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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夫人!” 老板娘唇角抽搐兩下,尷尬的笑笑,她一見著這位爺這般年紀,且外表俊逸、衣著不凡的樣子,便覺定是個風流人物,又領著一個年紀這般小的貌美女子,按以往見人的經驗,便覺得是小妾。 老板娘忙賠笑著,對沈歡道:“委實抱歉,是我眼拙。其實續弦也比小妾好,好歹是正室?!?/br> 越說越亂套! 沈歡無奈的嘆氣,以項竹的年紀,旁人一定會覺得他早已成親,先被當做小妾,又被當做續弦,這心里頭,當真是萬分的不順當。 項竹手搭上沈歡的肩膀,將她護至身邊,唇邊含了得體的笑意,轉而對老板娘道:“是原配!” 說罷,帶著沈歡,由小二領著上了樓。 老板娘怔怔的看著兩人的背影,伸手抽了一下自己的嘴! 當真是奇了,這位爺長得一表人才,又衣著不俗,想來家境不差,怎么成親這么晚? 這世間的事啊,當真年紀大了,才能越看越奇! 進了房,沈歡在椅子上坐下,托著下巴,手里拿了一個杯子轉來轉去的玩兒,苦著眉頭道:“我看起來,像你小妾嗎?” 項竹失笑,在她旁邊坐下,拿起杯子倒了一杯茶,又從沈歡手里拿過她把玩兒的杯子,也給她倒上,放到她的面前,伸手刮一下她的臉頰,安慰道:“旁人怎么看無妨,反正我清楚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原配夫人,不就好了?先喝點兒水潤潤?!?/br> 沈歡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還能如何?誰叫他們差著十三歲的年紀呢,旁人會那般以為,也是尋常。 晚上一起吃過飯,去驛站附近走了走,待夜幕來臨,便一起回了房,畢竟明早還要接著趕路,想早點兒休息。 項竹先去沐浴,沈歡坐在窗邊的銅鏡前,摘下了脖子上的披帛,摸著自己脖子上的這片片紅印,她決定,今晚無論如何都得還給他。 沐浴過后,沈歡走到塌邊,拉開被子,在項竹身邊睡下。項竹伸手,將他的小夫人撈進了懷里。 沈歡看著眼前的人,抿唇一笑,按住他的肩膀,猛然一個翻身,將他壓在了身下。 項竹微微一愣,沈歡趴在他的胸膛上,伸出食指勾一下他的下巴,挑眉道:“把我弄成這樣,明日也讓你纏脖子?!?/br> 說著,低頭咬在了他的脖頸處。 項竹展顏一笑,他能叫小姑娘得逞嗎? 想著,他臂上一用力,抱著沈歡翻進了睡榻里側,順利的反客為主,握著她的手腕,將她雙臂按在了枕上。 他自上而下的看著她,笑著回道:“怕是不成的!”說罷,細密的吻,落在了沈歡身上。 沈歡苦著眉頭緊緊咬唇,偷雞不成蝕把米,說得就是她! 不過嘛……她還有別的法子! 在路上行了五日,終在第六日上午,和項竹一起抵達了懷安城。 沈歡已經完全不記得過去的沈宅在何處,還是項竹憑著記憶,找到了玉林巷,封著封條,破敗已久的沈宅。 沈歡站在落滿灰塵的沈宅門前,心里頭說不上是什么滋味。 沈宅院里的桃花樹,許久沒人打理,郁郁蔥蔥的長出了墻外,好似一把綠色的大傘,蓋在沈宅上頭。 看著這樣的沈宅,沈歡忽地想起從前項竹教她念得一首詩來: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物是人非,說得怕就是這般景象。 項竹在沈宅附近找了一間客棧,先帶著沈歡暫時在客棧安頓下來。 第二日一早,項竹讓許安留在客??粗驓g,自己出門打聽沈歡父母的墓在何處?沈歡本想跟著去,奈何項竹不許,哄著她讓她留在客棧里。 本以為,他很快就會回來,可是沈歡在客棧里足足等了一日,一直到夜幕降臨,天上都出星星了,他方才回來! 一進屋,項竹便直接在椅子上坐下,取過杯子,先連喝了幾杯茶。 沈歡見他這般,便知這一日他累壞了。 她先喊了許安,讓他去樓下傳飯,然后走到項竹身后,一邊幫他揉肩頭,一邊問道:“打聽到了嗎?” 項竹放下杯子,才覺得回了些勁兒,深吸一口氣,回道:“上午就打聽到了,跟一個老街坊問得。沈家的祖墳,在城外小童嶺?!?/br> 沈歡心落了地,打聽就好了!不過,她不由疑惑:“上午就打聽到了,那你怎么現在才回來?” 項竹聞言,唇角掛上一抹笑意,從衣襟中,取出一張地契遞給她:“沈家的宅子,我從官府手里贖了回來?!?/br> 沈歡看著他遞過來的地契,微微一愣,看著眼前笑意溫軟的他,眼眶瞬間便泛上了一圈紅暈。 她伸手接過地契,看著上面沈宅的字樣,淚水滴答落下,打在了手背上。 見她落淚,項竹不由蹙眉,岔開腿,伸手將人拉進懷里,安慰道:“別哭,以后得空,經常陪你回來小住。宅子我已經從牙婆那邊找人去收拾了,興許明晚,咱們就能住進去?!?/br> 沈歡聞言,淚水掉的更多,唇角卻忍不住掛上笑意,看著他重重的點頭。 看著她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項竹站起身,捧著她的臉頰,邊幫她擦眼淚,邊溫言逗她:“不哭了,再哭明早起來,眼睛都要變核桃了?!?/br> 沈歡破涕為笑,伸手緊緊抱住他的腰,窩進了他的懷里,頭枕在他的肩頭,眼淚盡數蹭在了他的肩頭。 他身上熟悉的松木香將她籠罩,讓她萬分的安心。 許久后,她低聲說道:“謙修,謝謝你!” 要是沒有他,她前世就會一直呆著劉家,給劉員外的傻兒子做童養媳,一世的悲涼凄苦。 聽她道謝,項竹倒不大愿意,她是他的夫人,這么多年來,唯一真心在乎他的人,也是因為她,他現在才有了一個溫暖的小家。 想著,項竹捏捏她的臉頰,笑著問道:“真要謝我?” 沈歡點點頭,項竹手捧著她的后腦勺,微微俯身,在她耳邊低語道:“只有夫人不夠,我還想要個女兒!” 沈歡聞言,臉頰一下子便紅了,松開項竹,后退一步,伸手拍了他的胸口一下,聲音里還帶著方才的哭腔,不服氣道:“兒子不好嘛?” 腦海中出現沈歡小時候的樣子,項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