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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做的。 魏憫從里屋出來的時候,十八正坐在桌子旁苦大仇深的啃饅頭,表情嫌棄的很,“饅頭沒蒸透,咬著都是硬邦邦的?!?/br> 二九解開腰間圍裙抖了抖,他自知理虧,也不跟她吵,就道:“饅頭掰開泡在粥里不就軟了嗎?!?/br> 十八看著碗里清淡的稀粥,故意用勺子攪了攪里面的米粒,“你當羊rou泡饃呢?還泡在飯里,你看你這粥,就兩粒米,泡了饅頭更沒胃口?!?/br> 二九知道十八為什么一大早上就對他挑三揀四的,頓時背對著她吐舌頭,就當做沒聽見她說話一樣,不跟她計較。 二九將圍裙放在一旁,進灶房把早上出去買的早點拿出來,準備往里屋端。 路過十八時見她兩眼放光的盯著食盒,二九笑嘻嘻的問道:“香吧?” 十八舔嘴唇點頭。 二九小腰一扭躲開十八的視線,露出小白牙笑的惡劣,“這可是給主君買的,就給你聞聞,連看都不給你看?!痹傧訔?,她也只能吃桌子上他做的飯! 二九自知廚藝不精,早上見阿阮沒起來,就出門去早市鋪子買了飯回來。 十八起來練功,離老遠就聞到了香味,跟到了灶房才知道飯沒她的份,頓時不高興了,這才對二九做的飯百般嫌棄。 魏憫聽完兩人斗嘴后笑著搖頭,對二九道:“主君已經起了,你進去吧?!?/br> 二九清脆的哎了一聲,這才進屋。 魏憫和阿阮為人沒有架子,十八一向跟著他們兩人一起吃飯,后來楊沁悅來了之后身邊也沒小侍,吃住都只能仰仗阿阮。 魏憫對于十八一個蹭吃的已經有些不滿,見又多了一張嘴后更是不太高興,這才急著把楊沁悅送走。 她夫郎,是用來疼的,可不是娶來給人做飯的。 如今二九來了之后,十八和楊沁悅的飯都由他來做,說道讓他練練廚藝。 二九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的確對做飯沒什么天賦,給兩人做的飯不是菜不熟就是粥熬糊了。 楊沁悅寄人籬下又五谷不分,每每對著這樣沒食欲的飯菜,只能干忍著。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早二九把楊沁悅的飯送到他屋里,給的不是自己做的,而是買的早飯。 —— “主君說你今個就走了,路途遙遠定然吃不好,讓我給你買份你愛吃的南瓜粥?!倍艑埥o他擺好,彎著眼睛感嘆,“主君對你真好?!?/br> —— 人心都是rou長的,莫要做那捂熱了身子還想咬人的蛇。 —— 二九干凈清澈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楊沁悅,見他咬著嘴唇,眼神閃爍不敢和自己對上,這才滿意的提上食盒出去。 ———— 怕被和諧,留了點免費的兩百多字在這里[合掌] 小劇場 十八:飯是誰做的? 二九:我 十八:(嫌棄)那我不吃 二九:(微笑)那你只能選擇餓死了 十八:_(:зゝ∠)_ 第45章 老家來信 臨近中午的時候, 來接楊沁悅離開的馬車到了, 阿阮將昨夜縫補好的喜服交還于他。 二九邊看著阿阮舞動的手, 邊對著楊沁悅說道:“路途遙遠,到了京城后,你一個男子家要多多保重?!?/br> 楊沁悅咬緊嘴唇低頭, 指尖撫摸嫁衣, 慢慢紅了眼眶。 魏憫并未過來, 來送他的只有阿阮和二九。 阿阮見楊沁悅不舍得離開竹城這個生他養他的地方,微不可查的搖頭嘆息一聲。 “楊大人生前捧在手里, 寧愿賠上性命也要護住的兒子,肯定不希望他作踐自己做個伺候別人的小侍,”二九將阿阮的話直接說給楊沁悅聽, “你娘將嫁衣做的這般華麗, 定然是希望有朝一日你能美美的穿上,將自己交付于另一個珍惜你的人?!?/br> 寄人籬下的日子定然不會像以前那般好過, 但萬事咬牙忍忍,總能活下去的。 阿阮過了十多年這種日子,感觸頗深。但楊沁悅不是二九, 阿阮不能把他留在竹城, 也不會把他留在妻主身邊。 楊沁悅抱緊懷中嫁衣, 淚眼婆娑的看著阿阮,哽咽著說道:“謝謝主君,嫁衣現在跟原來一模一樣了?!?/br> 楊沁悅還要趕路,耽誤不得。來接他的人是他母親生前多年的摯友, 怕他一個男子路上諸多不便,還特地派了個小侍過來伺候。 楊沁悅聽到身后小侍輕聲提醒的聲音,這才咬了咬唇,垂眸對著阿阮福了一禮,多謝他這段時間的照顧。 阿阮搖頭,示意他照顧好自己。 楊沁悅上了馬車后,撩開車簾看著外面站在原地目送他離開的阿阮,看著這個溫柔和善的男子,心里愧疚不已,最終難受自責的收回手,垂頭淚如雨下。 正是因為知道阿阮的好,他心里雖對魏憫有好感,卻也沒敢再多進一步。 從此以后,魏憫哪怕再好,也與他這個外人無關了。 小院里多一個人多些熱鬧,少了一人卻也不見任何冷清。 日子一天天熱起來,轉臉間就到了七月份。 魏憫收到魏憐來信的時候,已是七月下旬的一個傍晚。 這大半年來,魏憫和家里以及衛夫子的聯系幾乎就沒斷過。 魏憐年幼時念過幾年書,雖說文采學識不如魏憫,但好歹識字寫信還是沒問題的。 魏憫自阿阮正月入京找她,二月份到了之后,便寫了封信回去,告知jiejie他已經到了,讓家里不要擔心。 隨后的考中狀元緊接著被貶竹城,發生的一連串事情,魏憫對于長姐以及夫子也沒什么隱瞞,在信中一五一十寫清。 家里的老宅交給魏憐幫忙照看,地里的莊稼更是讓她收種,得了的錢自然也是給她。 除此之外,魏憫算著小魏洛今年也該到了念書的年齡,在來竹城的路上,便跟阿阮商量,將蔣梧闕給的錢托人寄些回去。 阿阮一直記得孫氏給他的路費,自然沒有任何意見。他算著孫氏也快生了,近些日子閑來無事就動手做些小孩的衣物,準備做好給他寄回去。 阿阮也不知道孫氏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就做了兩份。 孫氏大概六月份生產,如今收到的信中,肯定寫了孩子的事兒。 魏憫拿著信倚在灶房門框上,看著里面正做點心的阿阮,見他專心忙碌就沒出聲,只是這么靜靜的看著。 夏季的灶房,比往常要熱的多。阿阮抬手用袖子蹭掉額頭的汗珠,余光正巧瞥見門口的魏憫。 她背光而站,身后陽光灑在身上,為其輪廓臉龐鍍了層柔和的金黃色光澤。 阿阮抬頭,眼神剛好撞進魏憫那溫柔似水的眸子里,她就這么姿態懶散的倚在門框上,眉眼含笑的看著他,帶著無限的耐心和柔情,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