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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十八上街買東西。 魏憫在竹城養的那些暗衛,如今都成了魏府里的侍衛隨從雜役,除此之外,又招了些許新傭人進來。 十八平日里則跟著魏憫,但回京后就暫時跟著阿阮,尤其是他外出時。 二九生平第一次出遠門,就是跟著阿阮來到京城這種大地方。上了街,只覺得街上琳瑯滿目的鋪子小攤多到他看不過來,比竹城熱鬧繁榮多了。 他胳膊上挎著籃子,里面裝的是阿阮剛才從點心鋪子里挑的糕點,現在正跟著主君去買別的東西。 二九到底年幼,第一次到了這種熱鬧的地方,總是忍不住的左右亂看,好奇的不行。 十八怕二九一不留神走丟了,就牽著他的手,領著他跟在阿阮身后。 阿阮見一旁的攤子上有賣小擺件的,不由來了興趣,轉頭朝二九招手讓他跟上來。 賣小擺件的鋪子,旁邊正好是家涼茶鋪子,鋪子用四根木棍撐起來一個不大不小的遮陽棚。 阿阮就站在那根靠近擺件鋪子的木棍下。 那根棍子早不斷晚不斷,就在阿阮回頭的時候“咔嚓”一聲,從腰部斷成兩截。 木棍要是這么砸下來,正好砸到阿阮的后腦勺。 十八抬頭時,剛好看見這一幕,嚇得魂都沒了,立馬出手去拉阿阮的胳膊。 “主君!” “小心!” 兩道不同的聲音響起,一女一男。 十八手先拉到阿阮的胳膊,正打算把他往一旁拉扯躲過掉下來的木棍,但下一瞬,不知道從哪里突然竄出來一個身影撲過來。 不偏不倚,正巧撲在阿阮背上,將他壓的身子前傾往前摔。 十八反應極快,忙半蹲下來扶著阿阮的兩條胳膊肘撐住他上半身,避免額頭磕在地上,但由于腿被身后的人壓住,阿阮膝蓋就這么硬生生的往地上一跪,疼的他咬唇一聲悶哼。 與此同時,撲在阿阮身上的人,木棍砸下來,剛好也砸在他的小腿肚子上。 這一幕太過于突然,二九嚇愣了,反應過來后忙跑過來,一把推開壓在阿阮身上的人,籃子放到一旁,半跪下來,扶著他的胳膊,急忙問道:“主君您有沒有磕到哪里???” 阿阮坐在地上,緊抿顏色淺淡的唇,疼的皺眉。膝蓋火辣辣的疼,怕是磕破皮出血了。 夏季衣衫材質本就單薄,這么一跪,地上的碎石塊一磕,不破才怪。 木棍斷掉涼棚倒塌,不論是棚里喝茶的還是棚外街上走動的行人,皆是嚇了一跳,拍著胸口指指點點的圍在附近看熱鬧。 二九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掀阿阮的衣裙看他膝蓋,但他看主君手一直放在腿上,就知道怕是出血了。 “你這人怎么回事?”二九扭頭語氣不善的質問剛才撲上來的人,“故意的是嗎?” 他在一旁看的清楚,木棍斷裂時,十八反應很快,基本都已經把主君拉到一旁了,若不是這人猛的撲上來,硬扯著主君,他也不會這么跪在地上。 撲過來的是個眼睛修長,長相清雋好看的男子,模樣單從側面看,竟跟阿阮有那么幾分相似。 二九瞥見他的側臉,頓時一愣。 男子身上還挎著包袱,被二九一吼,頓時滿臉歉意的低頭道歉,小聲說道:“我以為他躲不過去,這才撲過來的,對不起?!?/br> 二九剛才那話氣勢咄咄逼人,男子卻態度溫和柔聲細語,對比之下就引得路人不滿了。 不知道人群里誰先出的聲,“呦,人家好心幫忙,卻被你當成驢肝肺,不感謝就算了如今還來怪別人,可有你這種不講道理仗勢欺人的奴才?” “對呀。我看你家主君沒事,人男子的腳卻崴傷了?!?/br> 被人這么一說,眾人才看到男子手一直放在腳踝處。 二九見男子眉眼低垂,沉默不語,更覺得他和主君有些像,頓時心里警鈴大作,有些懷疑這個巧合,莫名對他不喜。 阿阮也是皺眉,但見眾人指指點點的,就抬手扯了扯二九的衣袖,微微搖搖頭: ——他也是無意,你帶他去醫館吧。 十八一直沒說話,只是抬頭看了眼那根斷掉的木棍,上面斷處裂口一半參差一半整齊,不像是自己腐朽斷掉,倒像是被人提前弄斷了一半。 十八若有所思,又扭頭去看周圍指指點點的人群,視線掃了一圈,又仔細聽了一遍,沒再聽到剛才先出口的那兩道聲音。 按理說,這種為男子出頭的人,定然會先站出來才是,而不該說完話就走了。 十八再揉著腳踝垂眸不語神色委屈自責的男子,又看了眼被氣到大口喘粗氣的二九,頓時有了主意,說道:“公子為救我們主君受傷,我等感激不盡。如若公子不嫌棄,不如跟我們一起回去包扎?” 二九聞言眼睛睜大,瞪著十八。 十八朝他眨巴眼睛,示意他別急,先別忙著生氣。 二九哼的一聲鼓起臉頰,將地上的籃子拿起來塞十八懷里,彎腰背對著阿阮蹲下,說道:“我先背主君回去?!?/br> 二九人小力氣大,背起一個清瘦的阿阮自然不是問題,他走之前瞪了十八一眼,咬牙說道:“不許用手碰他!” 阿阮怕二九氣壞了身子,抬手摸了摸他的頭,示意他別委屈,十八不是一個愛管閑事的人,她這么做一定有原因。 十八沖他眨眼睛的時候,二九就知道了,只是看見這個男子長得像主君,讓他從心底覺得不舒坦! 兩人走后,十八才收回目光,抬手食指揉了揉鼻尖,半蹲下來朝地上男子一笑,說道:“在下作為一個有夫之婦,不好背你,我找個人帶你回去?!?/br> 男子自然點頭,溫聲道謝。 十八想起什么,問男子,“你叫什么?” 男子垂眸,說道:“王白月?!?/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十八:那你是不是有個弟弟叫王白云呀?(碧云) 碧月:?。?! 碧云:我還沒出場,你怎么知道的? 魏憫:(微笑)因為你下場比你哥哥慘 放心,我是親媽啊(/▽╲) ———— 那個,等十二月份中旬,我準備開個現言女尊的小短篇練練手,還有,給解戰袍再求個收藏[合掌] 女尊之解戰袍 封家世代為將,可惜這代無女,嫡子封禹扛起了出征的大旗,成為大蔣嫁不出去的男將軍 封禹在邊疆住慣了,本打算隨意找個妻主入贅得了,沒成想卻接到一封賜婚圣旨 從此面冷嘴笨的少將軍,身邊多了個體弱心黑的妻主,他走到哪兒她就跟到哪兒 妻主一點都不嫌棄他滿手鮮血不懂情調,還一路將他捧到了君后 蔣梧闕:我之所以必須坐上那個位子,是怕新帝登基,你會落得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