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
路扭了下,領口緊緊卡住脖頸:“勒著我了?!?/br> “你別掙?!彼稚狭Φ罌]見輕,語調低低沉沉,響在她耳邊。 耳邊一陣熱氣,李久路縮頭避開,還是先服軟放棄掙扎。 馳見把她拉到旁邊的回廊下,頭頂沒燈,正門大敞四開,剛好遮住這個陰暗角落。 他放了手,李久路立即向后退,眉頭微微蹙起,有些不悅。 “生氣了?”他斜靠著墻壁,把皮手套揣進兜里,咬上一根煙。 久路脖頸仍然有種束縛感:“我怎么惹著你了?” “沒有?!?/br> “那這是干嘛?” “看你來氣行不行?”他點著煙,微微抬起下巴。 李久路咬了咬唇,悶聲:“那我這就走?!?/br> 她低頭向前,馳見再一次逮住她脖領,給拉了回來。 “你……”她氣咻咻的說:“有毛病吧!” “就有毛病了,怎么著?” “……” 簡直莫名其妙。 久路懶得理,掙脫開,要從旁邊走過去。 馳見突然直身,長腿一抬,腳掌蹬住對面的柱子,擋住她去路。他以往有很多面,細致的、專注的、流痞的、易怒的,這么無賴幼稚她還是頭一次見。 久路腳步滯住,低頭看著面前那條腿,他可能仍然穿得單薄,腿部圍度勻稱,不顯臃腫。 “有話就快說?!彼雷约嚎跉獠惶?。 馳見把嘴角的煙拿下來,瞥眼看她:“你和姓馬的到底斷沒斷干凈?” “跟你有關系嗎?” “有關系?!彼麕缀鯖]停頓:“我不樂意?!?/br> 她默了片刻。 馳見:“我的意思那天說得很明白,行不行給個準話?!?/br> 煙霧在他四周繚繞,他表情固執又驕傲,別開目光,字字句句不近人情,哪兒還有那日站她房間里,說“別有負擔”的樣子。 李久路抬起頭,直視著他。 經歷了馬小也的事情,她才發覺自己一直在繞路走,可繞來繞去,終點到不了,反而傷害別人,自己也徒添煩惱。 她開始分辨不清男和女之間的感情了,最早以為是崇拜,后來認為是陪伴,現在又覺得似乎是吸引和想象。 但可以肯定,對她而言,他是不同的,因為沒人能像他一樣,屢次擾亂她的心神。他對她的影響或許更多,但她不知道該不該承認。 愛情沒降臨的時候,誰又能看清自己的內心呢。 馳見等得心慌,快速而煩躁地吸掉那根煙:“說話?!?/br> 她知道他想聽什么,但現在給他答復可能沖動勝過理智,總感覺還差那么一點兒。 “說什么?” 再一次陷入沉默。 半晌,馳見氣急敗壞:“……你永遠都在裝傻?!?/br> 久路緊了下眉,無論心里如何變化,他質問的口吻都令她不太舒服:“關于馬小也,我想我還不需要向你交代?!?/br> “解釋一句都沒必要嗎?” 久路雙手縮在袖口里,動了動唇。 馳見看她幾秒,腿終是放下來。他繃著唇輕點幾下頭,忽然扳住她肩膀轉身,將她抵在墻角。 他身體逼近,頭下壓,嘴唇對準她的嘴唇。 幾乎是同時,李久路閉緊眼,睫毛不安的顫動起來。 時間仿佛靜止,他的氣味和溫度那樣清晰,她只感覺心臟擰在了一起。 然而,吻卻沒來。 周圍異常安靜,李久路緩緩睜開眼,他正垂眸看她,嘴角含一抹玩兒味的笑。 馳見手下移,壓在她左胸上方。 李久路出來只穿一件薄料毛衣,他掌心的力量仿佛破胸而入。想起來要掙扎,馳見卻先一步挪開,已經感受到她心跳如鼓。 馳見雙手撐著兩側的墻壁,貼近她耳,一字一句:“你比誰都假?!?/br> 沒給她反駁的機會,馳見轉身走了。 鐵門狠狠拍上,留下冗長回音。 這之后,他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露面。 臨近年尾,氣溫越發低。 月末這天,李久路例假造訪了。 她一直都有痛經的毛病,這次受了點兒涼,臉色煞白,額頭疼出一層細汗來。 下午不得已和老師請了假,提前回家去。 江曼煮一小鍋紅糖水,逼她喝光,又把兩個暖水袋塞入被窩,腰上一個,小腹一個。 拉上窗簾,關了燈,江曼悄悄退出去。 李久路這一覺睡到夜幕降臨,起來時,屋里黑漆漆不見半點光明。 她開了燈,活動幾下,發覺腹痛緩解很多。 樓下同樣黑暗,沒有人在,掛鐘指針指向七點,透過窗子,老人院那邊燈火通明。 李久路披了件外套出門,打算過去轉轉。 到門口,忽然看見有個熟悉的身影正從臺階上走下來。 他出現的猝不及防,久路心頭突然咯噔一下,心臟隨之加速跳動起來,緊張之中,感覺小腹又傳來陣陣墜痛感。 來不及細想為何會有這種反應,馳見已經看見她,腳步頓住了。 他今天穿一件軍綠色夾克式羽絨服、黑色休閑褲,剃了利落的短發,顯得脖頸很長,耳朵不知是凍的還是回暖緣故,通紅一片。 他單手插著衣服口袋,另一手捏著皮手套,纖長的雙腿下,腳尖向外,一側膝蓋微彎。 他立在臺階上,整個人挺拔俊朗。 對視幾秒,李久路率先提步,邁上臺階。 馳見也往下走。 她輕一輕嗓,沖他微笑了下:“來看外婆嗎?” 然而沒想到的是,他目不斜視,與她擦身而過,好像沒看見她一樣。 第22章 馳見出門站定,一陣寒風吹來,額前頭發跟著動了動,他拿手輕輕撥兩下,背過身點著了煙。 見到李久路不知是激動還是興奮,這場景在心中演練過無數遍,總之看她被無視的樣子,心中既解恨又過癮,自我感覺還挺良好的。 馳見陶醉在上一刻的瀟灑中,覺得對女人就該這樣,不能慣著。 他站那兒悠閑的吸兩口煙,漸漸地,發覺不是那么回事兒——似乎他無論哪種態度,都得不到她的反饋。此刻,大門后面十分安靜,李久路既沒喊住他也沒追出來。 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原本他在意的,可能對她而言始終可有可無。 心中失落有,后悔也有。 馳見把煙拿下來,回身看那扇黑漆漆的大門,他撐著門板,以扭曲的姿勢,橫著腦袋順門縫往里看。 老宅廊燈帶著柔和的溫度,院中空曠寂靜,一片祥和,哪兒還有李久路的蹤影。 他磨著牙齒,煩躁地揮了揮后腦的頭發。 電話這時候響起,驚得他跳起來。 翻出來看,接通后,壞情緒轉嫁過去:“cao,干他媽什么?” 胖子腦袋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