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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落座。孫毅手下的人,忙給二人上了茶。 項竹問道:“孫總領,之前拜托您租的宅子,可有租好?” 孫毅拱手行禮:“回三爺,已經辦好了,兄弟們都打掃出來了,三爺可以直接住?!?/br> 項竹笑笑:“辛苦大家伙兒了。勞煩孫總領帶個路?!?/br> 孫毅應下,去宅院的路上,孫毅對項竹囑咐道:“三爺,這些日子,你們盡量少出去?!?/br> 項竹不解:“怎么?” 孫毅干笑兩下:“據聽說,只是據聽說。前朝有一伙兒余孽,盤踞在泊南崖附近,前些日子,見著官兵出兵,對外說是山里有一伙兒土匪,可是我瞧著不那么簡單。若是土匪,衙門里的捕快夠用,出什么官兵??傊?,三爺你們當心些,盡量別外出?!?/br> 項竹聞言微驚,但他轉瞬便接受了。細想想,這也是尋常,涼朝建朝時間尚短,開國皇帝長壽,還在皇位上坐著。 這些年,不斷聽說各地有前朝余孽,打著光復南朝的旗號四處流竄,這里天高皇帝遠,會有這種動靜,也不奇怪。 他和歡兒少出門就是,而且他手底下還有這么多鏢師,都是他當初拜托蕭朗玉考量武藝,精挑細選出來的,就算出去,帶上兩三個,也不怕什么。 孫毅將二人帶到租用的宅子里。畢竟要常住一段時間,孫毅按照項竹的要求,租了個帶花園的宅子。 剛進院中,便聞到一股清甜的丁香花香氣。只見影壁后頭,露著好幾棵高大的紫丁香樹,好似一片紫色的云霧籠罩在宅子上頭,這些樹,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沈歡見了,甚是喜歡,看著那滿園遮不住的丁香,笑著說道:“義父,這宅子真漂亮?!?/br> 項竹看著宅子,亦是滿意的點點頭,確實是個不錯的地方。 繞過影壁,走進院中。院子正中間有一環活水小池,池中是一座怪石假山,池里,一群群紅鯉甩著尾巴,圍著假山,歡快的游來游去。 最讓沈歡驚喜的是,南側的丁香樹下,竟有一張貴妃榻,上面鋪著金色的軟墊,軟墊上疏離的落著幾枚從樹上跌落的丁香花瓣。 貴妃榻邊上,立著一個小架子,上面擺著一個精巧的青銅香爐。 沈歡喜歡這院中的貴妃榻,走過去坐在了上面,仰頭便是茂盛的丁香花樹,陽光鉆過花簇空隙,疏離的散落在她姣好的面容上。 項竹環視一番,不由脫口笑贊:“這宅子的主人,當是個風雅的人物?!?/br> 孫毅幫著許安,將項竹和沈歡行禮搬了進來,然后孫毅便先告辭離去。 項竹進各間房里看了看,讓許安將沈歡的東西,搬去了最寬敞、光線最好的那間,自己則在她隔壁的房間住下。 沈歡信期短,在新住處休息了一日,基本就干凈了。 這日傍晚,吃晚飯時,沈歡對項竹道:“義父,歡兒明日及笄可好?” 項竹看著沈歡笑笑,攬起衣袖,夾了菜放進沈歡碗中:“好,就明日?!?/br> 沈歡嘿嘿笑笑,明日,她還有一個小要求,要等著義父滿足她,不過,她得等明日再告訴他。 第二日一早,沈歡天未亮便起來了。認認真真的沐浴熏香,考慮到今日要帶那翠竹玉簪,便從項竹給她新作的那些衣裙里,選了配色相合的象牙色齊胸襦裙。 沈歡穿在身上,怎么都覺得這顏色有些寡淡。紗是極好的紗,只是今日及笄,不易穿得太素,可是那簪子又是玉質,不易穿太過艷麗的顏色。 她翻箱倒柜又找了找,翻著一條石榴紅的披帛出來,沈歡見到它,眸中一亮,象牙白的衣裙,配上這石榴紅的披帛,正好可以嬌而不艷,淡而不素。 沈歡認真的將披帛搭在雙臂上,站在銅鏡前看了看,萬分滿意。她在梳妝臺前坐下,認真的給自己綰了一個飛仙髻,從此垂髫小女,綰發待嫁。 綰好發髻,沈歡對鏡描妝。 兩眉遠山成黛,額間三瓣嫣紅,眼尾胭脂霞染,唇做蝴蝶翩飛。 銅鏡中,一個粉雕玉琢的嬌艷美人,漸漸成型。 歡兒今日及笄,項竹亦是起的早,梳洗過后,換了身衣服,拿著他早早給沈歡備下的一套點翠首飾,等在院中。 沈歡打扮的用心,項竹這一等,就是一上午,左等不出來,右等不出來,他又不好催,最后只能取了話本,在院中貴妃榻上看了起來。 快到晌午時,沈歡房中才傳出動靜。 項竹聞聲,將書放下,站起身子,長身立于丁香樹下,等沈歡出來。 沈歡從匣中取出玉簪中的一枚,攤在手心中看看,然后握住,放在心口處。 沈歡的房門吱呀一聲開啟,濃妝淡抹的少女,隨著門扇的開啟,出現在項竹眼前。 見到今日沈歡的那一刻,本是笑意溫軟的項竹,神情明顯僵住。 他的雙眸落在沈歡臉上,恍如初見。陌生中帶著熟悉,熟悉中卻又潛藏著從未有過的驚艷! 眼前這個恍如天仙臨凡的女子,當真是他從小看到大的歡兒嗎? 這般相貌,誰能抵擋? 但凡是人,心里便潛藏著愛美之欲,項竹亦不例外。 他的心,不受控制的砰砰跳起,如平靜的海面上翻起狂風,波瀾平地而起,驚濤駭浪,撼人心魄! 他完完全全愣在原地,目光徹底被她吸引。就連沈歡何時走到他的面前,他都不曾察覺。 他這般愕然的神情,沈歡看著非常的滿意。 她唇角掛著得意的笑,將纖細白皙的手攤在項竹面前,翠竹玉簪,靜靜躺在她的手里,她微微歪頭:“義父,給歡兒帶簪子?!?/br> 項竹恍若未聞,目光仍舊被她鎖住。沈歡見他這般傻乎乎愣神的模樣,心頭愈發歡喜,抿著唇暗自偷笑。 她復又提醒般的喚他:“義父……義父!” “???”項竹恍然驚覺,被沈歡拉回現實中。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適才太過失態,耳根一下子紅了,不自在的將目光挪去別處。手掌微蜷,遮住唇,佯裝清嗓子,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沈歡又將手抬了抬,大眼睛看著他:“義父,給歡兒帶簪子?!?/br> “好、好!”項竹伸手取過簪子,指尖在她掌心中劃過,撓的她心癢癢~ 見他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