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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憫摸了摸阿阮熱乎乎的臉蛋,柔聲說道:“你在家照顧好自己,若是缺了什么東西你就跟大姐說,別苦了自己?!?/br> 阿阮抿了抿色澤淺淡的唇瓣,將手從被窩里伸出來,覆在魏憫摸著他臉的手背上,用臉頰蹭了蹭她的掌心。 魏憫心底一片柔軟,目光自然而然的柔和下來,拇指指腹摩挲著阿阮的臉,低聲說道:“我一個月后放假,你在家等我回來?!?/br> 書院里也有不少學子是不住在書院里的,但她們的家就在縣里,來回路程很近。 如果魏憫不住書院,每天來回就要折騰兩個時辰。再加上她以前和jiejie姐夫住在一起,常在家里住也不方便,所以魏憫干脆就住在書院里。 落羽書院每個月給學子放三天假回家,探親也好休息也罷,每個月就只有那么三天的假。 魏憫一想到自己撇下剛成親的夫郎,一走就是一個月,心里頓時有些不是滋味,怪舍不得的。 阿阮心里也不好受,但他勉強扯出笑臉好讓妻主放心,免得她一邊念書一邊還要擔心自己。 魏憫走之前,到底是沒忍住低頭抿了抿阿阮的嘴角,含住他的唇瓣狠狠親了一會兒,直到把阿阮那張色澤淺淡的唇吻的鮮艷欲滴才戀戀不舍的松開。 阿阮的手臂不知道何時摟在了魏憫脖子上,等兩人唇瓣分開時他還沒回過神,眼神朦朧的看著面前的妻主。 魏憫知道不能再親了,否則肯定把持不住。她抬手將阿阮嘴角的水澤抹去,說道:“我走了,你再睡會兒?!?/br> 阿阮怔怔的松開摟著魏憫脖子的手臂,見妻主要走,立馬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眼里的朦朧情.欲慢慢褪去,一層薄薄水霧漸漸涌上來。 阿阮鼻子又熱又堵,低著頭抱著懷里的被子,忍了好一會兒,眼睛最終還是不爭氣的流下淚水。 不舍的情緒縈繞在心頭,驅使著他出去。 阿阮咬住嘴唇,跟自己講道理。 妻主是要做大事的人,怎么能為了兒女情長耽誤了學業?若是自己出去送她,誤了妻主回書院的時辰,肯定會惹得夫子不高興。 道理阿阮都懂,可他心里就是難受。 阿阮干脆往床上一趟,拉過被子一把將自己的頭蒙住。被窩里還有妻主身上的溫度和氣味。 魏憫從鍋里拿了兩個窩頭,挨個掰開,往里面夾了點咸菜,就這么邊走邊吃。 從青禾村到縣里的路不算難走,除非下雨天被驢車禍禍過才會顯得泥濘不堪,平日里不下雨倒是挺平坦的。 魏憫回到書院的時候手里的窩頭早就吃完了,她先回了趟住的院子,將包袱放屋里。 她來的早,屋里三人這時候才剛起來,看到魏憫回來,倒是愣了一下,“我還以為你今個不回來了呢?!?/br> “你家里有什么事?怎么一回去就是這么多天?!绷硪粋€邊洗漱邊含糊著問她,“是什么好事,說出來讓我們也高興高興?!?/br> 魏憫還要去跟夫子說一聲自己回來了,就隨口敷衍道:“也沒什么事?!?/br> 屋里三人跟她貌合心離,但凡有一點小事都能傳的整個書院都知道。魏憫不喜歡拿自己的事供別人談資,也懶得跟她們細說。 魏憫見到衛夫子后跟她解釋了一下自己晚歸的原因,夫子倒是理解的拍拍她的胳膊讓她回去了。 …… 阿阮再睡醒起來的時候,天已經徹底亮了。 在床上呆坐了一會兒,阿阮就起來了。妻主給他留了熱水,若是再懶一會兒,水恐怕就要涼了。 阿阮走到灶臺前往鍋底看了一眼,火似乎才熄滅沒多久,灶臺旁干干凈凈的,地上的柴火都被撥到一旁,想來是魏憫怕鍋底有火星子濺出來,別點燃了柴火。 鍋里魏憫給他留了三個窩窩頭和一碟咸菜,阿阮將籠屜端出來,才見鍋里的熱水中還有一顆水煮蛋。 阿阮臉上止不住的浮出笑意,將雞蛋撈出來放在掌心里握著,舍不得吃。 阿阮這邊吃過早飯,就見孫氏帶著魏洛來找他說話了。 想來是魏憐交代的,怕魏憫走后阿阮不適應,就讓自己夫郎過來陪陪他。 兩人搬了矮凳出來,曬著溫和的陽光做著手里的活,魏洛則是蹲在院子里自己跟自己玩,不吵也不鬧。 孫氏手里拿著的是個鞋樣子準備給魏憐納鞋底。 阿阮以前在張家,什么活都是他來做,會的自然多,鄰里見他手巧還教了他不少別種花樣的繡工。 阿阮看著孫氏手里的鞋底心思不由得活絡起來。妻主秋季是要考鄉試的,若是考中舉人怕還得去京城考省試。 阿阮沒上過私塾,也沒念過書,不是很清楚要怎么考,但有件事他是知道的,若是去京城考試怕是要用不少錢的。 家里現在的錢魏憫都交給阿阮保管,只能勉強維持日常開銷,要是去京城怕是不夠的。 阿阮抬手比劃著問孫氏附近有沒有人家需要縫衣服繡手帕。 孫氏也不懂手語,阿阮跟他比劃了好半天,才猜出個大概意思。 知道阿阮想賺點錢補貼家用,孫氏就替他留意起來。 孫氏自己繡工不怎么樣,平日里給自家女人和兒子做衣服就罷了,若是想要去集市上賣,還是有些拿不出手的。正是因此,他倒是沒留意過村里去集市上做手帕生意的人。 如今費了心思打聽,倒是真給阿阮找到了。 村頭的李氏就是繡手帕的,他繡好讓妻主拿到集市上買。 孫氏帶著阿阮找到李氏的時候,李氏先驗了阿阮的繡工,見他繡的東西的確不錯,這才用了他。 手帕也不是什么能賺錢的東西,李氏給阿阮的錢自然不多。手帕根據繡工給錢,繡的越精細越精致,給的錢就越多。 阿阮算了下,一條手帕給的錢的確不多,但多繡些,多少還是能存點錢的。 孫氏叮囑阿阮這東西白天繡繡就行了,晚上可別動針線,免得熬壞了眼睛。 阿阮面上應著,等晚上關了門家里只有他自己一人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摸出針線。 安靜的屋里只有燈芯燃燒時發出的嗶啵聲,阿阮坐在桌邊,時常繡著繡著就發起呆來,想妻主現在在做什么,不知道睡了嗎。 阿阮想魏憫,魏憫在書院里又何嘗不想阿阮呢。 夜里吹了燈后,魏憫躺在床上遲遲睡不著,最后被舍友呼嚕聲吵的不勝其煩翻身朝里,把床頭的枕頭當做阿阮摟在懷里這才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魏憫:我想你,想做那種事的想ovo 阿阮:……那你還是別想我了 魏憫:才剛分開阿阮你就變了QAQ 阿阮:你想多了,我恐怕就起不來床了 魏憫:_(:зゝ∠)_ 昨天被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