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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歡蹙眉不解,她叫自己做什么?心中排斥歸排斥,但這一世,畢竟什么都還沒有發生,她也沒理由給人家擺個臭臉。想著,沈歡起身走了過去。 “這位姑姑喊我有事嗎?”沈歡走上前去。 高姝畫見沈歡過來,忙拉了她的手臂,一起躲入假山后。高姝畫含了哄孩子的笑意,兩手一攤,放著好幾枚花生焦糖:“歡歡,這是我姥姥家那邊的特產,可好吃了,這些給你吃?!?/br> 歡歡并不想吃! 沈歡盡量揚起笑臉:“我有牙洞,不能吃糖。姑姑找我何事,直說吧?!?/br> 高姝畫尷尬的笑笑,今兒連著被沈歡嗆了兩次,高姝畫委實對沈歡沒什么好印象,也不知謙修哥哥喜歡這丫頭什么? 高姝畫收起糖果,耐著性子哄道:“姑姑想讓你,幫我給你義父遞個東西,你喜歡什么盡管跟姑姑提,姑姑都滿足你?!?/br> 沈歡不由好奇:“什么東西?” 高姝畫眉眼處飛上一絲羞澀,從懷里取出一個荷包,遞給沈歡:“你可不能偷看哦,一定要交到你義父手上,不要告訴任何人,就當是咱倆的秘密?!?/br> 私相授受? 沈歡見到荷包的這一剎那,方才記起,前世,高氏也找過她,奈何當初她傻乎乎的遞了,至于這個荷包后事如何,那時候她小孩子心大,委實沒留意。 這一次,她接過荷包看了看,抬眼望向高姝畫,微一挑眉:“姑姑放心吧,我肯定讓它成為咱倆的秘密?!?/br> 高姝畫見她答應了,松了口氣,對沈歡道:“你想要什么,盡管跟姑姑開口?!?/br> 沈歡見到了她腰間一枚玉環,這枚玉環,后來嫁進項府的時,高姝畫也一直帶著,忽有一日,不知怎地,這玉環就到了義父腰間。 沈歡指一指高姝畫腰間玉環:“姑姑,你的玉環好漂亮,我想要?!?/br> 高姝畫呼吸微微凝滯,這可是上好的玉環,她打六七歲就帶著。 沈歡見高姝畫舍不得,便將荷包遞還回去:“是姑姑說,我想要什么都可以?!?/br> “呵呵……是……”高姝畫尷尬的笑笑,看著遞回來的荷包,咬一咬牙,將玉環解下遞給了沈歡。 沈歡含笑接過:“多謝姑姑。那我走了!” 高姝畫忙囑咐道:“你可一定要記著給你義父!千萬不要偷看!” 沈歡點點頭,繞過假山,見高氏遠去的身影,沈歡用力一甩,將玉環扔進了池塘,水面上咕咚一聲,玉環便不見了蹤跡。 雖說撕拆他人信件,不是君子之舉,可她前世連命都被人害了,這一世,雖然不能確定是誰,但高氏是嫌疑人之一啊,偷看信件,也是為了知己知彼嘛。 沈歡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到處看看,確定四下無人,將荷包打開,抽出了里面的一張字條。 24、24 ... 荷包打開的剎那, 便有一股胭脂香鉆進鼻息,沈歡微微嘟嘴, 胭脂, 如今的她還不能用。 借著院中燈籠的光線, 沈歡將疊得整齊的字條打開, 上面只有娟秀的一行字: 十月初一,定國寺上香。 看著字條, 沈歡嘴角抽搐兩下。哦,上香!那便上唄, 告知義父做什么? 沈歡將字條裝回荷包, 又從地上撿起兩塊石頭,一并塞進去,荷包一下子便沉了許多。她胳膊用力一甩,荷包在空中劃過一個弧度, 在水面上砸開一個漣漪,墜入池中。 沈歡靜靜的望著, 直到水面再次歸于平靜。 這一刻, 她的心中說不出是什么心情,倘若前世義父和自己的死與高姝畫無關,倘若她只是單純的戀慕義父,她就沒什么錯,只是和自己愛上了同一個人而已,那么自己這般做,似乎有些…… 思及此, 沈歡微微垂眸,片刻后,她復又抬眼,目光穿過園中層層花海,落在不遠處,燈火闌珊下,與項書相談甚歡的項竹身上! 委實抱歉,如果依了高姝畫,那么委屈的就是自己!重活這一世,已是上天憐惜,她不想再錯過他,從前就是太過顧慮旁人的看法,旁人的感受,才遺憾了一世…… 這一次,就讓她,徹底自私一回吧! 沈歡深吸一口氣,甩甩頭,將腦中煩亂的思緒甩去別處,換上一如往常的燦爛笑容,向項竹那邊走去。 項竹看到沈歡走來,沖她招招手,示意讓她過去。項書得了舉薦,他真心為哥哥高興,今晚就多喝了幾杯。 此時的項竹,心情不錯,再兼薄醉,臉頰漫上一層酒.色,雙眸微有些迷離,這張俊逸的臉,竟比平時更撩人心魂。 沈歡走至項竹身邊,倚進他的懷里,撒嬌道:“義父……” 項竹低頭,含笑問她:“玩了這么久,渴不渴?” 他不問也沒覺得,問了之后,沈歡方覺似乎口中有些干,于是沖項竹點點頭:“嗯,有些?!?/br> 項竹端起面前酒盞旁的茶杯,遞給她:“方才倒得,這會兒剛溫,喝吧?!?/br> 沈歡自然而然的接過,想都沒想,便猛喝了一口,一股子辛辣順著食道滑下,沈歡忙將杯子從唇下移開,酸著一張臉:“義父,這是酒?!?/br> 項竹見狀,看著沈歡笑出了聲兒,他自然知道杯中是桂花酒,方才躲酒時倒進去的。剛看小姑娘過來,也不知為何,就生了逗弄她的心思。 沈歡見項竹笑,方知自己被他誆了。忽地想起,他確實有這般怪習慣,每次喝醉,都會像換了個人一樣逗弄她。 這一刻,沈歡忽然有些懷念,前世他成親后的那三年,她事事與他作對,這樣的場景,已經很久沒出現了。 望著他的笑顏,沈歡心頭漫上一股暖流,伴著方才辛辣的酒液,在心間蕩漾。只是心里頭那點兒自尊心作祟,她面上不顯,嘟著小嘴,佯裝氣惱的將杯子遞還給項竹:“義父欺負我?!?/br> 項竹見狀,望著氣得別過身子去的小姑娘,笑意更深。他從她手中接過杯子,將剩下的酒液一飲而盡。然后用茶水將杯子涮涮,重新倒上茶,遞給沈歡。 沈歡不情不愿的接過,一口一口抿著。 方才這一幕,坐在項竹同桌的項書看在眼里,覺得項竹是真的寵愛沈歡的同時,心頭又有些擔憂,如今還好,但小姑娘總會長大,二人之間又沒有血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