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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赫趁著他打電話的功夫,拿出他帶來的高壓鍋,把牛rou燉上了。他有非常豐富的野外生存經驗,燒烤很拿手,簡單的燉rou、做沙拉都能應付,甚至還會做粥。但再精細一些的料理就做不來了。高壓鍋放氣之后調小火,元赫洗洗手,拿著洗好切好的水果和涼茶去了露臺。石決明果然坐在躺椅上發呆,老大老二在各個房間挨個檢查了一圈,大概沒有找到什么讓它們不舒服的東西,于是很是愜意的跑到陽臺上陪著石決明一起曬太陽。老二還厚著臉皮把腦袋搭在石決明的腿上,也不嫌熱。石決明和兩條大狗分吃了一塊甜瓜,心情好了許多。想不明白的事情暫時不去想它,賀思遠也不是傻瓜,估計過一段時間,他們都能夠順利度過這個坎——時間能夠治愈一切傷痕,這是真理。元赫端著東西出來的時候,石決明聳了聳鼻子,“燉的牛rou?”“嗯,”元赫把涼茶遞給他,“我跟保姆打聽過,她說養傷的人要多喝一點兒有營養的湯?!?/br>石決明覺得有營養的湯跟高壓鍋燉的湯好像不是一個意思,不過元赫這樣一看就不怎么愛進廚房的男人,能想到給他用高壓鍋燉牛rou湯就已經很不容易了,要求不能太高。“謝謝?!笔瘺Q明真誠道謝,“給你添麻煩了?!?/br>元赫笑著說:“應該的,我不是在追求你嗎?”又來了……石決明翻了個白眼,“別提追求了,你的黑歷史都還沒交代清楚吧?!?/br>“你說南星?”元赫也不大理解石決明為什么對南星的存在這么在意,想了半天也只能歸結于石決明對自己也有點兒意思,于是把南星當成了情敵。石決明瞟了他一眼沒吭聲。元赫搖搖頭,“好吧?!?/br>“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認識南星的時候才十來歲……”石決明冷不丁問了一句,“初戀?”元赫想了想,“算是吧?!?/br>石決明本來是打趣他,沒想到真的問出這么一個答案,頓時有點兒呆滯。老二拱在他懷里,敏銳的察覺了他情緒的變化,嗚嗚叫喚兩聲,拿狗頭蹭了蹭他的胸口。石決明抱住老二,暗暗覺得這狗比人可愛多了。元赫猜測石決明一開始大概不是想存心打聽什么,只是想找一個自己不愿意說的話題堵堵他的嘴。而他也索性將計就計,真的把過去這些事情撥拉撥拉,也給他透個底兒,免得以后再被人翻出什么幺蛾子來。不過這會兒見到石決明微微有些泛酸的反應,又覺得自己將計就計的太英明了,不給石決明一點兒刺激,他是不會看清楚自己的心意的。“南星小時候乖,”元赫用一種懷念的語氣說:“他話不多,總是一個人安安靜靜坐在一邊看我們玩。我那時候總覺得他像一只小兔子?!?/br>石決明心想白蓮花都是這個套路,一點兒都不新鮮。他也曾在網上看過幾本的,對白蓮花這個詞兒還是有些印象的。元赫又說:“后來跟他接觸多了,有的時候也會單獨約他見面。一起看電影,吃冰淇淋,去游樂場什么的。那時候他已經開始上演藝方面的培訓課,有時候我也會去接他下課?!?/br>石決明在心里給他補充:人不風sao枉少年。元赫留神他的表情,心里暗暗滿意,“那段日子大概有大半年吧,后來我媽就出事了,我跟她一起去了國外,之后的幾年,我自己情緒不好,事情也多,就沒再聯系?!?/br>石決明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氣,怕被元赫看出來,把臉埋在老二的背上蹭了蹭。老大本來在欄桿旁邊窩著,看見他們倆膩在一起,跳起來竄了過去,把自己的腦袋也擠進石決明的懷里,爪子還撲騰著要把老二推下去。元赫忍無可忍,上去一手一個,將兩個破壞氣氛的毛團子揪下來,“滾一邊玩去?!?/br>老大老二不滿地嗚嗚兩聲,被元赫扔出去的玩具骨頭吸引了注意力,一前一后地跑去追玩具了。石決明這會兒看元赫稍稍順眼了一些,拍拍躺椅示意他坐下說話,“后來呢?”元赫從善如流的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坐下來之后大概覺得不夠舒服,索性和他一起并排躺了下來,瞇起眼睛說:“你果然會享受?!?/br>石決明有些別扭,想要起身卻被他按住,“還想不想聽故事了?”石決明猶豫了一下,覺得這位大少爺下次不知何時才會有心情講故事,忍耐了一下又躺了回去。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對南星這個人這么有執念,好像非得聽元赫說點兒什么才能夠放心似的。見他老實的躺下,元赫滿意了,開始繼續講故事,“后來我媽去世了,我去法國……這你都知道了。再后來我們受雇參加一個任務,怎么說呢,”元赫想了想,很簡潔的概括了一下,“就是解決一伙兒走私毒品軍火的人渣。當時出了點兒紕漏,這伙人里有兩個小頭頭跑了。但是因為大頭目落網,所有的貨物都被繳獲,所以任務也算完成了?!?/br>“一年后我回國參加我媽的葬禮,”元赫給自己點了一支煙,眼睛微微瞇了起來遮擋住了眼底的一絲戾氣,“沒想到冤家路窄,碰到了其中一個?!?/br>石決明也聽得緊張起來,“他找你報復?”元赫笑了笑,“我那時候正好要去南邊接一個同伴,然后一起回法國。結果半路上被人打了埋伏,差點兒命都沒了?!?/br>石決明聽了這半天,沒明白這跟前面說了一半兒的故事有什么關聯,就聽他說:“后來我才查出來,這人買通了我身邊的人,打聽到了我的行蹤?!?/br>“不是吧……”石決明心頭一跳,“是……南星?”“是的喲,”元赫在他臉頰上摸了一把,輕佻地說:“世道險惡啊,小決明,千萬不能把人心想象的太美好啊?!?/br>這個賤人。石決明恨恨的想。轉頭看著元赫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又有些無語,“你不難過嗎?我還以為你會哭呢?!?/br>“哭?”元赫笑了起來,“命都要沒了哭有什么用?”石決明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那南星怎么知道你的行蹤的?”“大意了,大意了,”元赫懊悔地搖頭,“一回國我就放松了,骨頭都輕了,覺得這邊的人跟我干的那些事一點兒關系都沒有。臨走那天少白給我踐行,南星也跟著來了。那種氣氛,你想想,對吧?人一放松,就多喝了兩杯酒,少白問我是不是直接回法國,我就隨口說了一句要去云南轉轉?!彼麛傞_手,一臉無辜地望著石決明,“我懷疑誰也不能懷疑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