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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奪取,還給他扣了個覬覦嫡子財產的惡名,這一次,他怎會如他們所愿? 想著,項竹接著吩咐:“將我書架上上鎖的那個匣子,送到云水樓。還有,告訴掌柜,除了你和我本人,其余任何人,哪怕是有我私章,也絕不能挪錢!” 許安看看項竹,點頭應下。 剛吩咐完,項竹的腳步,忽然慢了下來。假如他不讓他們偷取到地契,是可以避免一禍,但是,以前世他們那種‘鍥而不舍’的精神,肯定還會有后續的坑等著他。 項竹擰眉想了想,不如做一張假地契,等事情敗露之時,正好趁此時機,與項肅德斷絕父子關系,這樣,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離府。 說話間,已經回到修竹院,項竹先去了書房,偽造了一張假地契,放在書架的一摞書下頭,而真的,自是送去云水樓保管。 昨晚這件事,他緊著回房換了衣服,行李許安早已收拾好放在了馬匹上,項竹穿戴妥當,便出了門。 門外,蕭朗玉騎著馬已經等了一會兒,前幾日謙修說要去懷安,他忙不迭的說要同去,留在金陵無趣,借這個機會跟他出去轉轉。 一見項竹出來,蕭朗玉沖他一挑眉,笑道:“聽說懷安的糯米酒釀很出名,這次去可得好好嘗嘗?!?/br> 項竹跨上馬,他上下打量一番手臂健全的蕭朗玉,唇角漫上一絲笑意,這一次,他一定會幫他度過那一劫。 項竹收回目光,朗聲道:“不去懷安,去煙陽!” 說著,松開韁繩,夾一下馬肚子,向城外走去。蕭朗玉一聽不去懷安,心里難免失望,他可是做了不少功課的,怎么這就不去了? 忙架上跟上他,不解的尋問:“你不是要去報恩嗎?怎么又不去了?” 項竹哦了一聲,回道:“今早剛得的消息,沈家出了事,恩人已經亡故,他們的獨女,被人賣去煙陽做了人家的童養媳,我得去找她?!?/br> 蕭朗玉聞言,神色間滿是厭惡:“誰這么狠?欺負人家小姑娘無父無母是不是?” 項竹冷笑一下,岔開話題道:“快些吧,省的小姑娘受罪!” 待出了金陵城門,他們手中長鞭一揚,快馬絕塵而去。 到了煙陽,項竹按照前世的記憶,找到了劉員外家。 他和蕭朗玉下了馬,上前叩響了劉家的大門。 笨重的木門“吱呀”一聲開啟,一個衣著尚可的婦人打開了門。 她看著眼前兩個陌生的男人,瞇著眼上下打量一番:“你們是?” 此人是劉夫人,項竹認得。他清冷的目光落在劉夫人臉上,抽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立在劉夫人面前:“前幾日你們買了個童養媳,我要帶她走!” 劉夫人看著眼前白紙黑字的銀票,眼里精光直冒,這可是五十兩啊,她五兩買來的丫頭,居然值這個數! 她本想著,讓這個丫頭給自家傻兒子做童養媳,奈何前天買回來,就一直哭鬧,根本不是個乖順的,狠狠打了一頓關了柴房。 反正她也不喜歡,還能換這么多錢,她哪兒能不樂意? 想著,劉夫人臉上掛上諂媚的笑意,連連應下,接過項竹手里的銀票,忙二人請進了院里:“兩位爺隨我來?!?/br> 項竹和蕭朗玉相視一眼,跟了進去。 劉夫人知道這丫頭是個孤女,唯一的依靠就是姨母,還被她姨夫嫌棄是拖累給賣了。 眼前這兩位衣著不俗,一看就是富貴人,肯定不是這丫頭的親戚。她私心估摸著,怕是哪個青樓的老板,見著這丫頭長得水靈,想買回去,從小嬌養成花魁什么的。 來到正廳,劉夫人說道:“二位爺進去喝杯茶,我這就去帶人!” 項竹冷聲道:“不必,我親自去接!”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親愛噠包子rourou、余曰、香瓜、〃八月柒秋葉初涼-澆灌的營養液,愛你們,抱住蹭,嘿嘿~ 101、番外2-2 ... 項竹和蕭朗玉, 一路跟著劉夫人到了后院。 柴房在終年不見陽光的角落里,項竹尚未走近, 便能聞到一股子潮冷的霉味兒, 糊窗的明紙皆已破損, 到了夜里, 難免漏風。 破敗的門扇搖搖欲墜,項竹走上前, 取下了掛在門上那壞掉的鎖子,扔去了一旁。 門扇響著‘吱吱呀呀’刺耳的聲音開啟, 映入眼簾的, 是幾把壞了腿兒、且落滿厚厚灰塵的椅子。 前世,他來晚了,小姑娘已經不在柴房,而是被劉夫人打發去了浣洗衣物。 他記得, 九年前帶小姑娘回去時,她身上有好多處青紫的傷痕, 甚至還有些由于疏于處理, 而化了膿的傷口。 他那時并不知曉小姑娘傷口化膿的緣故。 可當他今日來到劉家,見到這么一間潮冷臟亂的柴房,方才明白她當時在這里受的罪有多大! 項竹的心驟然一疼,嘆一口氣,走進了柴房。 眼睛漸漸適應了屋內昏暗的光線,他環視了一圈,并未見到沈歡, 心下不由疑惑,不是說她在這里嗎? 他又往里走了幾步,終于在墻角一個裝滿東西的麻袋后,見到了蜷縮在那里,滿眼驚恐看著他的小姑娘。 見到她的剎那,項竹眼里,溢滿失而復得的喜悅,眼眶微微泛紅。 他忍下淚意,忙朝小姑娘走去,可是未走兩步,卻見小姑娘嚇的直往后縮,急得都快哭了出來。 她這般的神色動作,讓項竹的心緊緊揪起,他怕嚇著沈歡,停下了向她走去的腳步。 他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柔和,含著笑溫言哄道:“歡兒,別怕,我是你父親的故交,知道你在這里,特地來帶你走!” 小姑娘溫言,懼怕的神色里蒙上一層疑惑,大眼睛緊緊的盯著項竹。 項竹試探著走上前一步,接著說道:“不怕,你跟叔父走,以后不會再有人欺負你?!?/br> 見小姑娘對他的靠近沒有躲藏,項竹便試著朝她走了過去。 他這才看清,沈歡身上只穿著單薄的中衣中褲,且臟臟的,還有破損。 她頭上梳著的雙丫髻凌亂不堪,臉上殘留著不少黑灰色的淚痕,兩只小腳也光著,許是一次踩在冰涼的地上,腳上泛著異樣的紅色。 項竹滿心里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