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階上跑,豆腐看他這般也不禁覺有些內疚,便上前攙著人上了石階,甫一上了石階,便聽萬鳶喊道一聲“來人”,于是豆腐便讓張大夫在門外等等,而后讓自己先行進去了。“奴才在?!倍垢椭X袋道。“張大夫呢?”“回王爺,張大夫正于門外等候多時呢?!?/br>“哦,那便請他進來吧?!比f鳶點了點腦袋道。“是?!?/br>未等多久,豆腐便將人帶進了房中,行了禮便就退下了,順帶不忘將門輕輕合上。張大夫不敢抬首隨意打量,只低著腦袋問了聲好,便顫著身子立于原地,萬鳶看著他這般模樣,倒也不忍,隨之開口道:“你來瞧瞧他的傷如何?!痹捯魟偮?,那張大夫趕忙應了聲“是”,而后快步上前行近了柳冬。“敢問公子傷在何處?”張大夫將藥箱放下后問道。“背上?!闭f著,便背過身去,讓自己的新傷給大夫查看。“哦……讓老夫好好看看……”說著,張大夫便瞇著昏花的眸子看了一眼柳冬背上的傷后,便去翻藥箱的東西來。萬鳶此時正立于一旁徐徐輕搖著扇子,看著張大夫顫著雙手為柳冬背上敷藥,待草藥貼上后背那傷時,便見柳冬忽的咬唇,神色看去似是萬分痛苦。萬鳶當下一愣,而后坐下榻上,便緊緊握住了柳冬的手。“瑾之別怕,有本王在。待會兒敷好了藥,便乖乖睡覺,嗯?”聲音甚輕甚柔。“……”柳冬抬眸瞪他一眼,他其實很不喜歡萬鳶以這種哄小孩的口氣跟自己說話。明明自己比他年長,那人卻張口閉口的瑾之乖瑾之聽話的叫個沒完。只是……不知道何時起,那人過來親自己時,已然無了當初的厭惡……忽的想起一句得不到的是寶,得到的是草來。若果讓萬鳶這般輕易的得到自己,那人還會當自己是寶么?自己待萬鳶究竟是無情還是有情……?為何便連自己的心思也說不出個究竟?思緒漸回,張大夫早已為自己上好了藥,藥草敷在背上,只覺微微的涼意甚是舒服。而某只狐貍早已將柳冬的手松了開來,正與張大夫了解柳冬的傷勢。那人其實生得極是俊朗,氣質儒雅,一襲淺色華服,正如彼日湖上一瞥,便讓他失了心神,忘了小舟前傾,也忘了身在何處,便也讓自己往湖中傾去。他時而也在想,會不會在彼日起,月老便為自己與萬鳶結了段姻緣?只是甫一想到此,便覺萬分荒唐,自己明明不愛男人的,卻為何會想到這些?只是現下……他卻又不得不想到這些有的沒的……恍然一道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瑾之,還痛嗎?”口氣溫柔依舊。柳冬抬首看了看四周,已無了張大夫的身影,隨之目光落在眼前之人的臉上,搖了搖腦袋答道:“不痛了?!?/br>“這些醫傷的草藥,本王便放在此處,待會兒本王叮囑他們記得替你換藥?!闭f著,便將手中的草藥置于案上,看著柳冬呆呆的模樣半晌,他不由續道:“待你傷好后,本王便送你一只自波斯進貢來的貓玩,那貓本王見過,有趣得很,你定會喜歡的,不過,這些還是等你傷好后再提吧?!蹦┝?,萬鳶微微一笑,笑容溫柔。“嗯?!绷瑧T,便垂下眸子,不再與萬鳶相對。心下卻不知似有什么,被漸漸溫暖化開一般……?☆、第二十八章? 一個月的時光其實過得極快,不過眨眼間,便已三月末了,而柳冬的傷也已結了痂,于是萬鳶便命豆腐于春分那日往京城一去,將那只自波斯進貢來的貓討來,順帶向陛下問個好。這一個月里,萬鳶都悉心照料著柳冬背上的傷,端茶喂飯甚的,皆都是自己親自去做,這邊待柳冬好了,而那邊又將文殷冷落了。青雨那丫頭,一心是為了自家小姐的,見萬鳶一直往南院那邊跑,便覺滿心不甘。今日下過春雨,直至午后方才停了,滿院間帶著雨后的清新之意,淡薄的霧將一切籠罩得有些朦朧不清。而文殷此時正坐于院間看書,四周平靜如舊,惟有水珠滴落下的叮叮咚咚的清脆聲響。青雨坐于文殷之旁,她兩只手支著下頷,想了許久,而后撇了撇嘴,滿心不服地開口道:“小姐,你說那住在南院里的人,究竟是誰?她又憑什么讓王爺日日牽掛著……”文殷聞言,那欲要翻過一頁的手便已停住,愣了一會兒,隨之再將心思放于書卷上:“南院住著何人,又與我何關?”說著,微覺不妙,而后抬起眸來,看著青雨滿是不甘的眸子,蹙眉輕問:“青雨,怎么了?”“我只替小姐不甘??!當日是王爺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的小姐!成親不過兩月左右罷了,他便對小姐你不理不睬的!竟還將別的女子接進了王府……”話音剛落,便見一道墨藍身影進了院中,青雨怔了怔,趕忙閉了嘴,隨之起身,低著腦袋向著來人行了個禮:“王爺?!?/br>來人正是萬鳶,一襲墨藍儒雅,一雙星目溫柔,一道劍眉入鬢,一柄骨扇輕展,滿是一副溫潤如玉的謙遜文雅書生一般。卻見他懷中正抱著一個小孩,那小孩此時正瞪著一雙墨黑晶亮的眸子四周打量著,待瞧見了青雨,喉間便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兩只rourou的小手隨意揮舞著,rourou的臉上展著一笑。“嗯?!比f鳶頷首,而后走近文殷,見她瞧見自己來時的滿目呆愣而后身子動了動,欲想行禮,萬鳶連忙阻道:“不必多禮,本王今日是想要你幫我與鳶兒一同畫一幅丹青的?!蹦┝?,咧嘴一笑,笑意溫和。文殷怔了怔,看著他懷中正吮著手指的小孩有些出神。“他是……”文殷怔怔問道。“他是我兒子?!?/br>文殷聞言,立時變了神色,目中哀傷愈濃,她垂了眸子,緊緊揪著衣袖,卻始終不知答應與否,只是在良久過后,她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讓青雨備筆備紙的,開始作畫。明明是暖春之季,她卻偏偏覺得萬般寒涼,果真是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又過了幾日,豆腐便將自波斯進貢來的貓抱了回來,一路至京平安順利,便連回來江南的路上,也出奇的順利。萬鳶見了貓,便迫不及待地抱著貓往南院那邊走,豆腐連聲喚了幾句“王爺等等”,萬鳶也聽不入耳去,眨眼間,那抹淺色身影便已無了蹤影。豆腐停住了步子,不由搖首一嘆,只舉袖抹了一把汗:“王爺,怎的不等等奴才呢……忘了說,那貓可傲氣得很……唉……”立在原地歇了一會兒,便又邁步去跟上萬鳶的步子了。萬鳶甫一踏入房中,便嗅有那陣陣茶香,轉目一看,便見柳冬正坐在一張軟椅上望著窗外景致,隨之端起一盞溫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