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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的韓光煬。少年身量健壯,相貌俊朗,笑起來露出一口大白牙。“真的啊?!眿胫Z也笑了笑,握拳和對方的拳頭碰了一下。在記憶里,韓光煬是個陽光開朗,單純善良的大男孩,也是穆青木在大學期間唯一交到的好朋友,和他相處的時光都很愉快,因為他從來不會把穆青木當做一個病人來看,無論是聊起學習游戲還是泡妹子,他都會話癆一樣在穆青木面前說個沒完沒了。穆青木喜歡這樣的溝通模式,嬰諾自身也喜歡。“我還以為你媽真得要給你請家教老師了呢,”韓光煬大大咧咧地摟著嬰諾的肩膀,兩人好哥倆一樣往班級走,“你媽是怎么想開的???”“估計是......”嬰諾猶豫片刻,淡笑著說道,“估計是怕我在家悶得發病吧?!?/br>他沒打算把穆青木自殺的消息告訴自己的好朋友,畢竟這樣的負能量會給人家添堵。韓光煬一聽立馬點頭,“就是,每天關在家里就跟養寵物一樣,沒病也要悶出毛病來了?!?/br>兩人來到了階梯教室,第一節課是醫學線條圖的繪畫與實踐,任課老師已經在講臺上的電腦前準備著一會兒要用的PPT,因為他身材本就瘦小,而且還是弓腰的姿勢,這讓底下的學生只能看到一顆光溜溜的腦袋。“天氣眼看著涼了,咱老鄧的頭頂怎么越來越禿了呢......”有調皮搗蛋的男生聚在一起竊竊私語,試圖消散著周一清晨早起的怨念。“那是智慧的光芒,”另一個男生偷摸瞥了鄧老師一眼,“我聽說他的那個實驗室又發了篇挺牛逼的論文,把學校領導樂得嘴都合不上?!?/br>嬰諾隨便地聽了一耳朵便打開了課本,畢竟是個學霸來著,要有學霸的自覺。韓光煬從書包里掏出來一盒奧利奧餅干,臉上有些郁悶:“我媽真是夠了,竟然讓我把這玩意兒帶來當早餐,就跟個小學生一樣?!?/br>嬰諾也忍不住好笑,不過為了彰顯同甘共苦的革命友誼,他替韓光煬分擔了幾塊兒:“要丟人一起丟人吧?!?/br>“嘿嘿嘿,好兄弟?!表n光煬在嬰諾的后腦勺上呼嚕了一把,然后掏出小鏡子看一看自己的大白牙有沒有殘留餅干渣。上課鈴打響,老鄧又開始一板一眼地開始念經,浪了周六日兩天的學生們立即消沉下去,一個個就跟吸了鴉片一樣哈欠連天,不一會兒就開始渾渾噩噩地入睡。“接下來我們點名,”老鄧冷笑一聲,使勁兒把書拍在了講桌上,“隨機點十個同學,沒來的直接扣學分?!?/br>殺手锏一出,所有人立即精神抖擻,韓光煬皺了皺眉,低頭開始發短信。嬰諾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有點好奇:“老師點名還不老實,你干嘛呢?”“噓,”韓光煬嘆了口氣,臉上有些無奈,“我給寧疏發短信呢,我走得時候還睡得跟個死豬一樣?!?/br>韓光煬和嬰諾不同,因為他家里住的比較遠,所以周一到周五都要住校,學校里的寢室都是兩人間,他的室友就是一個叫寧疏的男生。其實說起來,嬰諾對于寧疏的了解很少,因為那個男生的性格比較古怪,平時見到韓光煬都不一定主動說話,臉上還總是陰測測的,看著就很不好惹的樣子。韓光煬的話音剛落,老鄧就兇巴巴地念了一聲:“寧疏!”所有人噤若寒蟬,轉著腦袋四下里看了看,根本沒有寧疏的影子。“寧疏沒來?”老鄧拔高嗓音,一連抓了三個逃課的學生讓他有些怒發沖冠:“寧疏扣學分!”韓光煬小聲地罵了句cao,然后臉色還是不太好看:“我看這小子是打算讓學校勸退了?!?/br>點完名之后,班級里的氣氛變得有些不一樣,嬰諾這個偽學霸也裝不下去了,豎著耳朵聽起了八卦。“......寧疏他爹媽因為販毒被抓了啊,???你們竟然不知道?咱黔周市電視臺都報道了呀!全部家產都被沒收了呢!”“我擦太勁爆了,我在之前家長會的時候見過寧疏他爸一次,長得就跟個黑社會的老大一樣瘆人,看著就不是什么好東西?!?/br>“那寧疏怎么辦?他豈不是要流落街頭了?”嬰諾越聽越起勁兒,韓光煬的臉色卻逐漸黑了下來,他倏地轉過頭,狠狠地低罵道:“你們有完沒完?都他媽給老子閉嘴!”其中一個刺頭面子上撐不住,拿書本擋著臉吼了回去:“明明就是事實還不讓人說,你家住海邊的???!”韓光煬也是個當地有名的富家小少爺,他目光陰鷙地瞪著那個刺頭,后者最后還是悻悻地閉上了嘴巴。穆青木已經休學了好久,對于同班同學的境況完全處于茫然狀態,嬰諾抿抿唇,把作業本翻過來給韓光煬寫了行字:“寧疏還好嗎?”就算他父母的事情是真的,只要寧疏沒有參與其中,那么他就是無辜的,不應該受到別人的差別對待。韓光煬嘆口氣,猶豫了半晌還是搖了搖頭。第二節課是幾個班一起上的公共課,處在風口浪尖的寧疏終于來了,他還是和過去一樣,臉上的表情仿若寒霜,仿佛隨意呼出一口氣就能把人在原地冰封。韓光煬本來給他占了一個位置,可寧疏卻像是看不見一樣故意忽略了,他腳步拖沓地經過兩人身邊,徑直走向了教室的最后一排。“寧疏的臉色很不好,”嬰諾微微皺眉,這樣的事情強壓到一個孩子的身上,沒有直接壓垮崩潰已經是萬幸:“我們能為他做點什么?”韓光煬在寧疏那里吃了癟有點不高興,少爺脾氣立即就上來了:“我們管他去死,你瞧他那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度!”嬰諾嘆口氣,他體驗過那種在絕望邊緣掙扎的痛苦,所以他知道寧疏還愿意來學校上課,就證明他還沒有徹底自暴自棄,對于韓光煬的逃避也許只是因為無顏面對。自己的父母是遭人唾棄的惡人,他的內心一定已經自卑到了塵埃里。“寧疏父母的事情,是真的嗎?”嬰諾無心學習,有些郁悶地咬著筆頭:“怎么會是毒販子呢......”“傳言都是真的,”系統平靜道,“寧疏父母的生意在半個月被不明人士揭發,警方從倉庫里搜出了數量不小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