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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的摸著二傻的腦袋。 二傻沉默的低頭,扣著手指,不知該如何講那段已經過去的時光。 “我先把編鐘放出來,你什么時候愿意講,我什么時候愿意聽?!?/br> 將葫蘆扔向空中,地上瞬間多出了一只鯤和一架編鐘。 編鐘泛著淡白色的光芒,幻化成了人形。 “你走吧,想去哪,就去哪?!鼻暹h垂眸。 “清遠我想跟編鐘單獨談談?!?/br> “好,讓我先帶這只魚下去?!鼻暹h驅策著魚離開臥室。 “我跟你沒什么好談的?!?/br> “我知道你冤我?!倍当P腿坐在床上。 “是你畏懼天庭法則,不再敢觸碰殷商時期的任何東西,也讓我從一個你專屬的樂器流落人間。如今我好不容易做了那么美的夢,你卻要將它破壞?!?/br> “那是虛幻的,你好不容易修煉成人形,活在現實之中不好嗎?”二傻的眼中是從未有過的深沉。 “虛幻和現實我根本都不在乎,你以為我喜歡變出人形,大錯特錯,我寧愿回到從前的日子,我只是一架普普通通的編鐘,而你還是那個能彈奏我,讓鐘音傳遍九州的饕餮?!?/br> “不可能了,我絕不會再彈奏你?!倍档脑捳Z里滿是堅決。 “你怎的如此軟弱,膽小怕事?!?/br> “你走吧,我不配當你的主人,去找尋真正適合你的主人去吧?!倍蹬ゎ^,藏下眼淚,語氣決絕。 “好,我也不愿意再見你!”編鐘甩袖離去。 二傻用袖子擦干眼角的淚水,三萬年來自己都沒這么哭過,怎么遇到那個朝代的事,自己會這么痛苦。 “擦擦,不然眼睛就腫了?!鼻暹h蹲下身子,仔細擦著二傻眼角的淚水?!澳闶遣皇呛芟霃椬嗑庣??!?/br> “嗯嗯,可是天庭規定了不讓我碰殷商時期的東西?!?/br> “他們還給你規定了什么?”清遠溫柔的摸著二傻的腦袋。 “不讓我傷害人類,不讓我打架,不讓我吃人rou,不讓我隨意大出沒在人界,不讓我隨便上天庭?!?/br> “你覺得這些條規合理嗎?”清遠輕聲問道。 “有的我覺得合理,有的讓我覺得既不合理又難過?!?/br> “二傻你已經三萬歲了,有自己評判是非的準則,既然那些規定不合理,又何必去遵守它。想去彈奏編鐘,便去彈奏,不要讓自己難過?!鼻暹h放下手帕。 “可是天庭會懲罰我,他們大懲罰總讓我感覺痛苦?!?/br> “二傻你是饕餮,饕餮是上古兇獸,它是有血性的,是會去抗爭的?!鼻暹h緩緩站起身?!斑x擇權現在在你的手里,你要做二傻,我現在便為你做飯,你把編鐘的事忘得干干凈凈。 “若我要做饕餮呢?!倍挡粮闪搜劢堑臏I水。 “那你就去把編鐘追回來,告訴他,你會重新成為他的主人,不論天庭是否懲罰你,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為你抵抗一切危險?!?/br> “清遠你真好?!倍底阶∏暹h的小手?!拔夷X子太亂了,做不了決定?!?/br> “你安逸太久,出去走走,吹吹風,或許會好一點?!?/br> 已是初冬,風冷得像是一只冰手打在臉上,二傻聽從了清遠的話,出來隨便走走,腦子雖已清醒,卻更加難做出決斷。 忽然,一陣悠揚的塤簫合奏聲傳入二傻的耳朵。 “是民樂團發出來的?!倍惦p手插在口袋里快速向著民樂團奔去。 民樂團大劇院內,依然是門庭冷落,看客寥寥。 可是那些樂手依然堅持在臺上演奏。 第273章編鐘的過往 “看來演奏塤簫的兩人見面了?!倍悼粗_上的兩人,眼中滿是八卦。 “二傻小姐,您又來了?!?/br> “你新招進來的那個吹塤的,看上去跟吹簫的那個小姑娘有愛的火苗啊?!倍蛋素缘拿约旱南掳?。 “知己難遇,他們的音樂是如此的契合,也是難得,您是來聽音樂的嗎?” “恩,心里事很多,索性過來走走?!?/br> “音樂總是能夠讓人平息自己的心情?!迸?铝诙档纳砼??!翱上覀冞@個樂團,還有幾天就要徹底解散了,您以后要找新的平心靜氣的地方了?!?/br> “為何啊?!?/br> “您也看到了,樂團的上座率太低,早已入不敷出,我已經欠團員三個月工資了,他們雖不說,我也知道他們都是要養家糊口的?!迸?铝拇浇枪雌鹨荒嘈??!拔覝蕚滟u了房子,發他們工資,然后解散樂團?!?/br> “可你怎么辦呢,沒有了樂團你要去干什么?!倍悼聪蚺?铝?,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別人如此赤裸裸和無奈的情緒。 “回老家繼承我爸的餐館,以后的生活應該是不愁了?!?/br> “那你不拉二胡呢嗎?你會那么多樂器不覺得很可惜?!毙睦镫m很同情牛團長,可是卻知道自己根本幫不上任何忙。 “不拉了,好好開飯館,那些樂器我會全送給喜歡他們的人?!迸?铝脑捳Z已經幾乎哽咽,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眼淚掉下來。 “那樣對他們來說真的是個好歸宿嗎?”二傻問著牛團長,何嘗不是在問自己。 “樂器失去演奏的機會,跟死亡又有什么區別,而我失去演奏者的身份,雖然還好好端的活在世界上,心卻已經死了?!迸?铝闷鹱约簩S玫牟璞?,大口喝了一口水,下一秒便將他砸到地上。 二傻凝視著地上的玻璃杯,忽然覺得那碎掉的并不是玻璃碴,而是??铝廊サ膲粝?。 “團長,解散之前,參加一次省樂團演奏大會吧?!痹日驹谂_子上的子兼不知何時出現在團長的身后。 而在子兼的身后,是樂團里所有的演奏者。 “是啊,團長參加一次吧,就讓我們為曾經奮斗過的時光劃上圓滿的句號?!北娙她R齊的呼喊道。 “我也想,可我們沒有參賽資格?!迸?铝碾p眸微腫,他的聲音弱不可聞,似是在為自己的無能感到羞愧。 “沒關系,當天和樂團演奏大會同時在體育館舉辦的還有一個大型攝影展,我幫這里所有人買了攝影展的票,也跟攝影展的人溝通過,他們允許并且會幫助我們搬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