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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少的地方,看空地上那群孩子提著形狀顏色各異的燈籠嬉笑打鬧。 除去看花燈,站在這里還能看到縣里放的煙花。 就在阿阮牽著魏洛等著看煙花的時候,不知道誰家頑皮孩子,往阿阮腳邊扔了一個炮仗,扔完扭頭就跑。 阿阮毫無防備之下,就只聽見“啪”的一聲巨響,頓時嚇了一跳,心臟猛的一陣收縮,驚的抿緊嘴唇,伸手將身旁的魏洛護在身后,不悅的目光往旁邊那群哈哈大笑的孩子身上看去。 孩子旁邊的大人見阿阮看過來,訕訕笑道:“小孩子嘛,就愛鬧,你一個大人別跟她們計較?!?/br> 有著大人庇護,扔炮仗的那個小孩還沖阿阮做了個鬼臉,略略略的吐舌頭。 阿阮一個大人不好跟孩子計較,轉身帶著魏洛就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晚上被那炮仗嚇著了,阿阮做了一整夜的噩夢。 夢中魏憫被人誣陷舞弊,非要她認下那莫須有的罪名。 他妻主怎會同意? 阿阮像是個旁觀者一樣站在一旁,親眼看著獄卒把手腳上都帶著鐐銬的妻主從牢房里帶走。 阿阮心里有些不安,往妻主要走的那條路上看了一眼,漆黑不見盡頭的通道兩旁燭火搖曳,投下的陰影像是一只只張牙舞爪的怪物一樣,就等著有人過來好將其拆吃入腹。 ——不能去,不能去! 阿阮心里喊著,伸手去拉魏憫的胳膊??伤麩o論怎么努力都碰不到妻主的衣角,自己也像是被什么定在了原地一樣,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妻主被帶走。 阿阮急的直流眼淚,嗓子里溢出啊啊啊的焦急破碎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阿阮才能動彈,他急忙往妻主被帶走的方向跑去,可他四周一片漆黑,怎么都找不到人被帶到哪里去了。 阿阮茫然的停在一片黑暗中,剛準備再往前找找的時候,心就在這時莫名的揪疼了起來,疼的突然,疼的呼吸困難。他伸手攥著胸口處的衣服,指尖繃的發白。 就在阿阮無助之時,不遠處突然有光亮投進來,一群身著甲胄腰間佩刀的兵役從光中走出來。 阿阮這才注意到有光亮的地方原來是一道被人推開的門。 這群人背對著光,阿阮只依稀看到走在前面的人似乎是個年過花甲頭發花白的女人,那女人身著暗紫色官服,在陽光下看起來紫的發黑。 她進來后一言未發,只是抬手,她身后的兵役就有方向的沖進一個屋子里。 阿阮腳步不自覺的跟上去,站在門口就看到里面是一屋子的嚇人東西,甚至一些東西上還沾著新鮮的血跡…… 屋里一個同樣身著紫色衣服的胖女人,在瞧見門口那個年過花甲的人時,嚇的立馬從椅子上彈起來,弓腰迎了出來。 阿阮見她出來前手背在身后跟身旁人打了個手勢,似乎想擋住屋里深處的什么。 屋外呵斥狡辯聲不止,阿阮聽的不甚清楚,只聽了一句什么,“你哪來的狗膽敢對舉人用刑!” 舉人? 阿阮的心猛然懸起,視線往屋子深處避著光亮的地方看去,隱約看到一個人被四肢分開懸掛在墻上…… 阿阮眼淚就這么流了出來,瘋了似得往那人跑去。 那墻上,渾身是血,毫無生氣垂著頭的女人不是旁人,正是他妻主——魏憫! 阿阮心疼的無法呼吸,眼見著伸出的手指指尖就要碰到掛在墻上的人時,腳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噗通一聲摔在地上…… 阿阮就這么被摔醒了,滿頭大汗滿臉淚水的從床上驚坐起來,胸口處依舊生生的揪疼。 阿阮喘息未停,就一把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連鞋子都沒穿,就跑到一旁的柜子抽屜里翻出黃歷,點亮燭臺,顫抖著手指翻到二月二十這日,指尖放在黃歷上面鮮紅的兩個大字上,臉色瞬間失去所有的血色。 大兇! 作者有話要說: 魏憫:有朝一日,老娘定要把這幾個人架成烤鴨?。è嫟亘嫢幔?/br> ———— 太女:要鍋嗎?會要命的那種。 魏憫:……要不起要不起_(:зゝ∠)_ 第26章 遇到貴人 天才剛亮, 魏憐打開門就看見站在門口一身露水的阿阮, 頓時一驚, 忙讓開身子叫他進來。 魏憐給阿阮倒了杯熱水遞到他手邊,問道:“怎么一大早就過來,出了什么急事?” 阿阮坐立不安, 搖頭拒絕面前的水, 直接抬手比劃道: ——我夢到妻主出事了, 我想去京城找她。 他動作太快,魏憐一時沒看懂。 一家人相處了近一年, 平日里阿阮比劃的手語魏憐和孫氏大概都能看明白,可若是他一著急比劃的快了,就看不清。 魏憐越看不懂, 阿阮就越著急。他嘴唇抿的發白, 重復比劃,根本意識不到自己動作太快了。 孫氏聽到堂屋里的聲音, 從里屋披著衣服出來,看到急的滿頭大汗的阿阮,便是一愣, 他朝魏憐走過去, 問道:“阿阮這是怎么了?” 魏憐搖頭, 眉頭擔憂的擰著,“我剛開門就看見他站在門口,瞧著像是有急事,可他動作太快, 我看不懂他比劃的是什么?!?/br> 孫氏猜到阿阮心里急,忙過去按下他的手,安撫道:“你先停下,聽我說兩句?!?/br> 孫氏握住阿阮的手,感覺到他手指冰涼入骨,頓時皺起眉頭,順著他的手背摸到手腕,驚道:“你在門口站了多久?怎么就不知道敲門呢?” 阿阮搖頭,縮回手,盡管滿臉焦急但好歹坐了下來。 孫氏將身上披著的衣服搭在阿阮肩膀上,又讓他先喝口熱水,“你比劃的太快了,我和你姐都看不懂。有什么事你慢慢說,咱們一起想辦法解決?!?/br> 阿阮捧著水一連喝了好幾口,讓自己先冷靜下來,隨后才抬手,動作緩慢的將自己昨天晚上夢到的事情比劃了一遍。 孫氏聽完不由得睜大眼睛,側頭和身旁的魏憐對視一眼,猶豫著說道:“今個才正月十六,省試都是二月份才開始考,這……” 阿阮這是怎么夢到的? 魏憐眉頭皺的能夾死一只蒼蠅,放在桌面上的手指不自覺的扣在一起沉思著。 按理說這夢很有可能是因為阿阮白天太惦記魏憫,這才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可阿阮從來就沒出過青平縣,又怎么能在夢里清楚的夢到刑部大牢?夢見的不是別的,還偏偏是省試舞弊? 魏憐心里泛嘀咕,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若是有仙人提前入了阿阮的夢讓他能夠預知未來,這就意味著魏憫的確會出事…… 瞬息之間魏憐做出決定,沉吟道:“我陪你一同入京?!?/br> 那可是她親眼看著長大的嫡親meimei,哪怕是個夢,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