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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天臺,受剛才沈軍強大怨念影響的電力已經恢復,紀冉掃了眼數字停留在2樓的電梯,眉頭一皺,直接轉身快步下了樓梯。剛才,紀冉確實感覺到結界里除了沈軍還有別的什么東西,但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在他解決完沈軍之后,發現不見了蹤影。那到底是什么東西,包括那一聲聽不出是誰發出的慘叫,這一切都令他相當在意。到達三樓的時候,他看到媒婆痣保安以大字型倒在地上,媒婆痣身邊的地面上,赫然是一灘觸目驚心的血跡!紀冉眉頭皺得更深,因為,他沒有找到原本應該守在三樓的柯冕的身影……用腳把媒婆痣的身子撩了過來,他發現這媒婆痣翻著白眼張著嘴,大半截舌頭難看地掛在外面。紀冉隨即單膝觸地在他旁邊蹲下,伸手去探他的鼻息,發現這人仍然有呼吸,沒死全。他又看了眼腳邊那灘新鮮血跡,發現有的星星點點一路延伸至通往二樓的樓梯。——到底剛才這里發生了什么事?他仔細在媒婆痣保安身上檢查了一會兒,發現這人除了脖子上有明顯的瘀傷,其它地方并沒有任何傷口,就別說流這么多血了。——那么……這些血難道是……?埋藏在他心里不祥的預感此時愈發叫囂著,他拿出手機,在通訊錄中找到柯冕的號碼撥了過去。站在原地等了好一會兒,他沒有等到柯冕接聽,也沒有在這死一般寂靜的樓道中聽到手機鈴響的聲音。紀冉掛了手機,腦子里千頭萬緒就是理不清——難道他已經離開了這棟樓?不可能……有人離開老子的結界老子剛才不可能一點都感覺不到吧?看了心安理得躺在那翻白眼翻得比一般人難看的媒婆痣一眼,紀冉隨即下了樓,他跟著點點血跡一路向下,一直下了樓梯走出了大樓的門來到結界邊緣。血跡果真一直延伸到結界外面,證實了他剛才的猜想,血跡的主人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離開了結界內部。在原地站定的紀冉從兜里掏出一根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感覺著久違的尼古丁通過口腔進入體內。自煙頭徐徐上升的白色煙霧變幻萬般形態,卻在接觸到結界的邊緣時,如撞上一堵墻,在這透明的墻身慢慢擴散開來。紀冉目光幽冷,盯著遠處的街,自顧抽了好幾口煙。當然,他在想一個問題——姓柯的,你究竟到底是什么人?就在這時,他手機的短信鈴聲響起,他拿出一看,署名竟是柯冕。打開短信,印入眼簾的是五個字,連標點都沒有:【有事先走一步】。紀冉盯著那五個字半晌,冰冷眸仁被手機屏幕的光映襯得愈發地冷。不久后他收起手機,重新走回大樓內部。上了三樓,媒婆痣依然躺在原地,他冷著一張臉,拿出張冰藍色的符咒一揚,藍色的光隨著他動作的弧度閃現,凌空出現的一股冷水嘩啦一聲,直接澆到那昏迷不醒的媒婆痣臉上!“咳咳咳??!”那媒婆痣一下被劈頭澆了個靈精,狼狽地咳嗽著醒了過來,期間還差點咬到自己舌頭。他一身是水地從地上坐起來,不清不楚就對上紀冉那冷冷目光:“什……什么情況??下雨了??帶傘沒??”沒有給予回答,紀冉居高臨下俯視著他:“我問你,為什么暈在這里?”“什么?”媒婆痣反應了好幾秒,才低頭看了看那滿地的水,又拍了拍自己同樣濕漉漉的腦袋,一臉不明所以地反問紀冉,“公關小哥,為什么我會在這里?”紀冉:“我還想問你,你剛才看到什么了?”看到什么?媒婆痣用為數不多的腦細胞努力搜尋著什么,隨著記憶逐漸浮現,他突然狠狠打了個冷戰,失聲道:“我我我看到那個綠臉男??!”——廢話。紀冉忍著脾氣:“可你不是應該在13樓么?”聞言,媒婆痣看了看四周:“這是幾樓?這不是13樓?”紀冉咬牙切齒:“3樓?!?/br>“阿對對對對!我……”媒婆痣這才想起他玩命逃跑的事兒,頓了頓,嚴肅地說,“黨和國家總教育我們要深藏功與名,所以我剛才順利完成任務以后,就決定要先走……”他話未說完,紀冉不耐煩地打斷了他:“這些血是怎么回事?別告訴我你來大姨媽了?!?/br>順著紀冉手指的地方看過去,媒婆痣驚覺自己腳邊那一灘嚇人的血跡!他驚叫了一聲開始胡亂往自己身上摸,摸來摸去摸來摸去卻沒發現自己身上有哪里疼,再看紀冉那冷酷無情的眼神,一時間,他用特別嚴重的口氣對紀冉說:“小哥!人不是我殺的!”紀冉:“……”---------------------------------------------------------------同一時間,不遠處一片夜幕籠罩的寂靜樹林深處,那里陰暗,寂靜。一陣風吹過,夜色中樹影婆娑,隨風而動,沙沙聲響如隱藏著無數魑魅魍魎。就在這時,林中傳來砰地一聲巨響,某棵參天大樹猛地晃了晃,一時間,震飛無數只棲息在林中的鳥類。大樹下一個黑色人影站在那里,他的拳頭陷進那數人環抱的巨大樹身幾厘米,正發著顫。那健碩高大的身軀似乎正承受著難以形容的極端痛苦,他弓著背垂著頭,同時,全身繃得僵硬。突然,一聲貓頭鷹的突兀叫聲在他附近響起,立即讓這本就極度陰森的氣氛再添詭異色彩。他抬起那雙異常的血色眼睛,啞著嗓子對身后追來的人說了句:“滾……不要再跟著我?!?/br>“主人……”在柯冕身后幾步之外停下腳步的,是楚堯,不知是他表情的問題還是身處黑暗樹林中的關系,楚堯的臉色顯得格外慘白,他看著柯冕忍耐萬般痛苦的背影,顫著嘴唇開口道,“主人……你……你是不是流了好多血??”這里的空氣中除了樹林中的潮濕泥土味,此刻還夾雜著濃烈的血腥味,特別是對于他們這個對血液氣味極其敏感的種族而言。確實,柯冕的上衣早已經被自胸前傷口處流出的血液染紅。突然,他濃黑的眉毛緊皺,抬手死死摁住胸口的木樁!縱使滲出的猩紅液體通過他的指縫往外流,他也執拗地絕不讓身體里那股力量有機會將木樁往外推出分毫!原來這么多年每一個月圓之夜,你都在忍受著這樣的痛苦……透明的淚滴從楚堯的眼眶里冒出:“那件事根本不是您的錯!如果您要想懲罰自己這么多年也早就夠了,您這樣……”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