怎么了艷艷?” “……沒什么,剛剛不小心,沒端穩,不干小丫頭的事?!毕奈桷α诵?,丫鬟露出感激的表情。 “我自己來吧?!奔脚R霄拿過茶杯,又給夏舞雩也遞了一杯。 夏舞雩端著杯子坐下,低頭看溫熱的茶水散發裊裊煙氣,心砰砰跳的厲害。 陳國的肅王和敬王…… 是他…… *** 轉眼就到了小年夜。 一道殘陽如火,從天際垂過原野,鋪落帝京的高墻。 不知哪處街巷有爆竹的聲音,提醒著夏舞雩,她來燕國的第四年快到了。 傍晚時分,她和冀臨霄乘車進宮。宮門外停著大大小小花花綠綠許多車馬,女眷們相繼走下來,披著斗篷和長裘襖子,曳地的褶裙和馬面裙下繡著兔毛和貂絨。 夏舞雩這次綰了個復雜些的發髻,髻上最亮眼的,就是冀臨霄送她的那支煙紫鎏金步搖。她精心描畫濃妝,五分高貴三分妖氣并兩分柔美,拎著幻色百褶裙下車時,成功吸引了許多女眷艷羨的目光,盡管這份艷羨里還有她們對夏舞雩妓子出身的鄙夷。 倒是平日里嚴肅正經高大俊美的御史大人,今日形象不對,他是跟著夏舞雩后面下車的,本想先下去接她下來,卻不料她自己先出來了。冀臨霄生怕她摔著,鐵著臉鉆出來,像個小尾巴一樣跟緊夏舞雩,如同盯著個絕世珍寶似的無比小心。 正好樓詠清和前來接應百官的冀祥在宮門口碰上,齊齊扭頭看向夫妻倆此刻的形象。 冀祥想的是:哇!嫂子美死了,霄哥對嫂子真好! 樓詠清想的是:呵呵,白瞎這貨長得還挺俊,卻徹底淪為給娘子提裙的了。 隨著眾人紛紛到齊,廣陽殿熱鬧無比。女眷們三五成群,討論時下流行的妝面和發飾,夏舞雩自然不在其列。 沒多久,英宗帶著皇后和幾位妃嬪來了,眾人行叩拜禮,英宗示意大家平身入座。 夏舞雩低調的垂著頭,目光卻將所有人挨個的掃過,當看到高弘和柳蕓時,心中一恨,再朝徐桂的位置看過去,卻發現徐桂和他夫人都缺了席。 冀臨霄一直沒停止對夏舞雩的關注,見她朝徐桂的位置看去,便低聲解釋:“樞密使偶感風寒,昨日的早朝就告了假?!?/br> 夏舞雩應了聲,知道請病假很多情況下都是假的,可能徐桂是有什么事來不了,或者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她快速驅散走心底的失望,給冀臨霄倒上一杯素酒。 不管怎么說,如今她既然把冀臨霄裝進心里了,復仇的時候就要更加小心,在這種公開場合下也萬不能被人察覺她對高弘和徐桂的恨意。 報仇是她一個人的事,她要做的□□無縫,不能影響到冀臨霄。 作者有話要說: 唔……快到月底了,大家手里有營養液的話可不可以灌溉我一下呢?給大家鞠個躬。 ☆、第46章 下不來臺 不多時,今晚的貴客, 陳國那兩位親王來到殿中。 據說兩位親王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肅王年長些,敬王年輕些。當兩人走入殿中時, 不少未婚的小姐都紛紛露出花癡的表情。原因無他,實在是兩位親王長得太好看了。 雖說是兄弟, 長相卻差得很大, 肅王風流邪氣,一看就是萬花叢中過的能手;敬王清雅溫和, 不失皇族的高貴大氣。兩人的衣服也是一深色一淺色,對比鮮明的很。而他們后面還跟著個珠圓玉潤的姑娘, 看打扮,定也出身貴族。 兩位親王和英宗皇后寒暄幾句, 彼此賀了小年, 便入了座。那位姑娘坐在肅王旁邊,肅王給她使了個眼色,她便又起身走到殿中, 盈盈跪拜, 溫軟道:“陳國淳安郡主, 愿拋磚引玉獻舞一曲,慶賀辭舊迎新?!?/br> 英宗忙叫平身, 卻注意到淳安郡主那“拋磚引玉”四字,心里不禁一沉。 淳安郡主把自己比作磚,那要引的玉是誰? 盡管心里計較這事, 英宗卻沒理由不讓淳安郡主獻舞,只得揮手令樂工們奏樂,給淳安郡主伴奏。 淳安郡主踏著韻律,很快便在紅線毯上舞動起來。她的舞技不錯,給外行人看足夠拿得出手,但教夏舞雩來看,卻是破綻百出。 夏舞雩看了會兒就懶得看,說真的,連若情都比這強很多。 待淳安郡主跳完了,獲得了熱烈的喝彩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