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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步靠的都是自己靈魂的力量,他走之前必須得把骨頭正回去。走到墻角后,直接把自己摔下去,骨頭咔吧一聲脆響聽得另外兩個人牙酸。“喂,你沒事吧,聽聲可比扭了嚴重多了???”李尋明回頭看了一眼,昏暗的房間襯的里面的那個人臉色慘白。“沒事沒事,緩緩就好了?!辩婋x行的聲音聽著中氣十足。那兩個人也沒當回事,就出去了。鐘離行靠著墻角,骨頭大部分都回窩了,就是位置還有一點不正,他擠著墻一點點的磨那塊骨頭。房門突然又被人打開,猛的扔進來一個哭天喊地的男人來,正巧,與鐘離行的死人臉相了個面。鐘離行看著這人有點眼熟,面前的人卻瞬間臉色灰白。緊接著就是一聲與方才級別完全不同的慘叫。簡直響徹云霄。這一聲才讓鐘離行認出他來。這個人是那些黑幫里的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相信他的話的人,也是最后給他收尸的人。又覺得他這么倒霉一個人,被魚分食太可憐了,于是就一把火把他燒個干凈,費老大勁裝進礦泉水瓶,雖然撒了點,可好歹算得上是對解川有恩。可想而知,當他再一次見到曾經被自己燒成灰的人時,得嚇成啥樣。鐘離行沒良心的笑了出來。男人涕泗橫流狼狽不堪,被鐘離行嚇得直往后躲,四肢卻癱軟成一團。鐘離行起身慢慢的走向他,臉上掛著溫(詭)柔(異)的笑容,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謝謝你替我收尸啊…我謝謝你全家!”“我說??!我什么都說!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全家?。?!”男人突然撲向他,扯著他的褲腳,大聲哀求。“年輕人,我可幫了你們的忙了,你看,我不計較你給我一手刀,還幫了你的忙,你可不能在說我是什么嫌疑人了??!”鐘離行笑吟吟的看著顧林,隨后甩開褲子上的手,從他身邊擠了過去。全然不顧身后的哀嚎。他推開門,一只腳踏入車庫的時候,聽到了兩個并不意外的字。“再見?!?/br>鐘離行這時回頭,終于看清了那個隊長整個人。身形高大健碩,容貌俊逸卻帶著濃厚的血腥氣。這樣的人,不是殺人犯,就是軍人。鐘離行斜過眼去,擺了擺手,徹底離開這個小審訊室。李尋明拿著審完了剛才那個男人的記錄本給他看,順便交代了那男人含糊不清的地方,隊長只看了一眼,就把東西還給他了。“找個謹慎些的人注意他的動向?!标犻L看著緊閉的門,黝黑的眼眸閃過些許不知名的思緒。“這個叫解川的人果然跟裘林脫不開關系,剛才那個突然配合也是因為他。隊長!要不直接把他抓回來吧!”李尋明說著就要邁步去追,被隊長攔下來。“他與裘林沒關系,不過,或許是我們捕獲裘林的關鍵?!?/br>“為什么?”“直覺?!?/br>……鐘離行并不知道那人狗屁的直覺,他拿著從顧林身上順來的錢包在逛街。他現在的狀態也是有好處的,作為尸體,不用吃喝拉撒睡,這得省一大筆錢。而身體動起來消耗的能量對于他的靈魂來說更是微乎其微。然而,衣服還是要的,不過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解決。這么想著,鐘離行走進了畫材店。出來時拎了兩罐顏料,隨便在街上買了幾件便宜的,看的過去的衣服。然后打車到了一個十分豪華的酒店,在前臺鄙視的目光中包了一小時的房間。他直接走進浴室,放了大半浴缸的水,將顏料倒進去,慢慢調成稍微深一些的膚色,讓后脫光衣服躺進去。他調動靈力,讓這些顏色附著在皮膚表面,不過由于世界限制,他能調動的靈力十分的少,所以他順便打了個盹。半個小時后他起身,膚色只是有些奇怪,畢竟是那種沒有血色的臉,多半是會走在路上,被人問一句你沒事吧的那種臉色。他放干了水,又用清水沖了一遍。確保顏色還正常,就換了干凈衣服,離開了酒店。隨后找了一個化妝品店,買個一個腮紅,給自己添了一點活氣。在街上逛了一會,到公安局上交了顧林小同志的錢包。鐘離行越走越偏,沒一會就發現自己現在這副樣子有些惹眼。漫無目的,吊兒郎當,左顧右盼。簡直就像是在蹲點的偷兒??!想了想,他找了在一個小公園給小孩玩的小房子,直接躺了下來。皓月高掛,蟲鳥齊鳴。鐘離行不需要睡覺,但是卻能睡著,他只是找個地方靜下心來考慮,他的任務該如何完成。本質上講,解川的復仇對象應該有兩個。一個是那個勞改犯,另一個就是黑幫里那個發現他的人了。可是勞改犯才是他痛苦的因,那么首先就要拿這個勞改犯開刀了。若是復仇結束給了提醒,就犯不著再去動黑幫了,免得再生事端。他想著,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等第二天一早起來的時候,已經被流浪的貓貓狗狗包圍了。鐘離行有些煩躁的揉了揉頭發,上幾個世界的人雖然也都死了,但是他假裝沒發生過之后回到原主的家還是過的很不錯的。于是到了這他就忘了自己不經意間溢散出的靈力會吸引這些小動物了,還控制不了。他推開自己身上的皮草被,從小房子里鉆出來,肩膀就被一只喜鵲占領了。真是,十分煩躁。鐘離行找到一個小的快捷賓館,用昨天剩下的錢包了半個小時,洗了臉刷了牙順便順走了牙刷牙膏小梳子,還有一塊香皂。東西塞進口袋,他開始了走街串巷的長期奮斗。在這個城市的邊緣游蕩了足足有半個多月,鐘離行才全是抓到了那個勞改犯的小尾巴,不過令他驚訝的是,這個勞改犯竟然跟那些黑幫接頭,販賣一些違禁品。他心下嘆了口氣,原本想著盡量不去招惹黑幫,現在看來,無論如何都逃不掉了。算了,一個兩個都是收拾,不過是麻煩一點。鐘離行花了兩天時間,摸清了王勝(勞改犯)的住處,和常去的地方,隨后他從一個小診所的垃圾袋里翻出來一個小注射器,像那么回事一樣做了個盒子,把注射器裝進去。這天午夜,王勝喝了點酒,在家里睡得鼾聲震天,被鐘離行裝進麻袋,帶到附近一個公園里,三兩下把他捆死在樹上。這個公園廢棄有些日子了,雜草叢生,貓貓狗狗慕名而來。等王勝被涼水潑醒的時候,見到的就是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你是誰??!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