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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眹蓝淅涞財?。“你……”子青張開嘴,話未出口,卻被阻斷。“二!”嚴冬低下頭,輕佻地抬起子青的下巴,粗糙的拇指曖昧地在他唇瓣滑過,仿佛一個隱蔽的吻,“對我有點信心,我答應過你,我會活著,你忘了?”“可是……”“沒什么可是,子青?!彼┫律?,輕聲耳語,“我愛你,所以,我舍不得丟下你?!?/br>子青抿著唇,忽然勾下他的頭,狠狠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嚴冬,有事情要跟我商量,不準自己拿主意?!彼p輕嘆了口氣,頭疼得眉梢都撒著歡跳動起來,“還有,香山醒來要第一時間告訴我?!?/br>說完,他又檢查了一遍葉香山的身體,然后轉身,頭也不回地朝電梯走去。直到電梯門緊緊合上,嚴冬還呆呆地撫著自己的唇,驚喜來得太過巨大,叫他的心臟無力承受,像個充滿了氣的氣球般,再膨脹一點就要爆炸。身后的杜三看得嘆為觀止,嘴巴合了三次才勉強合上,半晌才拍拍嚴冬的肩膀,由衷贊嘆:“大哥,你太牛掰了,老大的人都能搞上手?!?/br>“瞎說什么呢,那是我的人!”嚴冬回頭,一腳把杜三踹開,“還不派人跟著照顧你大嫂去!”子青的頭頂一會兒脹一會兒縮,疼得他連睜開眼都覺得難過。電梯又不穩,每次停頓的震蕩都讓他的胃里有種翻江倒海的感覺。他半弓著身子,咬牙縮在電梯角落,這才想起來自己忘記問嚴冬自己應該往哪間病房去,此時連個休息的地方都找不到。“請問,您沒事吧?”電梯另一邊,有個不知幾層上來的人一直盯著他看,此刻終于忍不住,詢問出聲。子青勉強睜開眼,只能看到他衣服下擺。雪白長袍遮到小腿間,是個醫生。他擺擺手,略微抬起頭,敷衍道:“沒事,只是偏頭疼犯了?!?/br>“子青?”那人卻忽然準確地叫出了他的名字,且幾步跨過寬大電梯,扳住他的肩膀,滿臉欣喜,“子青,怎么會是你!”一瞬間,子青幾乎回到過去。有個人,叫他名字的時候鼻音總是很重,尾音像隱藏在喉嚨中間,總被他嘲笑吐字不清,舌頭比尋常人短半截。那個人就裝作生氣,扳著他肩膀吻他,長長的舌頭直探到喉口,問他這樣夠不夠長。往事不堪尋,子青抬起頭,用一種非常平靜地,可以應對任何一個陌生人的語氣說:“嗯,好久不見?!?/br>“你怎么在這里?”他扳著子青的肩膀讓他抬起頭來,一臉關心,“怎么犯了偏頭疼?惡心嗎?有沒有眩暈癥狀?”“與你無關?!?/br>子青說完這一句,打開他的手,也不管電梯下到哪一層,半弓著身子就往外走。那人跟上來,也不顧旁人圍觀,走得步步緊逼:“子青,你自己也是醫生,不要諱疾忌醫。頭疼就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吃點藥……”“我說過了與你無關!”子青心煩意亂,站定回頭,很是惱怒地吼他。那人微微怔忪,半晌,才扯出一個不太好看的笑:“與我無關?你倒是健忘,可憐我這些年每天夜里想你想得無法入睡?!?/br>想他想得無法入睡?只怕他懷抱嬌妻夜夜笙歌,舍不得睡吧。子青冷笑:“祁銘,你感情真是豐富,我自嘆不如?!彼h顧四面雪白墻壁,不無嘲諷,“你在之前的醫院不是已經順利升上主治?怎么又會在這間醫院見到你?難不成,這家醫院院長也有位千金對你一見鐘情,愿用大好前途當嫁妝送嫁?”祁銘被他這樣諷刺,等于一耳光甩在臉上??伤降咨斫洶賾?,醫患糾紛都處理了十幾起,臉皮厚得只有城墻可比,聽了這話也不過臉色白了白,仍舊笑道:“子青,過去的事我們都不提了好不好?你看你疼得滿頭是汗……”他從口袋里掏出手絹,作勢要擦。子青下意識退了一步,滿眼警惕:“你要做什么?!”“我要做什么?”祁銘徒然地伸著手,仿佛想去呵護什么易碎的珍品,卻連碰觸的資格都沒有。他自嘲地笑了兩聲,雙目緊緊地盯著子青,不肯做片刻遲疑:“子青,你以前不會這樣的……你記得嗎,你給病人處理傷口時候,都是我幫你擦汗,現在,我不過是想像當年一樣而已?更何況,當年我犯下大錯,現在怎么還有臉對你做什么?”他這一番話說得痛苦至極,眸底一片水光,仿佛下一刻就要跪倒在子青面前懺悔。可惜,當年那個不諳世事的程子青也許僅憑他這幾句話就要心軟,但現在的程子青不會了。背叛不需多,一次就足夠令人長大。所以子青淡淡地看他表演,連個表情都欠奉:“祁銘,坦白說,當你跟一個人沒什么美好過去的時候,別用回憶過去這一招。這只會讓我更憎惡你?!?/br>說完,他毫不猶豫地轉身,右腳剛剛邁出一步,整個人就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偏頭疼讓他的反應變得遲鈍,一直到被壓在樓梯間的墻上許久,他才覺得輕微的窒息。臉頰被粗糙的手掌撫摸著,仿佛渾身黏液的爬行動物爬過。他扭著頭躲避,后腦傳來一陣鈍痛——應該是剛剛被摔在墻上的時候被磕到了。“子青,”祁銘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苦苦找尋多年的人竟會真的再次出現在自己眼前,更沒有想到,自己竟能再次將他擁入懷中,感受他的每一分氣息,“不管你信不信,我唯一愛過的人就是你?!?/br>“如果你的愛就是欺騙和陷害的話,”子青冷冷地看著他,一陣反胃,“不好意思,我消受不起?!?/br>沒想到祁銘本還一臉痛苦,聽了這話忽然笑了起來,將臉埋入子青頸窩,深深地嗅了一口:“子青,我給你拍的那些照片你還留著,是不是?”懷中的身體輕輕顫抖了一下。他知道自己猜對,于是笑得更加得意:“你是個念舊的人,子青,你沒那么快忘了我?!?/br>“我的確沒那么快忘記你?!弊忧嘌銎痤^,下頜到鎖骨拉出一道優美的線條,“這世界上我最恨的人有兩個,一個是他,另一個就是你?!?/br>“那我還真是榮幸?!逼钽憹M不在乎地笑笑,膝蓋擠入他雙腿之間,曖昧地摩擦著那個要命的位置。子青雙手握拳,幾次想脫離他的掌控卻都沒有成功。在rou搏方面,他向來不是祁銘對手,如今又因為偏頭疼有氣無力,更處于弱勢。祁銘有恃無恐地挑逗著脆弱的部位,滿意地感受到那里開始漸漸變硬,于是加快動作,同時俯下身,湊在子青耳邊呢喃:“這么多年,一直還是不行?”子青身子一顫,也回之耳語:“除了你以外,我對誰都行?!?/br>“呵,”祁銘淡淡一笑,忽然拽著他的肩,把他狠狠摜在地上,雙目通紅,“嘴這么硬,你想在這里被我上?”子青被他摔得眼冒金星,連他說什么都聽不清,何況做出回應。祁銘卻當他消極對抗,怒火更盛,想也沒想就一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