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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傳來,陳澤的跟班順著花木環繞的小徑快步走了過來,看見陳澤還蹲在水池邊,正要說話,就被陳澤的手勢制止了,他飛快的掃了一眼水池對面神色戒備的青年,面帶焦慮地退后了幾步等著陳澤。陳澤有些遺憾地站起身,低頭看著水池里眼神清亮的漂亮青年,覺得他站在水里的樣子很像他很久以前看過的一副油畫,那副油畫的名字叫還是他已經記不得了,不過眼前這位精靈身上可是帶著刺的。陳澤忽然笑了起來。這樣的一個人,他身后還站著一個虎視眈眈的、與自己的實力不相上下的追求者,這讓陳澤覺得很刺激。“這事兒沒完,小狐貍?!标悵蓻_著他笑得一臉花,“下一回合再見?!?/br>石決明,“……”石決明有點兒傻眼了,什么叫下一回合?!還有,他為什么叫自己小狐貍?這是外號?還是在諷刺他班門弄斧,竟然敢跟他玩心眼?陳澤朝著跟班的方向走了過去,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放心,我會繼續追求你的。至于姓元的,你可以告訴他,盡管放大招好了?!?/br>“噯,”石決明急了,“別的啊,別想不開啊,我沒什么可追求的……真的!”陳澤腳底滑了一下。跟班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驚訝來形容了。他飛快地掃了一眼自己的領導,低下頭假裝自己什么都沒聽見。陳澤回過頭,頗有些無奈的伸出手指沖著他點了兩下,卻沒再說什么,帶著跟班急匆匆的走了。石決明撩起溫泉的水沖了沖自己的臉,低聲抱怨,“他娘滴,這都是什么事兒???!”他低下頭看看水面上自己的倒影,暗暗納悶自己長得有那么吸引人嗎?水面上籠罩著薄薄的一層霧氣,水波晃動,倒影在水面上晃來晃去,晃成了一堆零散的線條。從小到大,石決明照鏡子的機會少之又少,頂多在洗完臉的時候照一下看看嘴角還有沒有沾著牙膏沫,出門之前檢查一下身上的衣服鞋子有沒有問題。他還真的看不出自己到底好看在哪里。最讓他憋氣的是,他還沒交過女朋友呢,就先被個男人盯上了……雖然他對男朋友女朋友都沒有什么概念,也從來沒有過期望……但這事兒它聽著就是有點兒不對勁啊。石決明郁悶了一會兒,又覺得有些慶幸,他覺得幸好石遠志跑去看電影了,要不然就憑著石遠志那張清秀的小臉蛋,要是被老流氓看見就壞了!石決明沒心思再泡下去了,匆匆收拾了東西回去客房。石遠志還沒有回來,石決明無所事事的靠在床頭看電視。門外傳來敲門聲的時候,他還以為是客房服務。沒想到拉開門一看,站在外面的竟然是元赫。元赫飛快地掃了一眼他身后的客房,這是“梅格酒店”最普通也最便宜的標間,一套沙發茶幾、兩張床、浴室、外帶一個半圓形的小露臺。露臺朝向大海,天氣晴朗的時候,可以看到海灣對面臨海市南區影影綽綽的高樓大廈。元赫收回視線,微微有些責備地看著他,“來這里怎么事先不跟我說一聲?”石決明莫名其妙地看著他,“說什么?你們這里不接待窮人?”元赫,“……”石決明覺得自己大概是有意無意的在發泄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反應過來了,心里便有些過意不去,聲音也軟了下來,“進來坐坐吧。要喝什么?”元赫擺了擺手,走進客房,溜達到了露臺上,扶著欄桿俯視庭院里迤邐亮起的各式夜燈,低聲問道:“他有沒有為難你?”“你說誰?”石決明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你說陳澤?你知道他來黃螺島了?”“嗯,關郁給我打電話了?!痹栈剡^頭看著他,伸手指了指腳下,“不過我之前沒料到他會來梅格,還是總臺打電話我才知道的?!?/br>石決明心里忽然冒出一個想法:元赫難道是因為他才趕過來的?這個想法在他心口上轉了一圈,又很快被他自己否決了。他沒那么大的吸引力,再說賀思遠不是也說過他身邊是有人的?元赫這么緊張還是因為陳澤吧,畢竟現在的陳澤對他來說,既是要合作的目標,同時也是要對付的目標。元赫上下打量他,眼神深沉,“他說什么了?”“呃,沒什么?!笔瘺Q明稍稍有些煩躁,他一點兒也不想把那些不三不四的話再當著元赫的面重復一遍。元赫忽然走近兩步,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石決明條件反射的掙扎了一下,沒掙扎開,頓時汗毛直豎,“……元先生?”“你別怕他,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痹盏穆曇艟驮诙?,氣息拂過他的耳垂,讓他有點兒想躲,可是元赫用的力氣很大,他掙扎不開,只好老老實實站在那里讓他捏著。然而心里到底是有些不平,忍不住嘀咕一句,“是啊,是啊,你們都是大佬,一個比一個牛掰,我就是一個小屁民,無權無勢……”元赫呵斥他,“別說這樣的話?!?/br>石決明翻了個白眼,就算不說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啊。神仙打架,從來都是旁觀的小鬼遭殃。尤其他這種神仙的跟班,必然就是首當其沖的炮灰。元赫又在他肩上輕輕拍了兩下,“姓陳的是個精明人,做事尾巴收的很干凈。但也不是全無破綻。你就等著看吧?!?/br>他的神色間有種鋒芒畢露的感覺,像出了鞘的劍,聲音、語氣都給人一種安全可靠的感覺。石決明看著這樣的元赫,覺得自己也該說點兒什么,可是說什么好呢?說元先生威武?說有元先生保護,小民不勝感激?石決明干巴巴地看著他,“那……謝謝啊?!?/br>元赫與他對視片刻,轉過頭低聲笑了起來。第39章人情債元赫沒有要走的意思,石決明也不好攆他,只好陪著他在露臺上坐了下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月亮慢慢升起,遠處的海面像蒙上了一層銀色的紗,浩瀚星空橫過天空,閃閃爍爍,仿佛伸手就能夠觸摸到。石決明的心慢慢平靜下來,靠在躺椅上喃喃說道:“元先生你真是個享受派?!?/br>元赫輕笑,“我現在有多享受,以前就有多危險?!?/br>他說的是危險,而不是困難或者辛苦,石決明微妙的領會了這里面的區別。于是他也沉默了。元赫的世界離他太遠,即便他此刻說了什么,他也是難以理解的。客房的露臺并不大,兩張躺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