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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哭喊,將手中的包袱掀去了一旁。 泥叫叫摔在地上,斷作兩截,陶響球骨碌碌的滾去墻角,衣裙凌亂的灑落一地。 項竹料想到沈歡會哭,卻沒有想到她的反應會這般大,他看著沈歡,又看看散落一地的禮物,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沈歡淚水奪眶而出,她的聲音隨著抽噎,逐漸顫抖、低沉,直到最后,化作喃喃自語:“我不要……我不要……” 可是,她能如何?求著項竹帶她走嗎?如果給她再來一次的機會,她還是會選擇救姨母。 前世,做了他九年的義女,卻始終不敢說出自己的心意,這一世,心意明了,卻不能陪在他的身邊。 為什么?老天要這般戲弄人? 沈歡跪在榻上,膝行兩步上前,撲進他的懷里,項竹愣住,張著手臂,不知如何是好。 沈歡緊緊抱著他,手臂太短,環不住他高大的身子,小腦袋靠在項竹肩頭,淚水連連不斷,染濕了項竹肩頭的衣衫:“我求求你不要走!我求求你!別走……別走……”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數據不太理想,所以我決定半夜兩點繼續蹭玄學。晚上我會偽更這章,新章節更新還是在明天下午五點,所以,明天上午看到有更新,大家不用點進來。 順道,我的完結文,明天(周六)限時免費24小時,從凌晨12點開始,是個撩妻狂魔侯爺和高冷腹黑夫人的故事,明天大家可以去免費訂閱全文,沒事兒打打牙祭。愛你們,么么噠! 12、12 ... 沈歡的哭聲,伴著低低的哀求,即便她心里清楚,這樣的哀求,并不足以留下他。 這一世的他,沒有前世的記憶,他如何能知道自己心中的不舍與眷戀,頂多就是一個小孩子,舍不得一個對自己好的人。 沈歡舍不得他,不想失去他。他已經二十歲了,若真的一年來一次,她如何能阻止他娶別人? 前世,他與高氏成親的那一幕、二十九歲那年病逝的那一幕,再次漫上沈歡眼前。她根本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讓他走!她也不放心,前世,他的死因存疑,這一世,她如何能放心讓他走? 如今只有七歲的她,無法對他說愛,可是,除了愛,她還有什么理由能留下他?心痛與不舍,死死得纏著沈歡的心,可這萬千的情絲,涌到唇邊,便也只剩下了一聲聲的哀求:“你別走……求你……別走……” 深切的恐懼張牙舞爪的爬過沈歡心頭,抱著項竹的小手更緊,仿佛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項竹被沈歡手臂箍緊的肋骨處,竟傳來絲絲疼痛,這疼痛,讓項竹真切的感受到小姑娘對他有多不舍。 項竹一驚,俯身去看沈歡,俊逸如仙的臉上滿是不解與心疼。不解的是,為何小姑娘這般依賴他?心疼的是,小姑娘真的哭得太傷心,讓他的心也跟著陣陣難受。 這樣一份深切又真摯的眷戀,伴隨著小姑娘的眼淚,流進了項竹的心里。 他將哭著的小姑娘打橫抱起,放在自己腿上,將她小小的身子護在懷里。他的心外扣著的堅硬外殼,卻被一個小姑娘,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打破,鉆進了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項竹低頭看著懷里的小姑娘,一頭的青絲隨之滑落,落在沈歡肩頭,掃在她的側臉上,癢癢的。 他眉心微蹙,滿是心疼,時而輕揉她的頭,時而輕拍她的后背,每一個動作,都是無聲的安慰。 沈歡一手繞過他的腰,緊緊攥著他背后的衣衫,一手攥著他的衣領,生怕一松手他就會消失不見。 沈歡窩在他的懷里,男人身上的熱,隔著衣衫傳遍全身,他剛沐過浴,長發垂在沈歡臉側,他身上熟悉的松木香,愈發的濃郁,鉆入沈歡鼻息,伴著他無聲的安慰,讓她漸漸平靜下來。 小姑娘淚水朦朧的雙眼,定定的望著他,帶著哭腔的聲音,分外惹人憐惜:“項叔父,你別走,好不好?” 項竹輕嘆,眼下,他若離開,小姑娘該會有多難過,好在金陵城那邊的生意,他走時安排了妥當的人照看,晚點回去,也無妨。素來做事有主見的項竹,生平第一次,被一個小姑娘的淚水與濃烈的不舍所打敗。 想著,項竹對沈歡柔聲安撫道:“好,不走。等你姨母喜事過后再說,好不好?”他的聲音低沉卻干凈,像一雙手,緩緩拂過沈歡心頭。 沈歡漸漸止了哭,咬著唇點點頭,她還能怎樣?能拖一日是一日! 項竹見小姑娘乖巧的點點頭,心下稍安。剛哭停的沈歡,還在抽噎,項竹不忍心,只得繼續抱著她,安慰懷中的小姑娘。 房中暖黃色的燭火,輕輕地跳躍,四明四暗的光影流轉,照應著塌邊,那一大一小,兩道身影。 不知過了多久,夜已深,沈歡靠在項竹懷里,沉沉睡了過去,長長的睫毛被淚水黏在一起,臉上也掛著淚痕。即便是睡著了,小姑娘的手,還是緊緊的攥著他的衣領,項竹唇邊漫過一絲連他自己也未覺察的笑意。 項竹小心翼翼的抱著小姑娘站起身,坐得久了,腿有些發麻,稍緩片刻,他轉過身子,穩且輕的將小姑娘放在榻上。小心的從她手中,將自己的衣領抽出來,然后拉過薄被,給她蓋上。 看著小姑娘睡好,項竹的目光,落在灑落滿地的禮物上。 他彎下腰,將衣裙一件件撿起,又一件件疊好,放在沈歡塌邊的矮柜上。他腳步移動間,便碰上了腳邊的九連環,手指一勾,又順著前方,看到了方才滾落于墻邊燭火照不到的黑暗里的陶響球。他認命的站起上前,將那玩意兒撈了回來,連帶著九連環一起,放在了小姑娘的衣服上。 最后,項竹蹙眉望著攤在掌心中那斷成兩截的泥叫叫,目光微凝,似有所思。片刻后,掌心合攏,握于手中。 項竹走到門前,將門拉開,復又回頭看看榻上熟睡的小姑娘,關上房門,悄然離去。 第二日一早,蕭朗玉起來后,梳洗妥當,便來找項竹房中找他。 蕭朗玉一進門,便直直走到椅子上坐下,自己提起茶壺倒了一杯茶來喝,側過身子,看著正在系腰封的項竹,邊喝邊問道:“謙修,咱們是今天走還是明天走?” 項竹系好腰封,走到蕭朗玉身旁落座,也倒了一杯茶,修長的手握著杯子,看著浮在上面的茶葉,緩緩說道:“我昨晚答應了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