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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遇到暴風雪等不可抗力的天氣因素,我們也不能確定,請您耐心等待?!?/br> 人群中怨聲載道,只有李久路眼睛是亮的。 這一等就是四個來小時,晚上七點鐘時候,機場貼心地為乘客送來豐盛晚餐。 有人仍然不斷抱怨,有人改簽離開。 久路暗暗看表,走過去說:“我們還要再等嗎?” 江曼抬頭:“累了路路?” “嗯?!本寐氛f:“看來那邊雪不會停,今晚要在機場過嗎?” “再等等?!?/br> 久路建議道:“要不我們退票回家吧,還能去院里守歲?!?/br> 沒人說話。 李久路偷瞄一眼周克,自言自語:“這邊的雪也越下越大,再不走,高速公路恐怕也要封掉了?!?/br> 她說完誰都沒應聲。 幾分鐘后,周克整了整西裝站起來,“走吧,回家?!?/br> 另一邊老人院里,今日氣氛同去年一樣熱鬧,顧曉珊帶領幾名護工,和大家聚集在一樓的活動室,包餃子看晚會,不時爆發一陣笑聲。 十點鐘時候,外婆哈欠連天,身體有些熬不住。 沒等守歲,馳見把她攙回房間睡下,看了眼時間,也實在沒有待下去的理由,便穿了衣服回家去。 “文人天下”黑著燈,今年洪喻也回老家過年了,整間房子冷冰冰,一點兒生氣都沒有。 他在屋子中轉悠幾圈兒,鎖門去對面買來啤酒零食和兩盒方便面。把一堆東西扔到八仙桌上,開了電視,調到最大音量。 小時候沒覺得,但現在越發害怕這樣的節日。 記得去年這時候正和李久路在河邊,他們看完馬蓮出來,他還安慰她別怕孤單。 但現在自己卻畏懼得像個膽小鬼,心中又慌又空蕩,感覺每過一分鐘都是種煎熬。 他心里惦記著她,拿起手機想發條短消息,可盯著屏幕猶豫不決,末了又放回去。 他像個病態的人一樣反反復復,最后將手機扔出老遠,眼不見為凈,開了瓶啤酒,窩進沙發里。 夜里十一點,疲憊的三人終于返回老人院。 周克直接去了辦公室,江曼想去活動室看一眼,久路自然是跟著的。 但她沒能看到馳見,心中說不出什么滋味。 她今晚想見他的欲望十分強烈,在凳子上坐片刻,借口說:“媽,我想回去先睡了?!?/br> “不是要守歲?” 久路捶捶肩:“有點累?!?/br> “行吧,媽跟你一塊兒回去?!?/br> 李久路直接回了房間,她沒開燈,和衣躺在床上,被子蓋過頭頂,靜靜地等待著。 樓下電視歡歡鬧鬧,沒多會兒,周克回來,江曼準備給他包餃子。 時間一分分流逝,不出所料,江曼來叫她吃飯。 她屏住呼吸,立即閉緊眼。 江曼小聲喚著她名字,見她毫無反應,便輕手輕腳關門出去了。 江曼知道她睡熟,便不會再進來。 久路迅速從床上坐起,看了眼時間,還有一刻鐘到零點,看樣子樓下兩人還要活動一陣子,她心中焦急萬分,目光驀地落在不遠處的窗戶上…… 當她逃出老人院,一路疾跑,身體傳來的鈍痛提醒她,今夜她必定會為自己的瘋狂付出代價。 但是,都沒所謂了。 她不會再像齊云那晚一樣假裝矜持,有些代價,她想她此刻愿意。 久路從來都不知道自己跑得這樣快,遠處有鞭炮聲傳來,近處只剩她的呼吸,還有迅速呼出然后向后飛舞的團團霧氣。 一路跑到“文人天下”,屋里的燈開著。 她推門而入。 沙發上的人受到驚嚇彈起來,啤酒撒一地,當看見門口的她,他瞬間怔住。 電視里,節目主持人開始激動倒數,門外的炮竹聲已經此起彼伏。 久路氣息不穩:“馳見,新年快樂?!?/br> 她聲音很輕,但確信他聽清了。 鐘聲敲響,世界變得喧囂又浮躁,外面震耳欲聾,仿佛到處都是笑聲還有歡呼聲。 他們終究陪伴著彼此,跨越新年。 久路沖他微微一笑,瀟灑的聳一下肩,然后露出牙齒。 一瞬間,馳見濕了眼眶,這個笑足夠他為她赴湯蹈火、傾盡所有。他低頭看著地面,終究無法克制,上前一把抱住她。 這個擁抱,他用盡所有情感跟力氣。 “你怎么回來了?”他竟然帶了鼻音。 “航班延誤?!?/br> “為什么?” “那邊暴風雪?!?/br> 馳見手臂又緊了緊:“感謝暴風雪?!?/br> 久路一笑:“我猜,你會開心?!?/br> “你猜對了?!?/br> 馳見松開手,捧起她臉頰去吻她,久路勾緊他的腰回應。 這一天有多難熬此刻兩人就有多激動,吻很久,馳見突然托住她腰臀,將她騰空抱起,然后在屋中不停旋轉。 她的腳掃掉桌上的零食跟啤酒,還有角落里的花盆。 久路笑著尖叫:“你瘋啦,放我下來!” 馳見也裂開嘴大笑,早已高興得忘乎所以。 當外頭的動靜真正平息,馳見舉抱著她,久路說:“幫我把身后的文身補全吧?!?/br> 第43章 小小的文身室里亮起燈火,暖氣十足,房門關嚴后,站在里面十分溫暖。 馳見背過身準備工具,嘴中不忘占便宜:“脫衣服吧,李老師?!?/br> 后面沒吭聲,他突然想起第一次文身時,她像受驚兔子似的表情,戲弄的心思越來越高漲。 他在戴手套的間隙回了下頭:“最好全脫……” 說一半的話卡在喉嚨里,馳見整個呆掉。 房中少女安靜站著,下面穿著牛仔褲,上身只剩一件文胸,兩邊連接著脆弱的細肩帶。那些美妙的弧形走向將她胸部托起,中間一道柔化的“Y”曲線。 馳見從沒這么光明正大地打量過。 他嘴唇發干:“脫完了啊?!?/br> 久路背著手,臉頰染上紅暈。 她走過去,按照他的指示,背著身騎坐在椅子上。 馳見收起那些玩笑話,拎了凳子坐在她身后。 久路今天梳著高馬尾,此刻發辮順右肩搭去了身前,整個后背展現在他眼前。 頭頂白光晃眼,但她的膚色更晃眼,馳見反復清嗓,命令自己拿出點專業態度來。 “帶子礙事兒,你……要不解開?” “哦?!?/br> 她沒等動,馳見輕聲:“我幫你?” “……好?!?/br> 店里其實備有干凈浴巾,但他沒給她拿,她也沒要。 他攥了下拳,不動聲色地研究幾秒,解開后,移開視線,轉印,裝針。 “那我開始了?” 久路嗯一聲。 下第一針時,久路細細顫抖。 “疼?” 她說:“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