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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這里卻成了件大事,又兼看到了左子晟這副倒霉樣子,哪兒還有要為難他的心思,連語氣都比平時柔和了許多,“沒睡好?你今天就別送我了,留在酒店休息吧?!?/br>左子晟憋了半天才問出一句,“是菠蘿嗎?”簡揚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左子晟又問,“那是芒果?”簡揚這才明白左子晟大清早不調時差睡懶覺,卻是在這兒琢磨他的口味好惡呢,登時覺得此時的左子晟比平時的精英模樣更添了幾分真實。于是笑道,“不是不是,都不是。你想這些沒用的干什么,睡覺睡覺?!?/br>左子晟一臉哀怨,“要怎么著你才肯讓我跟你去拍片子?”簡揚這才知道他在糾結什么,“我這不是好心讓你休息么?”大概因為沒睡好,左子晟的氣有點大,“我坐了二十個小時的飛機是來這休息的?”簡揚笑問,“那你是來干什么的?”“工、作!”“那你就養足了精神再去工作啊?!?/br>左子晟扭過臉去低聲說,“我已經上工了?!闭f完又委委屈屈地轉過頭來看著簡揚,“簡揚,我是專程來歐洲接小莫的班給你當助理的!”簡揚走過來往后推了推他讓他躺下,又扯過被子勉強給他蓋上,“行了行了,別說胡話了,啊,我就是連拿三個奧斯卡影帝也請不起您這樣的助理。踏實睡你的覺吧,Berry姐在這邊給我請了華人助理了?!?/br>左子晟掀開被子正襟危坐,嚴肅認真地說,“他給你找了兩個華人助理,一個負責協調工作一個負責照顧起居,負責工作的那個姓周,負責生活的那個姓左?!?/br>這回簡揚聽明白了,他不知左子晟如何說服莫總打通了Berry姐這層關系,居然滴水不漏到現在才讓他知道。助理這個工作,聽起來簡單,卻也不是誰都能做得來,有的明星一年換好幾個助理,都是常事。小莫踏實又機靈,簡揚也容易相處,是以能合作至今,真要是有左子晟這么個助理,簡揚恐怕一天也消受不起。然而左子晟到底是個集團老總,B市首屈一指的企業家,空出這好幾天的時間極其不易暫且不說,單是放下架子來給簡揚當小工的這份自尊,簡揚就不能不顧及。不能明著說他做不來,只能委婉地把他勸走。“你能放下一堆工作專程來歐洲給我當助理,這份心意我很感動。但是你性子急,不適合做這些雜七雜八的瑣碎工作,現在又是在國外,即使是小莫在這,也會擔心工作上很多環節銜接不上,更何況是毫無經驗的你呢?要我說,你今天現在酒店里倒一下時差,傍晚還要去尼斯,等明天拍攝結束了我陪你在海邊玩兩天?!焙啌P這一番話說得極為得體,硬是把“什么都不懂就別給老子添亂”說成了關愛體貼。他覺得自己簡直有做思想教育工作的潛質,以后不當演員了倒是可以去哪個黨校進修進修,將來肯定是個合格的政工師。沒想到左子晟絲毫不為所動,“只有最后一句話我愛聽。我不是說了么,協調工作接洽各方的事有那周助理呢,我就負責端茶倒水?!?/br>簡揚嘆了口氣,心說左子晟要是負責協調工作接洽各方他還放心些,怕就怕讓大老板端茶倒水……左子晟不等他想出新的借口,先給前臺打電話讓把早餐送到房間來,而后站起身摟著簡揚親了一口,說,“我去洗個澡,早餐上來你先吃,我把你今天要用的東西收拾好就來?;瘖y師和造型師九點到,都是法國人,只會說法語,不過我可以幫你翻譯?!?/br>望著左子晟悠哉悠哉的背影,簡揚還有些愣愣的回不過神來:專司簡某人起居的左大助理這就進入工作模式了?12月的B市已經下過幾場雪,12月的阿維尼翁卻還是0度以上的氣溫。湛藍的天空中云朵如棉,濕潤的大地上綠意成片,每一步都像是走在明信片里。擺脫了帽子、墨鏡和口罩的全副武裝,簡揚難得放松,他心情極好地雙手插著口袋,漫步在教皇宮門前的石板路上。左子晟在他身后拖著箱子,看著前面人修長的身影被正午當頭的太陽壓成了矮矮的一小截,不由勾起嘴角。他想看他頂著陽光瞇起眼睛對他莞爾的樣子,于是在他身后喊道:“簡揚,chérie,餓不餓?”簡揚果然轉過頭來,卻見周圍的當地人都善意地打量著他倆。他不知左子晟又在賣什么關子,“你明知道我聽不懂法語,難道是說給這些人聽的?”左子晟厚臉皮地點點頭,“既是說給你聽的,也是說給他們聽的。你猜是什么意思?”簡揚從鼻孔里出氣,笑罵了一句“無聊”便扭身往前走了。左子晟沒收到預想中的笑容,忙疾走了兩步追上去,從背后單手將他摟在懷里,嘴唇蹭著他的耳朵親昵地低語,“是‘寶貝兒’的意思,我想讓這些人都知道,你是我的?!?/br>簡揚抬手一巴掌拍在左子晟腦門上,“你是時差還沒調過來嗎?去,大白天的少rou麻!”再嚴厲的話也因為難掩的笑意而顯得威力不足、纏綿有余,簡揚的這兩聲罵在左子晟聽來倒更像是打情罵俏。得到鼓舞的左子晟索性放下箱子,把另一只手也環在簡揚身上,“那你這是許我晚上rou麻了?”簡揚環顧四周,發現還有不少亞洲面孔,不免警惕起來。上次的慈善晚宴雖然沒有錄音錄像,左子晟的驚人言論卻還是傳了出去,媒體捕風捉影苦于沒有證據,簡揚喜歡同性的傳聞卻還是一時間甚囂塵上。他摘開左子晟不安分的手,低聲呵斥,“你是來幫忙的還是來惹事的,光天化日的給我制造同性戀緋聞,助理是這么當的?”左子晟正要辯駁,卻聽不遠處有人喊他們,“左總,簡老師,你們這么早就到啦?”順著聲音的方向尋去,簡揚看到一個華裔面孔的年輕人正最他們咧開嘴笑,旁邊站著一個身背兩臺單反相機的老外。想必就是姓周的那位助理和今天要給他拍攝的攝影師了。簡揚甩開左子晟,快步走過去與他們握手寒暄,卻發現左子晟早已與他們接觸過,并且安排好了一切日程。阿維尼翁雖然不冷,卻也已是冬天的氣溫??墒沁@次拍攝的服裝卻是單衣單褲,為了凸顯簡揚骨架的天生美感,襯衣里是絕不能套衣服的。拍照時,簡揚脫下了厚實的羊毛大衣。左子晟望著簡揚襯衣領口大開后露出的大片雪白,一邊吃醋一邊心疼。他去路邊的面包店里買了一杯熱咖啡,攝影師哪怕停下來兩秒調整一下三腳架,他也要沖過去給簡揚披上風衣遞上咖啡,生怕那人受一點風。簡揚看著左子晟神經過敏的樣子,又是氣惱又是甜蜜,連沒有加糖更沒有加酒的歐蕾咖啡都仿佛有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