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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明面上所有出去,但還藏了一部分錢財起來。但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他還沒法子把那些東西變成實實在在的錢花出去。但是、但是……他的腦子是在有些混亂,反正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要說什么,但就是……好吧,他確實從小到大沒見過這么多的錢!湛爺爺說,他們家最富裕的時候,每天過手的流水都能讓一家三口吃喝不愁地過上幾十輩子,但湛九江一天過手的流水,可從來沒超過一家三口的一年消費。尤其是怎么一山丘的錢堆在面前,沖擊力可比十萬塊錢的字樣聽起來有沖擊力多了。別說湛九江,饒是梁季文,也在數字出來的第一時間愣了一下。這些錢都過過他的手,但他也沒那個閑心每天去數有多少錢,只知道這些錢夠他們揮霍的。最主要的是,他們倆手里都留不錢,因為有身手和“變臉技術”的存在,他倆在黑市算是“橫行無忌”的主兒,東西賣得不少,但買進的更多。尤其倆人還是三分鐘熱度的,今天喜歡瓷器明天可能就喜歡書畫,買的東西要真擺屋子里的話,可能他們小洋樓那地兒,多三五十間都不一定擺得下。湛九江抬頭目光炯炯地看著梁季文,充滿著無限期待地說:“大寶貝大寶貝兒~我們去柳樹胡同好不好?”第187章柳樹胡同并不是一條胡同,而是鎮上的一個黑市聚集點,這條街在清朝的時候就叫這個名字,民國的時候這里被拆了建廠子,后來又被日笨鬼.子給三光過,里面不但沒剩下東西,反而破敗得不成樣子。如果誰閑著無聊往下挖一挖,只不定還能挖出一堆骨頭來。這些年鎮上建設得慢,但再怎么慢也慢慢地遠離了這塊埋葬著血淚和恥辱的舊廠子。因為里頭空間大,房間多,夏天雜草旺盛,冬天枯樹遮擋,再加上復雜的地形,這里就逐漸變成了一個半固定的黑市。梁季文還記得他第一次過來買賣東西時的場景。來柳樹胡同也不乏抓倒買倒賣的警察或者其他執法人員,所以這里是比較安全的。不過為了指標和功績,一年也有那么幾次是要過來抓抓人的。梁季文的運氣就特別不好,第一次來,還帶著湛九江,兩人剛賣完在山上偷種的大白菜,手里的錢還沒攥熱乎,就有公安穿著制服來抓人了。梁季文也是第一次這場面,不過好歹他上輩子也當了那么多年的特種兵,再加上他身手靈活,拽著湛九江七拐八繞翻墻跳樹地逃了出去?,F在想想,湛九江還覺得當時的情況特刺.激,梁季文那時候還瞞著家里人他這一身武功,處處小心,帶著湛九江什么都不方便,湛九江又是個笨手笨腳的,湛九江在他背上急得眼淚都快掉出來,好在他們的運氣不錯,誤打誤撞地就跑出去了,而且跑的那邊還是人最少的。不過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后,兩人也學精了,勘察好地形,練好身手,后來有了“變臉術”和梁季文無往不利的好武功,再來黑市,那就是所向披靡順理成章的事情了。黑市晚上的人比較多,一來晚上執法人員下班了,二來晚上天黑,有了黑暗作為遮擋,大伙心里多少能有點安全感。梁季文聽著外頭的動靜,覺得人來人往地少了一點,抱著湛九江從三樓跳下去。湛九江抱著梁季文親了好幾口,臉上的笑容就沒停下來過。兩人摸黑到了柳樹胡同,從外面看里面就是黑漆漆的一片,冬天的夜晚連昆蟲的聲音都沒有,只剩下掉光葉子的樹木張牙舞爪地被雪埋住半截身子,看起來怪嚇人的。進入舊廠不用對暗號也不用找介紹人,只要在從大門進去就成了。大門邊上有一截很細的透明釣魚線,執法人員過來抓人的時候,會特意勾動一下,里頭小小的鈴鐺就會想起來,這時候離鈴鐺最近的攤主就要負責提醒大家一句,然后都趕緊收拾東西,別管是來買的還是來賣的都抓緊時間四散逃走。私下交易不允許,但是個人都要生活要吃飯,給個提醒也是為了能讓他們過得舒服點。反正里面這么多人,他們總能抓到幾個,能交差就成。不過有意思的是,運氣不好或者運氣特別好的顧客或是攤主,可能昨天還做著幾毛幾塊錢的生意,今兒個就栽在對方手里了。梁季文就見過一回,被抓的買了執法的五斤玉米面,第一天是買賣雙方,第二天買主就進局子了。梁季文不知道那個執法的尷.尬不尷.尬,只知道他挺尷.尬的。兩人先找了個光線還成的角落鋪開化肥袋子坐下,然后從布袋子里掏出一個碗和一小片牛rou。他們裝備得很齊全,還有只手電筒放在身邊,等來賣家的時候再開。舊廠子里頭的人走路都是悄咪.咪的,婦女頭上頭裹著頭巾,男人頭上也帶著帽子,而口罩更是必不可少的。條件好點的都和梁季文一樣,手里提著個手電筒,如果買賣雙方都沒手電筒的時候,就在拉拉扯扯地找敞亮點的地方。梁季文賣的是牛rou干。他空間里頭的rou最多,光是牛rou類的食物至少都十萬噸,細分了幾十種。有魯西黃牛的,有西門塔爾牛的,有南陽牛的……十多種牛rou,有孜然蜜汁原味香辣五香炭燒各種味的rou干,有各式牛rou罐頭,有各種牛rou小食。梁季文拿出打火機拿出一個牛rou罐頭,打著火在鐵皮罐頭下燒了一會兒,晃了晃罐頭,又燒一會兒,才把罐頭開了。鐵環一拉開一陣香味就彌漫開來。梁季文挑的是帶著一點微辣的牛rou罐頭,里頭油水又足,不加熱都很香,稍稍一熱香味就讓人饞得不行。這年代的人絕大部分都特別缺油水,剩下的小部分人也是處于缺油水缺rou的狀態,只要是牛rou罐頭基本上都加的有大料,除去香料的香味不說,單那一股子rou香味就能讓人肚子里的饞蟲蹦.跶著從喉嚨里出來。罐頭一開,順著香味過來的人就多了,湛九江前面站著個小年輕,肚子的轟鳴聲好似火車開時的動靜。更遠一點一群此起彼伏咽口水的聲音也一點遮不住地傳到他們耳朵里。黑市有黑市的規矩,基本上都是潛規則了,買賣都是一對一的,只有一個生意做好了才能接下一個生意,年輕小伙先一步過來,其他人就只有老老實實地在后頭等著。“這、這罐頭多少錢?”早一步到的小年輕吞.咽著口水,問得底氣十分不足。市場上豬rou肥瘦不論,一律七毛五一斤,牛rou很少能見到,因為牛rou油比較少,價格比豬rou低,只要五毛二一斤,但是那些都要rou票。黑市里價格本來就比市場上的價格貴上一些,荒年的時候差不多能貴十到十五倍,如果不用票買,價格還能再翻上兩三翻。而罐頭這種東西,在商店里先不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