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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找對象了。我也覺得我該找個對象。我這房子這么空,住我一個人太空曠了。可是我怎么找?找一個和新民很像的女人?簡直是扯。那年過年,我在我爺家見到了新民。我倆在一起整整……上午八點到下午一點五個小時乘以六十分鐘乘以六十秒等于???秒,下午后我還能把新民給帶家去。那天中午我喝了幾杯,微醺,但走道還能走直線。我有點得意忘形了,而且非常非常想說話,我從沒覺得自己跟個話簍子一樣這么的想說話,好像不說能把我憋死似的。可是我得維持%-"E8己作為長兄的威嚴,所以我沉默的時候就在心里反反復復的默默說,雖然新民沒聽見,但我就當說給他聽了。我東扯一句西扯一句的,自己玩兒得挺開心。偶爾新民出聲,我就和他應對幾句。后來他待在我那屋子的客廳,我在外面燒好鍋爐之后進屋,一進屋就看到新民起身,露出瘦削的背。他的棉衣被他脫了下去,里面是一件襯衫,將他的背襯得很挺括。我情不自禁的朝著他貼過去,在最后一刻回神,掩飾性.的說了幾句廢話,擦過他摸了他身邊的暖氣。可能是被暖氣的堅硬給刺激到了,我直接趴在新民的身上,心想就讓我靠一會兒,就放縱這么一回。結果靠著靠著我的手又不安分的摸到他身前了,我混賬的摸他的手了。我有點不確定……我是不是成功的勾.引了新民。想到勾.引一詞我有點惡寒,但事實上新民的確是把我壓了。我那時候腦子非常的混亂,我很流.氓的裝酒醉,想推開他不舍,想反壓他又承受不住內心的犯罪感,而被他欺負似乎也讓我渴望,我真是無藥可救了,我怎么能這么沒廉恥?我肯定瘋了。我肯定是個喜歡男人的死變態。酒意退去,我懊惱的暗罵,我他媽的不是喝醉,是嗑.藥了吧?還是春.藥。我有些不想面對自己,更不想面對新民。我在那屋待不下去,就去我媽那屋。開了門后才發現我媽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我打了聲招呼,在客廳的床上一躺,開了電視。忽然聽到我媽叫我,我問了聲干嘛,我媽又叫我進去。我走進她那屋,站在門邊。我媽冷冷的看著我,問,“你和你弟做什么呢?!?/br>我一愣,直接就想說沒做啥啊。我媽卻忽然掉了一滴眼淚。我心一慌,我不敢想我媽可能發現下午我和新民的事。我那時候還有功夫懊悔,窗簾怎么能不拉嚴。我媽忽然撲了過來,她一巴掌扇在我臉上,她撓我的脖子,她掐我的胳膊,她張嘴咬我的手。她一聲不吭,就呼哧呼哧的打我,用盡全力打我。她似乎是想把我吃回她肚子里。我不敢躲,我怕她會瘋掉,所以我只能生生忍著。直到她發泄出全部的力氣,她粗喘一口氣,顫抖著嘴唇指著我的鼻子指了半天,最后對我說,“你立刻給我找對象,找個女人。你給我離新民遠點,你是個什么玩意?你是不是狼心狗肺?!你老叔老嬸害你了嗎?你這么整他們兒子!你讓我怎么有臉活?你是不是想逼死我!你是不是?是不是?”我想跟她說“我沒有”,可是她聽不進去任何話,她氣得躺在炕上,弓著身子說疼。我心疼起來,我給她找藥,跟她說我錯了,我再也不那樣了,她想咋樣就咋樣。她平靜下來,死死看著我,不讓我離開她眼皮底下一步。晚上新民來找我,我不知該怎么辦,狠心順著我媽的意思讓他走。后來新民真的走了,我媽卻馬不停蹄的開始給我找女人。我們之間的氣氛已經有些病態,我順著她的意思,認識姑娘,和姑娘結婚。那時候我已經放棄新民了,本來就不可能的,他是我弟弟。是我那個學習很好,被寄予很大期望的弟弟。我媽叫我順應天命,她說人得認命,人掙不過命。我就是天生的低賤人,也別往別人身上濺,臟了別人。更不要害自己兄弟。我就想,是這個理兒。我有啥呢,窩在這個窮苦小村子里,娶了個老婆,一輩子一眨眼就混過去。一個人生活不像個樣子,喜歡男人那就是心理畸形,侵.犯弟弟更是罪無可恕。我不能異類,要不然小心被人燒死。我怕死的很啊,所以我規規矩矩做人,愛生活,愛老婆,努力平穩的走完我這一生。可是現實是什么?我媳婦罵我是王八蛋,她偷人卻反過來罵我。她說走就走,孩子不要了,家不要了,好得很,她最好永遠別回來。我很高興,她后來把離婚協議書寄了過來。真講究,有生之年能見到這玩意我稀奇的很。我媽重新開始給我物色對象,我像種豬一樣,輕輕松松很快又配了一個。我要結婚了,請客吃飯那天新民來了。他已經變得我快要不認識了。他看起來更加出色,他越是出色我越是心痛,我甚至卑鄙的想,如果他不那么好該多好,也許我就可以控制他,凌駕他,讓他依附我,帶他遠走高飛。他跟我說話那么客氣,他的眼睛都不怎么正眼看我,他不清晰的眼神之后藏著一個我向往卻看不懂的世界。我想盡一切辦法撩.撥他,想聽他跟我說話,我像小丑一樣拼命演著,同時又在掩飾著。我快要累死了。那天我有個預感。如果這個劫我渡了,我可能以后就解脫了。或者對新民脫離一切不切實際的幻想,徹底遺忘。或者我嘎嘣的突然蹬腿,死得干干凈凈。然后機遇就來了,我和新民殉情了。情沒殉成,我得了個重新來過一次的機會。我又想不要臉了。這次再沒人阻攔我,這次我想死纏爛打的纏著新民。然后那一天,那一夜,我們做.了,我們在一起了。很久以后,我和新民走在街上。我眼角瞥見一個算命的小攤,我忽的被觸動了,就拉著新民去看。我剛在小攤前站住,那個攤主就仰頭看向我,大罵,“什么東西也敢跑到我面前求命?”我心里有點躥火,我這輩子最討厭別人罵我不是人。新民也很生氣,臉立刻冷了八度,看樣子都想上腳踢翻那攤主面前攤著的破布。可能是身邊的人表現的太生氣,我反而沒那么氣了。所以我還能好脾氣的攔住新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