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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我?!?/br> 晚上護工會下班,蘇青的身體不是很好,所以醫院里大多數時間是芒穗和程丞在,有時只有程丞,熬了幾天后,再硬的身體也會垮掉,芒穗好幾次來病房里都看到程丞蜷在沙發上睡覺。 沒舍得打擾他,現在天氣冷,但是病房里的空調不能開太大,會影響奶奶的治療,蘇青就讓芒穗帶了一條毛毯來,芒穗小心給他蓋上的時候,程丞忽然就醒了,望著芒穗出了會兒神。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吧,”芒穗說。 程丞溫和地笑了笑說:“沒,睡了挺久就自個兒醒了,剛剛看晃眼還以為是你jiejie回來了,你和你jiejie長得可真像啊,迷糊的時候都有點分不清?!?/br> 芒穗微微一笑:“餓了么?我帶了午飯?!?/br> 程丞坐起來:“餓了,我去隔壁吃,飯在哪兒?” “桌子上?!泵⑺胫噶酥敢慌缘哪咀?,程丞拿著午飯到隔壁去了,她靠在沙發上,深深吐了一口氣,這段時間還真是挺累,奶奶年紀大了,病情不輕,就靠著這些先進的醫療設備耗著,每天就醒來三四個小時,其余時間都得盯著,以免出什么意外,而芒立明,打了幾個電話催他回來,他卻說公司太忙沒時間,芒穗也就沒再打過去,也不讓蘇青打。 累的時候她閉上眼睛就看到笑得像一束陽光的于清堯,她原本以為這學期會過得毫無意義,每天上課睡覺什么都不管,可于清堯就這樣出現了,帶給她光芒,讓一切的毫無意義都變得意義深刻,她往后退的時候,沒有那種空蕩孤獨不真實的感覺,而是于清堯,她閉著眼睛伸手抓住的是于清堯。 很奇怪,但又好像沒那么奇怪。 從來榕城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星期,每天手機里都有消息進來,芒穗空閑下來的時候才會看了回復,有時會隔了半天才回復,有時則是第二天,于清堯問的大多都是她在干什么,囑咐她別太勞累之類的。 以前天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芒穗還覺得膩,現在卻發現沒有于清堯在身邊,她做什么都有點浮在泡沫上一不小心就會墜落下去的虛空感,這是依賴么? 芒穗不知道,她也沒法對別人說征求意見,也才十五六歲的年紀,很多事情都不想開口,少女的心思就像初雪,薄而透明,陽光一照就融化進空氣中消失不見。 躊躇許久,她打開手機,點進備注是堯哥的對話框,指腹點了幾下,“堯哥,我”三個字出現在對話框里,后面的字準備打上去,病房里頓時響起了急促的嘀嘀聲,是心電監護器! 芒穗立即站起來跑到病床前按了呼叫器,程丞也跑了進來,一時間病房里涌進來許多醫生和護士迅速實施搶救,芒穗和程丞被護士喊出病房外等候,護士推著各種醫療用品跑進病房,程丞摟著她的肩讓她別擔心,沒一會兒蘇青也趕來了…… 五天后 距離芒穗發給他的那條消息已經過去五天,五天了,他們整整沒聯系五天了,于清堯不知道芒穗到底發生了什么,又聯系不到她,還有那條消息,她想跟他說什么呢,于清堯猜不出來也不敢猜。 就這樣又惶惶等了兩天,今天十七號,是于清堯的生日,徐有庭早早就來他家里找他,李莞說他還在睡覺,徐有庭沖進他房間里掀開被子,笑哈哈地說:“壽星快起來,還睡呢,兄弟們都等著你請客吃飯,一個個像沒去過高級大飯店吃飯似的,一聽你說吃飯的地點,全都查了一晚上的攻略,趕緊的滾起來!” 于清堯扒拉被子來蓋著,不理他。 徐有庭跳上床用手機攝像頭對著他說:“你再不起來,我就把你死睡的樣子拍下來發給芒穗,告訴她其實你就是條咸魚,哈哈怕了吧?” 于清堯說:“你發了她也看不到?!?/br> “怎么可能,我昨兒……發一遍試試,”徐有庭下床站著,假裝把視頻發出去,然后感嘆,“還真的不在線,我去,這芒穗搞什么鬼,你們幾天沒聯系了?” “一個星期,”于清堯說。 “臥槽!不是吧阿堯,你早戀我沒意見啊,可你連早戀對象都追不上,這我就鄙視你了,”這時,徐有庭的手機響了聲,他看了一眼手機就捂回口袋里,說:“王書法他們又催了?!?/br> 于清堯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來看,依舊沒有任何回復,他便說:“讓他們等著吧,吃個晚飯去那么早干嘛?!?/br> “他們還想宰你一頓自助海鮮,”徐有庭說,見于清堯還是沒起床的意思,他嘆了口氣,坐回床邊來拍拍于清堯的肩,“阿堯,你也別太灰心,沒準兒她正忙著呢,我有時忙一星期都不會理人的,其實還有件事沒跟你提過,讀初中那會兒啊,我跟芒穗就隔壁班,她大概長了一張初戀的臉,學校里很多人都給她寫過情書,有的直接攔人告白,不瞞你說我也寫過,但她冷漠得很,不管是誰都不理睬的,這一學期下來,我發現她也就理你,真的,你看看班上有哪個男生跟她說上過幾句話啊,漂亮女生誰都想認識,關系好了還能在外邊炫耀,可她也就只跟你說,雖然會跟我開玩笑,但我的第七感告訴我,她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就連隔壁隔壁那個九班的左軼,不外乎也是怕他找你麻煩?!?/br> 于清堯一動不動,徐有庭咳了兩聲:“一下說那么多我都渴了,你這兒也沒水,我下去喝,你趕緊的起床,阿姨好像做了很多好吃的,你不來我都不好意思下嘴,啊還有那個,我就覺得你們倆該在一起,除了你我也找不出第二個人能治治她那酷脾氣了,所以別放棄,她估計有事呢?!?/br> 于清堯突然跳起來,嚇了徐有庭一大跳:“你瘋了!詐尸??!” 于清堯問:“想去哪兒吃自助海鮮?” “???”徐有庭反應過來,掏手機看,“他們說就你請客的那家飯店?!?/br> “行,讓他們別吃午飯,咱倆一會兒過去,”于清堯說,理了理他那凌亂的頭發,跳下床去衛生間。 “嗯,我看行,”徐有庭看著他的背影嘖嘖道。 少年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徐有庭邊下樓邊哼,愛情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離不開暴風圈來不及逃,我不能再想我不能再想,我不我不我不能…… 掃蕩了一下午的海鮮,一行人散步消食回來已是晚上七點,又開始吃正席,幾人稀稀拉拉說了一堆祝福語,喝了點酒就開始瘋,服務生都不敢接近包廂,除非有需要,也可能是因為王旭志他們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人。 喝了一圈酒下來,于清堯沒什么感覺,大多數還是徐有庭擋了,王旭志他們也沒意見,因為徐有庭說:“這兒可是高級飯店,你們把壽星灌醉了,待會兒誰來付錢,把你們壓這兒人老板都不要?!?/br> 飯局進行到一半,徐有庭起身出去說:“訂的蛋糕到了,你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