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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進了縣伯府。 這一刻,沈歡的心頭泛起濃郁的波瀾,前世,她和義父都死在了這里!這一世,任何人,都休想再傷害他們!想著,沈歡不由握緊了項竹的手。 項竹覺察到,以為小姑娘是緊張,柔聲安慰道:“別怕,有義父在?!?/br> 沈歡這才拉回思緒,迎上他的目光,心頭漫上一股暖意:“嗯!你在,我不怕!” 看項竹進來,一名家廝迎上前來:“三爺回來了?”說著,眼睛不住地瞄沈歡,甚是好奇。 項竹唔了一聲,吩咐道:“去將外面馬車里的行李放回修竹院。父親母親在哪兒?我去問安?!?/br> “老爺夫人在正廳,明日是中秋,在商討家宴事宜?!?/br> 項竹點點頭,領著沈歡往正廳走去。沈歡清楚,這個母親,指的并非是項竹親娘,而是項肅德嫡妻何氏,嫡長子項名,以及嫡四子項帛,都是何氏所出。 項名,項名…… “像你這般小美人養在身旁?項竹會沒碰過?” “試試不就知道了。你若還是處子之身,我去項竹墳前賠罪便是!” 前世的記憶,近在眼前,而那令人厭極的項名,就在不遠處!沈歡極力控制住心頭森森的恨意,卻還是忍不住身子顫抖。 項竹覺察到,微微蹙眉,不由俯身問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更新都晚,對不住大家。這章下評論,明晚更新時,給大家發一批紅包賠罪! 21、21 ... 項竹關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拉回了沈歡的思緒,沈歡壓下心頭的震蕩,努力揚起一個笑臉,搪塞道:“義父放心,歡兒只是緊張?!?/br> 項竹聞言了然,畢竟是到陌生的環境,緊張正常,他捏捏小姑娘的手,以示安慰。 很快,他們二人便走到了正廳門外,沈歡仰頭望去,正廳門前,掛著那塊熟悉的匾額,上有隸書漆金大字——名書竹帛。 乃項肅德親手所提,這個詞,是比喻好名聲永遠流傳之意,也是項肅德膝下四子之名。 成安縣伯府由武轉文后,便再未出過什么為官之才,文不成武不就,到項肅德這一代,已無人在朝為官,空掛著正四品縣伯的名頭。許是物極必反,項府愈是內里空虛,項肅德便愈看重家府名聲。 尚未走近,屋里便已傳來項夫人何氏嬌滴滴的笑聲。 沈歡心頭不由作嘔,何氏一把年紀,少說四十,可卻愛在項肅德面前裝少女,扮癡扮傻,一副時時刻刻都需要男人照顧的模樣,可偏偏項肅德就吃這套,當真是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項竹領著沈歡走進廳內,屋里只有項肅德、何氏倆夫婦,看項名不在,沈歡不由暫松了口氣。 何氏掃了項竹一眼,便移開目光,自去刮茶盞。 項竹于廳中站定,放開沈歡的手,行禮:“給父親母親請安?!?/br> 項肅德唔了一聲,何氏抿了一口茶,方抬眼看來,面含嗔怪:“謙修,不是母親說你,常言道父母在,不遠行,游必有方。你這一去月余,也不派人來打聲招呼。旁人問起來,我們都不知你去了何處,叫你父親的臉往哪兒擱???” 項肅德聞言,自覺傷了顏面,眉心皺作一團,叮囑道:“聽你母親的,以后注意?!?/br> “兒子記下了!” 何氏聞言,趁項肅德沒注意,在一旁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二十來年了,這軟塌塌的性子也沒見改過,好歹罵兩句啊,白費她一番口舌。 這時,何氏的目光落在項竹身邊的沈歡身上:“這小丫頭誰???” 項竹目光掃過何氏,落在項肅德臉上:“父親,七年前,兒子隨商隊出行,路遇土匪,與商隊走散,多虧清州城沈兄相救。兒子此去便是報恩,誰知沈兄家逢變故,只余一女,故收做義女,帶回府中!” 說罷,側頭看向沈歡,囑咐道:“歡兒,給伯爺伯夫人請安?!?/br> 沈歡依言上前,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拜見伯爺伯夫人!” 何氏當真被項竹此話驚著了,不由坐直身子,來了興趣,她從鼻翼里旖出一聲嗤笑:“喲,謙修,你把我們縣伯府當什么地方了?怎么什么人都往回帶?” 但聽何氏嘆口氣,接著說道:“不是母親無慈心,只是如今伯府不景氣,偶爾賞人家一兩口飯吃倒也無妨,這若長期住下去,可不是一筆小開支!” 項竹眼底閃過一絲嫌惡,轉瞬即逝:“母親放心,以后歡兒住在修竹院,衣食住行一切開支由我負責,不用府里一分一毫?!?/br> 何氏的毛病,項竹一清二楚,何氏正欲再說,卻被項竹打斷,但聽他詢問道:“明日便是中秋。前年中秋是在大伯府中,去年是在小叔府中,今年該在伯府,不知準備的如何?可有兒子需要出力的地方?” 何氏聞言自是明白項竹的意思,他想用錢堵住眾人的嘴,好讓他們不能再對他收養一個孩子說什么,可惜啊,今時不同往日! 何氏嘴角漫過一絲嘲諷的笑意:“謙修,你拿我們當要飯的嗎?以為隨便出幾個錢就能將我們打發了?”說著,沖項肅德委屈的撒嬌道:“伯爺,您看您這老三,嫌棄我這嫡母呢?” 項肅德聞言忙道:“好了,謙修,今年你大哥已經準備妥當,你就不必cao心了。至于這孩子嘛……” 項竹聞言蹙眉,大哥至今尚未得舉薦,無官職在身,又不愿外出尋生計,拿什么準備的? 他心下雖疑惑,但也不好多問,便直接對項肅德說道:“父親,沈兄與我有恩,歡兒我是收養定了,若她不能留在修竹院,我也只好陪她搬出去!” 項肅德聞言,心頭竄上一股怒火,項竹這話,無疑是觸了他的逆鱗,但聽他厲聲罵道:“我堂堂伯府,哪有嫡長子尚未襲爵,家中其他兄弟便分家出府的做法?這若傳出去,你是要打我們伯府的臉嗎?讓旁人說你母親哥哥苛待庶子?你到外頭打聽打聽,哪個不羨慕我們成安縣伯府里外和睦?這都是你母親的功勞,我走出去臉上也有光。四個兄弟里,就你,不顧家門風范,外出經商,已是丟足了臉面,今日又說此等大逆不道的話,當真令為父寒心……” 一席話劈頭蓋臉的罵下來,項竹從頭聽到尾,神情依舊淡漠,并無半分異色,這么些年,他早已習慣,但聽他冷言道:“父親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