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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怕? 項竹伸手緊緊抱住她的身子,任由小姑娘親他吻他!他的心里,仿佛有萬蟻啃食,既心疼又愧疚! 沈歡在他的唇上流連許久,直到心漸漸平靜下來,她方才伸手緊緊抱住了他的脖頸,喜極而泣的淚水決堤而下! 項竹一手托著她的后背,一手輕撫她得后腦勺,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來晚了!別怕,以后我再也不會讓這種事出現!你就當什么都沒有發生過!都忘掉吧……” 還好早早做了防備,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聽著耳畔沈歡的抽泣聲,項竹眸中的神色,漸漸寒了下去! 這么多年來,何氏母子,一直算計著他,一次次的兵來將擋,卻總有擋不住的時候。 這一次,項竹清晰的意識到,從今往后,他和歡兒要想有個安定的生活,僅僅只有明義二字還是不夠,他需要將始終依附在身邊的蛀蟲,一個個的除掉才行! 不是他狠心,而是從小到大,他們不給他活路! 項竹低著頭,瞥見沈歡沒有穿鞋,光腳踩在冰涼的地面上,忙俯身將沈歡橫抱在懷,抱她回了榻上。 讓她在塌邊坐好,點起了燭火,屋內一下子亮了起來。 沈歡紅腫的雙眼,在她慘白的臉色襯托下愈發的顯眼,項竹看著,心頭驀然一疼,他俯身蹲在沈歡身邊,取過她的繡鞋,捏著她細細的腳腕,給她穿上! 穿好后,項竹長嘆一聲,在她身邊坐下,握緊了她的手:“餓嗎?我喊人傳飯!” 沈歡搖搖頭,摸索著起來,雙臂吊著他的脖頸,窩進了他的懷里,溫熱的體溫混著熟悉的松木香傳來,她帶著哭腔說道:“我不想吃飯,我只想你抱著我!” 項竹笑笑,伸手幫她擦去眼淚,哄道:“不是小孩子了,不能鬧性子不吃飯。一旦已經有了呢?” “有什么?”沈歡尚未反應過來,抽泣著問道。 項竹低頭,與她額頭相抵,唇角笑意溫軟:“你說呢!” 沈歡看著眼前他溫柔的笑容,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驀然一緊,忽對未來的生活有了莫名的期待,她不由失笑,不好意思的伸手捂住眼睛,自己去擦眼淚! 項竹見哄笑她了,在她額上印下一吻,溫柔的說道:“我去喊人傳飯?!?/br> 不消片刻,晚飯送至房中。 項竹心里清楚,以她的習慣,他不在的這兩日,定是不會好好用飯,尤其昨晚又出了這種事,更是吃不下,于是,他連哄帶親手喂,讓她吃下了不少。 吃過飯,陪著她沐浴,然后一起睡下! 這期間,項竹沒有多提一句前夜的事,盡量將生活往從前的軌跡上拉,從頭至尾,他的行止,像是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該笑的時候笑,該嚴肅的時候依舊嚴肅。 被衾中,項竹一直摟著她,直到懷中人,傳來平靜的呼吸聲。 他低頭親親她的額頭,小心的將自己手臂從她脖頸下抽了出來。 他躡手躡腳的下了榻,穿好鞋,取過外衫穿戴整齊,將散落的頭發用綁帶隨意扎住,拉開門,命成璧在臥室外守著,自己前去了項書院中。 他本打算和項書商量下接下來的事,結果尚未走到院門處,便遠遠看見兩個人影在項書院門外! 他微微蹙眉,狐疑的走上前去。 項書院門處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項肅德與何氏。 何氏一見項竹,臉色當下就變了,她強撐著,才忍住沒發作。 項肅德看清眼前的人是項竹,眸中閃過一絲光亮,好似垂死之人見到了希望,他連忙上前握住項竹的手臂,推心置腹道:“竹兒啊,爹知道名兒對不起你!可他是你哥哥,是咱們成安縣伯的嫡長子,你萬不能眼睜睜的看他下了大獄!竹兒,爹求求你,原諒你哥哥這一次吧!???” 項竹聽罷這些話,心內連連冷笑,他再也不想跟項肅德維持這表面上的父子之情! 想著,項竹冷笑一聲,手握住項肅德搭在自己小臂上的手,然后一用力,抽出了自己手臂。 項肅德愣住,手被甩下,凝固在腹前,他的心底,滲出一片涼意。 項竹的目光落在項肅德臉上,眸中寒意逼人:“你口口聲聲讓我放過兄長,請問父親,項名何曾拿我當過弟弟?還有你……何曾拿我當過兒子?” 項肅德聞言愣住,何氏見項肅德不回話,在一旁接過話,罵道:“你怎么跟你爹說話的?知不知禮數?” 項竹掃了一眼何氏,未作理會,接著對項肅德說道:“項名,我絕不會放過他!念在養育之恩,今日,我給你選擇!何氏早已被休,送她出府,改扶薛姨娘為正室,讓二哥襲爵!如此這般,你就還是我的父親,從此讓你衣食無憂,頤養天年!假如,你還要像從前一般向著何氏母子,明日我和二哥便出府,而何氏母子欠下我們的,定會一一討還!” 項竹盯著項肅德的雙眸,清晰的補上一句:“要么和薛姨娘一起,安安穩穩,衣食無憂的頤養天年!要么就陪著何氏母子,親眼看著,我是如何,讓成安伯府一點點敗落!” 項肅德望著眼前的項竹,雙手不住地顫抖,滿眼皆是陌生。 他從想過,當年那個處處被人欺壓的兒子,已然成為了今日壓在他頭頂的一座大山,迫得他喘不過氣來! 雖然讓他心頭屈辱感極甚,可是……可是,項竹提出的條件極為誘人,只要放棄何氏母子,從今往后,他就可以舒舒服服的過完剩下的日子! 而且,身邊陪著一個為官的兒子,一個得御賜明義的兒子,走到哪里,都是成安伯府的顏面! 再回頭看看項名和項帛,做官做不成,經商也經不成,還一身的臭毛病,這次項名惹上縱火的人命官司,項竹又明言不會放過他,他怕是、怕是再難翻身了! 項竹的話,亦清晰落入何氏耳中,她再也壓不住心頭怒火,破口大罵,聲音尖細難聽:“項竹!你憑什么讓你爹扶正薛賤人?就算我沒了名兒,我還有嫡出的帛兒,論襲爵也輪不到他項書!你休想害我兒子,休想從我兒子手中奪走屬于他的東西!” 說著,何氏一聲嘶吼,上前便要去撲咬項竹,項肅德見此,一把將何氏推倒在地! 何氏匍匐在地,難以置信的看著項肅德,眸中神色,漸入無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