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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開槍打死了他!就算他違規違紀,也有軍紀來處理,你有什么資格開槍?” 對啊,有什么資格? 周銳也反復質問過自己??僧斈甑乃?,也不過是二十歲出頭的男人,當理智被蒙蔽,沖動之下做出的事,他連自己都無法控制,甚至一直不敢回憶。 當他親眼看見明屹的所作所為時,他的信仰陡然崩塌了。 而他當時單純又赤誠的信仰,是明屹教授給他的。 …… 周銳與明屹,是因一次特殊的行動而相識的。 那時周銳還沒畢業,正在特訓隊接受訓練,突然接到上頭的命令,讓他到南方邊境,追捕一伙在逃的毒販。 他帶齊裝備,直升飛機載著執行任務的十幾人,降落在不知名、不知方向的深林里。 邊境,深山老林,河流縱橫,危機難測。 上頭的人說:“你們需要在最快的時間內逮捕毒販,以免他們逃出過境。毒販有武器,必須小心。邊防部隊會有人來接應你們,你們務必記住接應人的信息。這次行動,是任務,也是考核!如果回不來,你們的軍人生涯,或許止步于此!好自為之!” 十幾個軍人,都是不到二十歲的新兵蛋子,演戲過無數次,卻從沒參與過實戰。 這一次特殊的抓捕行動,瞬間燃起他們內心的熱血。面對未知的行動和和毒販,他們既充滿干勁,又滿心忐忑茫然。 進入山林之前,眾人檢查了裝備,拿出了指南針。 周銳說:“為避免紕漏,大家先自報姓名吧?;ハ嗾J識一下?!?/br> 十幾個軍人立即響應,紛紛自報。 “我叫宋少博,來自雷霆部隊?!?/br> “我叫巴彥,來自□□特別隊?!?/br> “我叫蔣澤,首都特勤隊軍人?!?/br> “我叫付波,來自云南利劍部隊?!?/br> …… “我叫周銳,來自首都軍事大學……” 首都軍事大學幾個字,如雷貫耳,讓其他的人側目。 宋少博問:“我們要怎么追蹤毒販?” 眾人立即商討對策。 十幾分鐘后,周銳說:“我們的裝備很簡單,只能采用最原始的追蹤方法。毒販的人數大約有8個,這么一行人,在林中行走,肯定會留下痕跡。我們追查痕跡,同時用上追蹤犬,你們覺得怎樣?” 眾人同意。 一行人入了山林。 蔣澤有過實戰經驗,提醒說:“不要踩壞路上的草木,也不要折斷任何樹枝,也不能留下腳印……否則我們的行蹤就會暴露?!?/br> 一行人端著武器,走得小心翼翼,不留腳印,也不破壞植物。一群身穿迷彩,渾身涂著油彩的男人,在山中前行。 走出大約二十分鐘,終于發現可疑的痕跡。 幾棵樹的樹干上,有四五個孔洞,受過訓練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那是彈孔。 “這里交過火,”周銳說。 蔣澤說:“檢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武器的痕跡殘留,判斷交火的人使用的武器?!?/br> 一行人四下找開了,發現彈殼,以及爆破過的地雷。 “對方有□□,手榴彈,還有簡單的地雷裝置,接下來要小心?!?/br> 列陣向前,蔣澤打頭,周銳斷后,組成一個可攻可守的隊列。 突然間,前方的蔣澤腳步一停,立刻舉槍。 前方灌木里有動靜,有人扛著槍,悄然出現在密林深處,不知是敵是友。 第55章 過往 來人穿著軍裝,向周銳等人亮出身份信息。 “我是負責過來接應你們的邊防軍,李子龍?!眮砣讼茸晕医榻B,“我接到命令,協助你們在邊境追蹤毒販?!?/br> 周銳等人松了一口氣,背后冒出的冷汗卻依舊冰涼。 李子龍說:“兩個小時前,我們邊防站的人和毒販交了火,只不過讓他們逃走了。我們的人已經大致掌握了他們的逃亡方向,現在追過去,對他們進行攔截?!?/br> 有李子龍的帶領,行程快速了許多。 李子龍說:“這群毒販很兇惡狡猾,他們分為兩隊,一隊帶貨和核心人物往外逃,另一隊斷后?!?/br> 周銳皺眉,“邊防的防守這么嚴密,能讓他們輕易出逃?” 李子龍說:“這伙毒販在國外也有勢力,他們野心不小,一直想得到我們的邊境防守布局圖?!彼?,肅然說:“所以他們不會善罷甘休。就算我們不去找他們,他們也可能主動找上來?!?/br> 有李子龍帶路,周銳幾人的腳程加快。 已經有邊防武警在前方追蹤毒販,周銳等人要以最快的速度前去應援。 穿過一處洼地時,意外發生了。 密集的槍聲突然從四面八方掃射過來,樹木都被打成了篩子。 周銳一行人猝不及防,來不及防守進攻,當下就地隱蔽。 一場混亂的激戰,槍聲陣陣,火光四射。 等槍聲停歇,周銳才發現自己和巴彥、蔣澤一起突出重圍,其他的人已經不知身在何方。 驚心動魄之后,所有人心有余悸,不敢再有半分懈怠。 天已經黑下來,烏云黑沉沉的往下壓,深林里只剩風聲。 風聲鶴唳。 一群新軍,沒多少實戰經驗,茫然之下,下意識地看向蔣澤。 他是唯一有作戰經驗的人。 蔣澤壓抑地說:“檢查一下裝備,看看有沒有丟失武器?!?/br> 周銳和巴彥檢查裝備,只是丟失了少部分干糧。 “記住,任何時候,軍人都不能丟掉武器,否則就等于丟了性命!”蔣澤說。 巴彥試圖定位,但定位并不準確。 周銳拿出紙筆,鋪在膝蓋上,埋頭繪畫。 半晌后,他把畫遞到蔣澤和巴彥眼前。 蔣澤挑眉:“這是地圖?” 周銳說:“在直升機上記住的,但沒記全。只畫了這方圓五里的山脈大致走向?!?/br> 蔣澤說:“你小子行??!” 周銳青澀地笑,但掩不住飛揚的傲氣,他說:“還行吧?!?/br> 他畫的圖極其簡單,猶如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