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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的四人,問道:“這大半夜的,梅主簿是打算帶驛丞到哪里去?” 十八的功夫梅主簿怕是不清楚,但驛丞卻是知道的,頓時心一沉,覺得今晚怕是逃不出去了。 由一個衙役扶著驛丞,梅主簿和另個衙役,二話沒說就與十八交上手。 在十八看來,梅主簿那毫無套路章法的亂揮刀,就跟小貓對著她伸爪子一樣,根本沒看在眼里。 沒過十招,幾人就被十八撂倒在了地上。十八看著僅站著的驛丞,挑眉看向她。 驛丞捂著胸口的傷,眼睛看向梅主簿等人,掙扎片刻,最終還是朝十八撲通一聲跪下來,彎著脊背垂下頭。 雜亂的腳步聲隨著火把一同涌入院子里,頓時照亮半個衙門,衙役們團團將梅主簿等人圍住,把四人挨個捆綁起來。 隨后身著官服的魏憫緩步進來,瞥了眼被捉住的四人,仰頭望了下天色,“天亮后,楊大人的案子也該塵埃落定了?!?/br> 天才剛亮,知州府的鼓就被人重重敲響,崖知州神色不悅的穿上官服從后面走到公堂之上。 魏憫身著綠色官服坐在公堂一側的太師椅上,見崖知州出來,才起身朝她拱手行禮。 崖知州理了理衣袖,坐在公案后面,余光掃過魏憫,以及被捆成粽子跪在地上的梅主簿等人,收回視線,耷拉著眼皮子不甚為意的問道:“魏大人一早過來所謂何事?這幾人又是怎么回事?” 今天百姓一早就聽說魏大人要審楊大人的案子,都守在木柵欄后面等著看,楊沁悅更是早早過來。 魏憫起身,走到公堂之中,指著梅主簿三人,說道:“這三人昨日闖入下官的衙門,企圖劫走驛丞,幸好被衙役及時發現這才攔下。下官昨晚連夜審問,得知她們此舉竟是受命于知州大人,故此來問問大人是怎么回事? 除此之外,她們四人還招供了楊大人為什么會墜馬摔死,以及六年前的剿匪之事……大人聽后有什么想說的嗎?” 崖知州神色不變,嘲諷一笑,“梅主簿前幾日無地可去特來投奔本官,我好心收留,沒成想她昨日不告而別。 今早本官還納悶她去了哪兒呢,沒想到竟是聯合了魏大人演了這么一出苦rou戲來給本官看?!?/br> 崖知州微微起身,上半身前傾肚子抵著公案,探身盯著魏憫,露出滿嘴黃牙朝她譏諷一笑,“魏大人查不出楊大人的案子也不能亂扣帽子,否則當心本官說你空口無憑誣陷朝廷官員?!?/br> 魏憫微微一笑,道:“沒有證據下官也不敢站在這里?!?/br> “先說說六年前的剿匪之事吧……” 魏憫看向驛丞,驛丞頭都不敢抬,一旁的十八伸腳踢了踢她的腿,她才哼哧著將六年前崖知州是如何與匪合作的事情又說了一遍,隨后又說了楊大人的事情,以及為何下藥謀害,全都老老實實的交代清楚。 聽完之后,木柵欄外的百姓的喧嘩一片,怒罵崖知州祖宗八輩,楊沁悅更是怒不可遏恨不得跟崖知州拼命。 崖知州聽后卻是一笑,“一派胡言,胡說八道?!?/br> 魏憫冷笑,“看來知州大人是很有信心,認為自己做事滴水不漏沒有證據?!?/br> 崖知州倚在椅背上微笑著,朝魏憫抬手,示意她有什么把戲都耍出來吧。 魏憫轉身看向木柵欄處,朝楊沁悅點頭。 身披白色孝服的楊沁悅走上公堂,手中捧著自己的那件嫁衣。紅白對比格外顯眼。 “草民求魏大人為家母做主!”說著跪在魏憫面前,雙手將嫁衣舉過頭頂。 崖知州看見楊沁悅的時候就已經驚訝的坐直了身子,等看見他那件嫁衣時更是變了臉色。 怎么可能有證據! 魏憫抽出藏于嫁衣圖案后的血書,當著臉色大變的崖知州的面慢慢展開,“你假好心替楊大人cao辦喪事,其實就是為了搜找這份證據。你搜的再仔細,恐怕也沒想法楊大人會把東西藏在她兒子的嫁衣里吧?” 魏憫一抖血書,道:“崖案!你在竹城多年,做盡欺上瞞下、私自收稅、魚rou百姓、與匪勾結、謀害朝廷官員等喪盡天良之事,如今白紙血書的證據在此,你可認罪?” 崖知州名崖案,她雙手撐著公案站起來,紅著眼珠盯著魏憫,咬牙問道:“你一個小小縣令,有何資格審問本官?!” 魏憫緩步上前,站定,隔著一張三尺公案,與崖案面對面,手摸到公案上的三尺驚堂木,朝案面上狠狠一拍。 “啪”的一聲,整個公堂瞬間肅靜無音,甚至連門口柵欄處嚷吵的百姓都閉上了嘴。 魏憫本身就比崖案要高,兩人面對面站著的時候她氣勢更盛,如今再拍驚堂木,更顯咄咄逼人。 “本官奉旨查案,官職再小也是身負皇命!”魏憫逼近崖案,盯著她的眼睛,聲音越輕越令人膽寒,“本官代表皇上,僅憑你蔑視皇威這一條,本官就有權先斬后奏!” 崖案嚇的往后一退,腳跟絆到椅子腿,直接跌坐在椅子上,身上的rou跟著一顫,張著嘴卻是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 至此,楊大人一案算是緩緩落下帷幕,梅主簿等人處以死刑,秋后問斬,崖案則押送京城。 隨著崖案等人被抓,龍潭虎xue的竹城也揭開那層所謂可怕的面紗。又因著竹城不納稅,慢慢的有不少百姓流入,竹城變得比以前更熱鬧,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而現如今崖案被判死刑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兒,她的家眷雖然不會被牽連,但被抄家是免不了了,抄家的人正是魏憫。 魏憫得知崖知州兒女還尚且年幼,便網開一面,派人偷偷送崖案夫郎孩子等人離開竹城。 百姓如今對崖案恨之入骨,對她的家人也不會有好臉色,孩子們還年幼,留在竹城只會活在指責和謾罵中,他們一家人還是離開此地更好。 明明魏憫是抓了崖案的人,但因為她此舉,卻讓崖府等人對她感激不已。 就如同魏憫免了百姓稅賦除了崖案,就讓她們高興的只呼她是好官清官,卻不知道魏憫在抄崖家時并沒有她們想象中的那般廉潔奉公。 官員抄家的東西最終會充當國庫,交于朝廷,如今天高皇帝遠,魏憫在往上報時就沒那么老實了。 魏憫背著眾人,回去后跟阿阮關上門感嘆,“終于知道為什么抄家的活總有人搶著干了?!币驗橛退?。 ———— 后面還有一章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阿阮:(義正言辭的看向魏憫)跟著我念——廉潔自律,秉公辦事,不徇私情,不謀私利,為人民服務,清白做人!弘揚社會主義清廉反腐精神! 魏憫:……我這夫郎怕是穿越來的_(:зゝ∠)_ 阿阮:╯^╰ ———— 我愛我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