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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憫回來時,已是黃昏,天色都有些暗了。 今日蔣梧闕同去喜宴,兩個夫郎不在身邊,沒有人管的女人聚在一起,難免多喝了幾杯。 蔣梧闕一身酒氣喝完不敢回去,硬是說天色還早,拉著魏憫要去喝茶,想散散身上酒味。 魏憫笑,“阿阮脾氣好,我喝醉他最多讓我多喝兩杯醒酒茶?!?/br> 蔣梧闕聞言臉上笑意勉強了許多,她喝醉回去,封禹鐵定沒阿阮這么溫柔。 魏憫不厚道的撇下蔣梧闕自己先回府了。 今個二九爹爹和meimei到京城,阿阮說許久未見二九爹了,想去看看,魏憫一想自己不在家,沒人陪他吃飯,也就點頭同意。 都這個時辰了,也不知道阿阮回來沒有,可要她過去接他。 魏憫今日喝的的確不少,走路都有些頭暈不穩,身上酒氣更是濃郁熏人。她抬腳往正房走,打算待會兒讓人送杯醒酒茶進來。 魏憫剛走到正房門口,就見有個臉生的小侍站在那兒。 小雨還是有些害怕的,低著頭手絞在一起,可如今已經是箭在弦上……抬頭猛的看見魏憫站在身前,頓時嚇了一跳。 “大、大人!”小雨嚇的結巴,忙屈膝行禮。 魏憫皺眉,單手背于身后,問道:“你在此處做甚?” 小雨低頭眼睛看著右邊,細聲說道:“主君讓奴才跟您說聲,他今天覺得身子乏,就先睡了,讓奴才等大人回來后再喚醒他?!?/br> 魏憫垂眸看著這個從沒見過的小侍,若有所思的嗯了一聲,語氣與平常無異,說道:“我去叫醒他,你退下吧?!?/br> 小雨劫后余生般的松了一口氣,見魏憫抬腳往屋里走,頓時心中涌出難以言喻的激動喜悅。 魏憫腳步在跨過門檻時突然停下來,轉頭看向小雨,很是隨意的問道:“二九呢?” 小雨雙手交疊放在小腹處,聞言立馬垂頭斂下臉上神色,說道:“二九和十八回府后又出去了?!?/br> 他頭低著,沒能看到魏憫眼底一閃而逝的冷意。 魏憫抬腳走進屋內,推開里屋的門,喚道:“阿阮?” 床上的帳子被人放了下來,通過薄紗帳,可以看到上面隱約躺著一個人。 沒聽見回聲,魏憫腳步就停在離床三步遠的地方,不再往前走了。 床上衣衫半褪的紅袖聽魏憫腳步聲停下來,心里發急,故意翻身,將纖細的腳踝伸到床的外頭,白皙的腳,五根腳趾頭勾著。 他學過的,懂得什么樣的姿勢最是誘人心魂。 魏憫臉色陰沉如水,微熏的酒意瞬間褪去,毫不猶豫的轉身走出里屋,站在正房門口臺階上,單手背于身后,沉聲問道:“魏府侍衛可在!” 她聲音還沒落下,侍衛們就急忙跑了過來,分成兩排在她面前站定,手搭在腰間別著的劍上,直腰挺胸齊聲說道:“屬下在!” 這二十來人是魏憫從竹城帶來的,以前喬裝成魏府里的雜役仆人,現在魏憫升官,她們終于能光明正大的當個府兵了。 小雨還站在門口期待著里面發生點什么事呢,結果轉臉就看見魏憫沉著臉出來了,頓時心中生出不好的預感,等看到庭院里的侍衛后,嚇得臉色一白,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魏憫沉聲道:“進去,將屋里床上的人拉到院子里!” 等兩個侍衛進去之后,魏憫才側身垂眸看向跪在腳邊的小雨,說道:“二九從來不讓我沒見過的人沾手阿阮的事情?!?/br> 魏憫曾跟二九交代過,京中不比竹城,她不允許阿阮在府內出任何意外。 當時二九安靜了片刻,難得嚴肅的跟她說懂了。 從那開始,這三年來,二九不管府中事情多忙,阿阮的事情都是他親自著手處理,哪怕要用別人,那也是她和阿阮都見過的小侍,斷然不會是個臉生的人。 這兩個奴才真以為魏憫一年的大理寺卿是白當的? 屋里的紅袖見魏憫遲遲不來掀帳子,反而轉身出去了,不由狐疑的將半褪的衣服穿好,爬起來偷偷將帳子拉開一個縫,往外看。 他沒等來魏憫去而又返,卻是等來兩個冷臉侍衛。 兩人腰上別著劍,二話不說,將床上的紅袖架了下來,一路拖行到院子中,往石板上狠狠一扔。 紅袖還未從這一連串的突變中反應過來,就被摔懵在了地上。 魏憫讓人搬來一把太師椅,擺在正房門口的臺階之上。 她就坐在上面,抬手掐了掐眉心,說道:“把燈點上,將全府的人都喊過來,我要說件事。平日里你們主君不愛管這些瑣事,那今天就由我,來替他告訴你們一些我魏府里的規矩?!?/br> 大概半柱香的時間,全府的人全都你擠我我擠你的跪在庭院里,茫然忐忑的左右相看,小聲討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有眼尖的人看見跪在前頭的紅袖和阿雨時,不由一愣,但等看到紅袖身上單薄的衣服后,心中隱約有了猜測,不由三三兩兩的勾著頭,壓低聲音嘀咕起來。 魏憫坐了這么一會兒,酒已經醒的差不多了,她大刀金馬的坐在太師椅上,手搭在兩旁的把手上,眼皮輕闔的問道:“到齊了嗎?” 府里掌管下人的管事立馬過來說道:“大人,到齊了都在下面跪著呢?!?/br> 如今已是夜幕降臨,魏府里的正房庭院里卻點滿了燈籠,恍如白晝。 魏憫讓侍衛把長凳搬過來,就放在眾人前面。 “這事本該由你們主君來做,但他仁慈心善,不是會做狠心事的人,既然如此,那這事就由我這個一家之主來做?!?/br> 魏憫緩緩睜開眼睛,眼底一片清明的冷意,聲音緩慢透著入骨的寒意,“我倒是不知道,府里竟然有妄圖爬主子床的奴才?!?/br> 魏憫示意侍衛把紅袖架到長凳上,臉朝下的趴著,說道:“今日,我就讓你們看看妄圖爬床是什么下場?!?/br> 紅袖趴在長凳上拼命的扭動掙扎,卻被侍衛按著肩膀動彈不得,嚇的又哭又嚷,“大人我錯了,我一時鬼迷心竅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饒了我吧——” 魏憫置若罔聞,沉聲道:“打!” 打人用的是削平的竹節,專打臀部,三十下見血,五十下血rou模糊,而紅袖,則是打死為止。 打竹板子由練武的侍衛執行,用的力道都比旁人要重。剛打下去第一下,紅袖就疼的大聲尖叫,劇烈掙扎。 魏憫冷眼看著,并沒有因為紅袖叫聲大而讓人堵住他的嘴,她要讓全府的下人都親眼看著親耳聽見,這就是妄想爬床的下場! 如此,才能杜絕此類事情再次發生。 紅袖只挨了十五板子就暈了過去,侍衛停下手,詢問似得看向魏憫。 魏憫手搭在膝蓋上,威嚴的目光掃過跪在庭院里垂頭不敢言語的一干下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