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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人魚也發現了魚缸外的動靜,他警覺地抬起頭,看到了戴著詭異面具陌生的二人,臉上流露出驚恐的表情,不斷地向后退,緊緊地貼在背后的玻璃上。“嘿,小可憐,不要害怕,我們不是壞人,我們是來救你的,你聽得到我說話嗎!”方元朗手舞足蹈地試圖和人魚交流。人魚游到了水面上。靜靜看著兩個人。方元晴拿出了從小臨時工身邊搜出來的一大串鑰匙:“你知道哪個是開你的鎖嗎?”人魚的眼睛中依舊寫滿了恐懼和不信任。“我們不是壞人!不是!”方元朗摘掉了自己的面具——他的哥哥試圖阻止他,還喊了小心監控路線拍到你的臉——但是太遲了。“還記得我們嗎,我們是看過你的演出的游客,我們很喜歡你,我覺得你不應該被拘禁在這個小地方,給人展覽,我們想要救你出去,你能配合一下我們嗎!”方元朗真誠地說道。不過,他也不知道人魚能不能聽懂他說的人話。陳文傅詫異地看著不斷放慢速度和他說“我們會救你的,你別怕”的兄弟二人。這……這是圈套,還是真心的?他們沒有認出來自己的真實身份嗎?陳文傅的內心在激烈地動蕩,究竟是要跟著兩兄弟走,還是繼續留在這里。如果留下來的話,可以當臺柱子暫時沒有什么生命危險,但是如果相信這兩個曾經的敵人的話……可能會是極好的結局,也可能會變得極其慘烈。也該是時候賭一把了。陳文傅顫抖抬起了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搖搖頭,表示自己不能說話,然后用手指劃出了SOS的符號。“哥哥,他聽得懂我們的話,在和我們求救呢!”方元朗拿著鑰匙就爬上了魚缸頂部,一根一根地試著去開鎖。要不要把自己的命運交給曾經的敵人?陳文傅覺得自己可悲極了。咔噠一聲,鎖開了,方元朗微笑著對著人魚伸出了手。即使現在的我是個怪物,你也愿意來拯救我嗎……陳文傅也伸出了自己的爪子,被方元朗拉上了水面。“別怕,別往下看,來,抱住我的肩膀?!?/br>方元朗不顧陳文傅一身魚皮的腥味打濕了自己身上的高檔手工定制西裝,背著陳文傅回到了地面,人魚的尾巴垂到了地上。“你能離開水多久?方元朗問道:“我帶了個塑料袋,需要把你的頭放在海水里嗎?”還真是考慮仔細。陳文傅搖了搖頭,比劃了一個‘水下用魚鰓,水面上用鼻子呼吸’的手勢。“沒事就好,抓牢,我們要準備撤退啦!”方元朗把陳文傅的身體往上提了一提,就轉身準備出門。其他籠子里的半獸人看到陳文傅被救,都眼紅了,不斷地拍擊著籠子的欄桿,期待也得到拯救。不敢想象這么一屋子怪物被放出去后果會怎么樣。陳文傅決定坐視不管。"而方家兄弟有些遲疑了。“他們是你的朋友嗎?”陳文傅本來想要搖頭說不是,但是他看到了某個籠子中的半蛇人用期待的眼神盯著他。這是陳文傅的酒rou朋友之一,曾經也是個黑白兩道通吃的狠角色,B城的地頭蛇楚裴峭。不久前神秘失蹤了,經過打聽似乎是因為他愛上了一個男公關店的頭牌,然后那個小牛郎被楚裴峭的敵人綁走了,不要贖金,只要他不帶保鏢單身赴會……然后就再也沒有人看到那個男公關和楚老大……現在推測,估計那男公關也是圈套的一環,或者利用完了扔海溝里去了吧……因為愛情淪落到這種地步,實在是可憐。而且陳文傅知道他這個人,有仇必報,如果陳文傅只顧著自己開溜不捎上他,以后等著家伙也出去了之后,這次的見死不救肯定會被記仇。于是陳文傅就指了指蛇男的籠子。方元朗的眉頭緊皺:“他是你朋友?艾瑪好惡心,我最討厭蛇蟲什么的了……”陳文傅抓牢了方元郎的領口,小聲地哼哼,似乎是在撒嬌。“他會不會很危險?“這次問話的是方元晴?!?/br>陳文傅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那你們先走吧,我給他開鎖,你只想要救他一只對吧,那么時間還來得及?!狈皆鐡炱鹆俗烂嫔系囊粋€電擊棒,這才小心地開鎖,畢竟里頭的是一個光頭的丑陋的怪物嘛。其實這個房間里面還有一只小”黑貓“也是陳文傅認識的圈內人,這個可憐的孩子是個富二代,愛上了自己同父異母的私生子弟弟,把弟弟調教成狗.奴,帶到亂交PARTY里給大家玩弄過,還炫耀他的弟弟在外面是高智商的名校畢業的生物博士,在他面前就是個可憐的小動物。估計這弟弟一直懷恨在心,成為參與這個怪胎秀策劃的研究員之一,直接把虐待他的老哥給送進來當第一批試驗品了。因為這只‘貓’現在已經基本和真的野貓沒什么區別了,一點人類的行為都蕩然無存了。就算救出去了也只是白白地增加危險罷了,于是陳文傅放棄了這個想法。方元晴開鎖很順利,那條四腳蛇男沒有襲擊他們,吐著信子躥走了,不一會兒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速度比背著人魚的方元郎還要快得多尾巴在陸地上不方便真是太遺憾了,陳文傅心中暗自想道。出了帳篷,門口停著一輛轎車,方元郎把人魚小心地放在了后座上,取了件衣服披在他身上。方元晴坐在了駕駛座上,一踩油門就開走了。逃出來了。終于逃出來了。可是陳文傅一點喜悅的神色都沒有,未來還不知道要怎么走,他該如何存活,方家兄弟值不值得信任,會不會被捉回去,還連累這兩兄弟被滅口……一切都是未知數,陳文傅閉上了眼睛,不去再想。自從變成人魚之后,每天似乎大腦容量都在縮減,一多想就腦仁疼。難怪魚都是那么笨的動物,完全不動腦子……車停了,陳文傅再一次被背了起來,想著以后沒辦法靠自己獨立行動,只能被人這么背來背去抱來抱去,陳文傅忍不住又想要抹眼淚了。噗通。人魚被放進了裝滿水的浴缸中。“很抱歉,這里沒有辦法搞到海水,這個總統套房的按摩浴缸也是整個賓館最大號了……你難受嗎?淡水要不要緊?會不會嫌太???”方元朗蹲在浴缸前,憐愛地撫摸著陳文傅的魚頭。陳文傅搖了搖頭,這個浴缸對于體長超過2米的他來說確實很小,魚尾巴露在水面外頭,沒有辦法全身都浸泡在水里。“你真美?!狈皆实氖智椴蛔越鼐屯乱?,人魚的魚皮并不是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