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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咱們的魏大人還記著三年前的事處處不配合,那就別怪孤從這件‘衣服’入手!” 黑衣人低頭不敢言語。 蔣梧雍控制朝臣的一個辦法,就是從大臣的內闈后院入手。 雖然這件事說出去會讓人覺得堂堂大蔣太女,竟用這種男子家的不入流手段,有失體統有損顏面,但不可否認的是,這招百試百靈。戶部尚書家里那個,讓劉瘟恨不得死在他肚皮上的側侍,也是出自太女手筆。 蔣梧雍轉身看著墻上一行白鷺上青天的水墨畫,背對著黑衣人,說道:“讓碧云做好準備?!?/br> 黑衣人領令退下。 幾乎與此同時,淮國公也在自家書房里見到了自己派出去的殺手。 她這次請的是江湖上的人,覺得定然萬無一失,沒成想還是失敗了。 淮國公聽說出手阻攔的是太女的人后,臉色頓時就是一變,跌坐在椅子上,難以置信的低喃,“太女?怎么會?” 她對面的人神色有些不耐煩,卻壓抑著情緒,“國公這是不信我們?我們姐幾個雖愛錢,但在江湖上好歹以好信譽出名,收了錢定然會完成事兒,但您這事出手的可是太女,對上的是東宮的高手,姐妹們也拼盡全力了,人手損失不少,錢可是不會退的?!?/br> 淮國公根本不在乎這點小錢,聞言心煩的皺眉擺手,讓管家將人送出去,一個人在書房里沉思。 太女此舉是無意還是有意?若是無意還好,但若有意為之……是她什么地方得罪過太女嗎?還是她嫌自己給的錢太少? 如若是后者,那這小崽子,竟比她娘蔣錕鈞年輕時心還狠胃口還大! 就在京中兩人相互試探彼此背后深意的時候,魏憫帶著安家母女順順利利的進了京。 十八先幾人一步入京,路途中由安戎趕車。 十八來京中之后,首要之事就是在皇城外的郭城內居民區租了間二進二出的院子,并大概置辦些必須用的家具物什,免得魏憫阿阮入京后無處落腳。 一切安排好了之后,十八就在門口侯著兩位主子到來。 魏憫到的時候已經過了晌午,馬車在門前停下來,她先一步跳下馬車,隨手放下手中衣擺。 魏憫抬頭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自家大門上掛著的牌匾。 牌匾迎著午后金色陽光,隱約可以看出深紫色的牌匾中透著些許紅色光澤,上面黑色筆跡書寫的“魏府”二字,字跡蒼勁有力,渾然大氣,一眼便能看出并非出自一般人之手。 十八見魏憫盯著牌匾,就知道她看出來了,上前一步小聲說道:“八殿下送的。木頭是小葉紫檀,字是她親手寫的,前兩天剛讓人送過來,我親手掛上去的?!?/br> 魏憫聞言微微瞇眼,看著門上那塊低調又奢華的牌匾,嘖聲搖頭,“我整個院子都沒這塊匾貴?!?/br> 十八一笑,用手擋在嘴邊,低聲說了一句什么,魏憫頓時了然。 兩人說話間,阿阮掀開厚布簾子從馬車里出來。 魏憫轉身,抬手摟住他的腰,將人提了下來放在地上。 阿阮腳沾地之后,魏憫卻沒有立馬將手抽回來,反而皺著眉頭,雙手掐著阿阮的腰,又將他重新抱起來,腳尖離地幾公分,像是在顛重量一樣。 阿阮手撐在魏憫肩頭上,垂眸目光不解的看著她,余光瞥見身旁還有外人,就有些不好意思的抬手輕拍魏憫的肩膀,示意她放手,等待會兒沒人看見再鬧。 魏憫將阿阮放下來,皺眉說道:“這一路比來的時候怎么又輕了不少?待會兒讓二九去買點rou骨頭,回來熬湯你補補?!?/br> 阿阮嗔了她一眼,他是狗嗎,回京就為了吃根rou骨頭? 魏憫牽著阿阮的手,走到門前,眼神示意他看門上那塊匾,問道:“覺得如何?” 阿阮歪頭自己看了兩遍,沒看出什么花來,就抬手問魏憫: ——字好看? 十八在一旁,聞言噗嗤一聲笑出來,見魏憫眼神掃過來,立馬捂住嘴把頭扭向旁邊。 阿阮訕訕的笑,抬頭看魏憫,不知道自己是說了什么好笑的事。 魏憫眼底笑意濃郁,卻點頭稱贊阿阮,“夫郎好眼光,字的確寫的不錯?!?/br> 封禹若是知道自己特意為阿阮挑的匾,還讓蔣梧闕親手題了字,在阿阮看完后就評價了一句“字不錯”,會是何等郁悶心情。 魏憫從竹城述職回京,回來要先進宮面圣。她將阿阮送回府里,換上官服,帶著安戎進了宮。 殿中省看見魏憫,笑著朝她抬手作揖,“魏大人這一別三年,再次回京,老臣瞧著您是越發沉穩成熟了?!?/br> 魏憫笑著還禮,難得調侃一句,“大人是說魏某老了?” 殿中省搖頭擺手,笑著睨了她一眼,“魏大人不過剛到弱冠之年,哪點跟老字沾邊?老臣是真心覺得,魏大人此次回京,可比當年那個未能打馬御街的少年狀元更為耀眼,至少太女可不止一次在陛下面前提起過您嘍?!?/br> 魏憫一笑,順勢垂眸遮住眼底的神色,說道:“魏某一介四品小官,能讓太女記得真是榮幸至極?!?/br> 殿中省笑著,見魏憫聽懂了她的話,這才結束寒暄將人領進大殿。 魏憫走在她身后垂眸若有所思,剛才殿中省的話聽起來像是在她面前給太女說好話,講哪怕她被貶竹城,太女都沒忘在皇上面前提起她。 但實際上卻是隱晦的告訴魏憫,太女可‘惦記’著她呢,甚至不止一次的跟皇上咬耳朵,說過她的事。 魏憫就三年前來過京城一次,見過殿中省一面,兩人并無半分多余交際,甚至連話都沒多說兩句,隨后便是被貶竹城。 一走三年,怎么這次回來,殿中省對她隱約有著提醒偏向之意…… 魏憫看著殿中省后背,心想這人莫非是蔣梧闕手下之人? 殿中省似乎有所感覺,轉身看著魏憫,對上她的視線,坦然一笑,含胸垂眸抬手做出請的姿勢,輕聲道:“英武殿到了,大人請進?!?/br> 魏憫抬手謝過,這才撩起官服衣擺先她一步進入大殿,走到殿中央偏前幾步,對著大刀金馬坐在龍椅上的蔣錕鈞跪下行禮,“臣魏憫,參見陛下?!?/br> 蔣錕鈞這兩年身體越發不如從前,視力也差了許多,看見魏憫跪拜,不由微微瞇起眼睛身子前傾仔細看臺階下她的模樣。 “魏卿回來了,”蔣錕鈞自然記得大蔣三元及第的魏狀元,語氣和藹如同家中長輩,慈祥的問道:“快起來說話,路上可還順利,入京后住的哪兒呀?” 魏憫有問必答,“回陛下,托您的福,微臣一路平安,回京后在郭城內租了個二進的院子,家眷剛剛搬進去?!?/br> “二進啊,”蔣錕鈞雙手撐在膝蓋上,搖頭皺眉,不贊同的嘖聲,“不好,太小了?!?/br> 魏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