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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脾氣。 魏憫考中狀元的事魏家人瞞得嚴實,這兩年才聽說她做了個官。 張氏心想這么多年都沒說,怕不是個芝麻綠豆點的官沒臉說,聽完笑過就忘在腦后,直到聽說魏憫官居正二品,是個副相了,他這才吃了一驚。 辰家自然也聽說了魏家有個做副相meimei的事,有鑰為討辰公子歡心,就道她家養子嫁的妻主就是魏憫。 辰公子半信半疑,說若真是如此,你不如讓她給你想個法子,你也做個官,要是你當了官,我就嫁給你。 正是如此,張氏才被有鑰軟磨硬泡過來,讓他找那啞巴想想辦法,他小時候吃的用的住的可全是她們家的,如今不能富貴了就忘了根忘了本。 張氏從站在魏府門口,看到這比一般三進的院子還要大的宅子時,就覺得女兒說的對。 當年不管他對阿阮如何,他都把他拉扯養活到那么大,若不是他,阿阮早就不知道死哪兒去了,若不是他,阿阮哪里能嫁個能做副相的妻主? 張氏覺得也不求他什么,以魏憫現在副相的身份,隨隨便便給他女兒弄個官當就行。大的也不要,他覺得在這小小青平縣里當個縣令就可以了,到時候他們一家人在這兒得多有臉面。 他家有鑰做了縣令才不娶那個眼睛長在頭頂的辰公子呢,以他女兒的容貌身形,要娶就娶個更好的! 張氏越想越覺得高興,恨不得這事馬上就給辦好。 張氏到了堂屋后,就看見一個眉目如畫氣質溫婉的男子,身著淡雅之色的華服坐在屋內的主位上,色澤淡粉的唇輕抿手里捧著的茶盞,而他身旁站著個個頭微矮模樣清雋討喜、長著雙水靈杏眼的男子。 張氏一愣,竟有些認不出。 這是阿阮,怎得變的這么好看? 作者有話要說: 魏憫:都是我的功勞╯^╰ 阿阮:的確是妻主養的好-v- 魏憫:不對,是我疼你,日夜不停晝夜不息,你得了滋潤才長得越來越好ovo 阿阮:(一把捂住她的嘴)少說兩句也沒人懷疑你是老司機!_(:зゝ∠)_ 魏憫:呦呦呦,害羞了,真可愛,想——=v= 第65章 魏氏阿阮 張氏收起滿臉的吃驚, 重新堆上笑容, 親昵的跟阿阮說道:“你這么些年沒回來, 猛的一見我都認不出了,咱阿阮真是越長越好看了?!?/br> 阿阮垂眸沒搭話,將手里的茶盞放下, 示意張氏坐下。 張氏笑著哎了一聲, 也不客氣, 他落座之后也抬手想喝手旁小幾上的茶,端起茶盞后發現里面是空的, 這才訕訕的放下。 “阿阮你在京城過得如何?聽說魏憫都是副相了,可真有出息?!?/br> 張氏仿佛忘了以前他當著阿阮的面說過魏憫是個窮秀才的事,現在話里話外都是對兩人的稱贊, “當年那冰人給你說親的時候, 我就覺得魏憫這孩子將來肯定有出息,你看我說中了吧?!?/br> 阿阮還惦記著他灶房里的栗子糕, 不想和張氏在這兒扯皮,就主動“問”他: ——我雖變了不少,但該記著的東西一點都沒忘, 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說吧。 張氏被阿阮這話“說”的有些下不來臺, 臉上尷尬的笑著, 心里卻在暗罵,以前怎么沒看出來這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小賤人一旦嫁出去,這么難應付。 張氏干笑著,“這不是你meimei嗎, 看中了人家辰家的公子,可那辰家非要她考□□名才行……” 張氏邊說話眼睛邊瞧著阿阮的臉色,見他耷拉著眼皮看不出情緒,這才接著說道:“你meimei今年鄉試沒考中,這不是魏憫當了副相么,就想著讓她給你meimei謀個一官半職什么的?!?/br> 阿阮微微皺眉,目光復雜的看向張氏,心想你哪來的臉說這話? 張氏從進府到現在都是伏低做小,如今看阿阮擰眉,心里頓時就有些不耐煩了,但到底是忍耐著,好聲好氣的說道:“你放心,也不為難你妻主弄個什么多大的官,就給你meimei弄個青平縣的縣令就行?!?/br> 二九一聽這話,頓時就想沖他冷哼兩聲,見阿阮沒翻臉,二九就微笑著問張氏:“您上下嘴皮子一嘚啵就是一個青平縣的縣令,您可知道這縣令是要考出來的?通過鄉試會試殿試慢慢考到的?” 他考這個字,音咬的格外重。 張氏臉色有些難看,眼皮子狠狠夾了一眼二九,余光斜瞥著阿阮,哼著鼻音意有所指,“哪來的下人這么多嘴?” 阿阮掀起眼皮,神色冷漠: ——我魏府的。 張氏剛才那句話也是試探,如今見阿阮這個護短態度,就知道他怕是不愿意了,“你說你是不是不想幫你meimei?” 阿阮抿唇,張氏脾氣立馬就上來了,忍不住提高音量扯著嗓子說道:“你meimei眼見著都二十了,如今連個夫郎都沒了,像她這么大,別人連孩子都有了。 她考鄉試沒考上,也不出來做工,如今好不容易才看中了辰公子,可辰家眼高于頂非要嫁個當官的…… 她可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meimei啊,你如今是在京城當了主君,住著大宅子身邊還有下人伺候衣食無憂,可她什么都沒有啊,你就幫幫她不行么?這事對于魏憫來說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嗎?” 話里話外的意思是讓阿阮不能有了錢富貴了就忘了家里人。 阿阮聽張氏一口一個meimei,只覺得可笑的很。 阿阮忽的想起來自己還能說話的時候,那時候張有鑰剛出生沒多久,小小軟軟的一個,他好奇的緊,那么天真無害的孩子,他也喜歡的很。 阿阮就趴在床前喚她meimei,那時候張氏聽見之后,一巴掌就朝他呼了過來,“誰準你喊她meimei了?你這賤命別影響到我女兒!” 張氏眼里的女兒寶貴的很,脆弱的很,仿佛被阿阮喊一聲meimei,會折掉她的壽命似得。 從那開始,阿阮就不敢再喊張有鑰meimei。后來她慢慢長大,性子簡直跟張氏如出一轍,惡劣的很,拿他就只當是張家養的下人。 阿阮這些年舒坦日子過多了,那些痛苦的時光都仿佛是上輩子的事兒,輕易想不起來。 如今再見到張氏,從他嘴里聽到meimei兩字,阿阮只覺得諷刺的很,這兩個字只能讓他想到臉上挨過的巴掌。 阿阮唇角抿成一條直線,眼神淡漠的看向張氏,沖他抬手說道: ——我沒有meimei。再說張有鑰她有今天這幅德行,都是你們慣的,怪不得別人。 ——我今天把話跟你在這兒撂下,我妻主是不會給張有鑰弄什么官的,我阿阮也不欠你們張家什么。 ——當年我出嫁時,你們怕將來張有鑰飛黃騰達我去攀高枝,就跟我斷了一干二凈,從那天起,我就跟你們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