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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可否送諸位一人一個美夢?”柯靈本來躲在后面研究大合照里的自己美不美,一聽到他這話,眼睛馬上亮了,八卦地從紀冉身后鉆出來:“什么美夢什么美夢什么美夢??”山靈高深莫測地笑了笑,說:“那是藏在你們心底最深處的憧憬,自然只有你們自己知道?!?/br>---------------------------------幾分鐘后,折騰了一宿的山靈一族終于從這里全部撤離,世界再一次變得安靜,紀冉覺得簡直連自己手里這根煙都變得好抽了不止一倍。“哇!這么晚了!我得去睡了!今晚做了什么夢你們明天記得通通告訴我哦!”柯靈留下這句話,揮揮手就回自己房間睡覺了。張小飛打了個哈欠,也說:“那我也回去睡了,晚安,師父你們早點睡?!?/br>張小飛走后,庭院內再次剩下紀冉與柯冕兩個人。紀冉看了看身旁那個悶sao的臉,這才記起今夜山靈一族來搗亂前兩人在這里發生了什么,突然,他還真覺得有那么點不自在。其實很多時候一件事情若是水到渠成順理成章,自然不會覺得有什么,況且紀大帥哥出去玩也不是一年兩年。只是那興致的火苗如果突然被一盆冷水澆滅,理性重新占據大腦,這個時候想要再燃起,實在不會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于是他把手里的煙頭掐滅,對柯冕說了句“我去睡覺了”,就頭也不回散步似地晃回房間去了。柯冕在原地站著,目光注視那個人的背影直到他完全離去。垂著的手里正拿著剛才柯靈硬塞給他的集體大合照,他的筆直身影在庭院里顯得那么堅|挺,同時,那么孤寂。這個夜晚,柯冕果然做了一個夢。在夢里,他回到一個對他來說非常熟悉的山洞深處,那里有著永不透光的絕對黑暗,有著死去很久的人才能理解的透徹絕望的霉潮泥土味,以及,無數那么多在他渾身上下行走著的小昆蟲。那里的黑暗恐怖、孤獨,那里的黑暗仿佛可以令人窒息,可以令人心在長年累月每一秒時間的折磨中逐漸變得壓抑甚至瘋狂,那里每一小時就像一年,而他,像一只被纏在蜘蛛網中心的蒼蠅一樣,在那里呆了很多很多很多年。今夜的夢里,他就像從來沒有離開過一般,那深深鑲嵌入心臟、手掌、膝蓋、腳踝的七根木樁還在,那七根木樁的作用下,他如曾經那數不清的年月般,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即使是盡最大努力,他唯一能做到的只有眨眼。沒錯,眨眼將自己睫毛上的螞蟻抖下來,是他數百年來唯一可做的消遣??杀氖撬哪X子永遠處于清醒狀態,他深刻記得那數不清的歲月中,除了眨眼,其余的時候他都把時間花在想念一個人的臉上,那個用蒼白的沾滿血液的手,親手將染血木樁嵌入他體內的人的臉。懷念那個人,是漫長歲月里他唯一確認自己并沒有死去的證明。今夜他再次來到了這里,熟悉得近乎殘忍的泥土氣息還在,蟲子鉆進他指甲縫的感覺是那么真實,一切都沒有改變。來到這里他再不知道時間是如何流逝,時間這個詞語同時變得沒有任何意義。直到一陣柔和的光突然出現,照亮他如已死去萬年的視線,照亮他的臉。一個人影出現在他眼前,用一只冰涼的手,撫上他的臉。那個人的動作非常溫柔,幾乎令人情不自禁想去追逐。他停滯無數年的心臟仿佛再次跳動,但是他并不知道對方是誰。直到他的眼睛適應了突如其來的光線,他才終于逐漸看清那個人的臉。那人五官精致,媚眼如絲,嘴角含著似笑非笑。一頭如絲綢般的長發隨意披散,還有幾縷柔順地垂在肩上。身著記憶里的青色長袍,腰系鵝黃色軟帶,干凈素雅的裝扮更襯得此人氣質如仙。極度的驚訝迅速占據他的瞳孔,怔怔看著那張臉,他忍不住叫了一聲:“槿卿……”聽到這兩個字,眼前的人突然輕輕揚起了下巴,一種似曾相識的囂張氣焰剎那間出現在那雙美眸內,將原本曠世獨立的淡然完全替代,本撫摸著臉龐的手轉而一把擒住他的下巴,同時輕佻地問出一句:“你叫誰呢?”只聽到這一句,他便愣住了。不對……他意識到有什么不對,那口氣,那表情,以及那人的眼角慢慢顯現出來的一顆冶艷淚痣,熟悉而又陌生……到這時他終于認出來了,用難以置信的口氣叫出里腦海里浮現的兩個字:“紀冉……?”紀冉用慣用的嘲諷眼神瞅他,說道:“低能,你以為除了老子誰還會來救你?”他依然覺得狐疑至極,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聽到這個問題,紀冉挑刺似地看他看半晌,賭氣地扔下一句“爺我想在哪里就在哪里”,轉過身就要走。揪心巨痛在紀冉轉身的那一刻襲來,光芒被抽離,他身處的地方即將再次被黑暗侵占,幾乎是立即,他對著紀冉的背影開口了:“不要走??!”紀冉一直往外走了幾步,突然回過頭來,在他幾近惶恐無措的目光之下,朝他露出一個懶洋洋的笑,伸出了手:“再不給老子滾過來,老子可就不等你了?!?/br>這個笑容美得幾乎令他失神,話音剛落,他突然感到身子一輕,束縛住他的那股力量瞬間消失不見。一種從未有過的輕松感將他的身心籠罩,他甚至忍不住想要長呼一口氣……看著紀冉朝他伸出的手,他正想伸手握住,就在這時,一個如同天降的聲音闖入他的腦海里——“王八蛋你再不起來老子真的不等你了!”剛才發生過的畫面開始以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迅速倒退,直到世界再次陷入一片漆黑同時,柯冕猛地睜開了雙眼眼!首先印入眼簾的,是本不該出現在這里的——紀冉那張顯得尤其不耐煩的臉。紀冉站在床邊,見他終于睜開眼,一挑眉:“活過來了么?”花了好幾秒時間,他才記起自己究竟在哪里,這很多年不曾有過這種感覺。從床上坐了起來,他就這么看著居高臨下站在床邊那個男子的臉,看著男子眼角那顆跟它主人一樣傲慢過人的淚痣,久久說不出話。紀冉被他盯得不舒服:“怎么?沒見過帥哥?”他皺眉,用一種想確認什么的糾結目光看著紀大帥哥:“紀冉?”紀冉不爽了:“廢話,不是老子是誰,你睡傻了吧你?”跟夢里一樣……他定下心神,又問:“你怎么會在這里?”“爺我想在哪里就在哪里?!?/br>這些回答,都跟夢中一模一樣,所以當紀冉說完這句話,他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