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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也被爆破。這些帖子的題目都很刺眼,周簡點進了一個帖子,慢慢滑動鼠標滾輪。【亞洲第一王牌之師,到了真正拼硬實力的fpp就打成這種鳥樣?】【NE牛逼啊,全程天命圈,結果守都守不??!】【內戰永遠內行,到了韓國,實力就暴露無疑了吧】【林度指揮就有問題,就顧著自己殺人,想追人頭數,之前幾局明明有大好轉移機會,結果白白浪費,現在連天命圈都守不??!】【小魚對槍永遠一秒倒,林度指揮更是爛到家了,最后一局最有希望吃雞了,結果別的隊伍攻上來,一分鐘就團滅,被人0換四】【林度的粉絲還跳?還吹什么殺人王?當初不是跳的很厲害嗎,現在繼續吹啊】【真的菜,十八支隊伍,二十場比賽,連只雞屁股都吃不著,還好意思去首爾比賽!】周簡打了一大行字,最后還是一個一個字刪掉了。電子競技,菜是原罪。沒有成績,瞬間就被打落谷底。所有的理由,所有的解釋,都會被視為借口。而他也沒有立場幫NE,幫林度說話了。他回復了,只會帶起更多的節奏。在旁邊刷著微博的江修俞嘆了口氣,“林度情商真的低啊,這個時候就裝死,發什么微博啊。不過林度流量也是真的大,才發了十分鐘,評論就破萬了?!?/br>周簡點開微博,發現林度的名字已經上熱搜了,他順著微博熱搜進了進去。林度最新一條微博,內容很簡單,只有一個句號,但是卻掀起了一陣輿論的腥風血雨。最后一局結束,直播鏡頭給到了擁抱著隊友正在歡呼慶祝的冠軍隊TC,他們旁邊右手捂著臉,左手緊緊握著拳頭的林度也入了鏡中。旁邊的喜慶和他形成了如此鮮明的對比。周簡退出了微博,翻開了通訊錄,他手機里的聯系人不多,輕輕一劃,林度的名字就出現在屏幕中間。周簡不想打電話給他,因為他不知道要以什么身份去安慰林度,也不知道要如何對林度開口。他點開了短信,斟酌著字句,短短十幾個字,他卻打了很久。他不準備再修改了,打算按下發送鍵時,手機屏幕變成了來電顯示模式。手機輕輕震動,是謝謹言打來了電話。周簡接通了電話,然而電話那頭一片安靜,謝謹言深夜打來了電話,卻不開口。“怎么啦?”他右手有點疼,換成了左手接電話。耳邊只傳來了謝謹言輕輕的呼吸聲,像是悠悠的嘆息一般。隔了許久,謝謹言才緩緩說道,“沒事,我就是忽然想起你……”第60章謝謹言聲音不同往日的明亮輕快,十分低沉。周簡感覺出謝謹言今晚心情可能不太好,而且他說話的樣子,像是喝醉了一般,有點含糊不清,醉意甚濃。電話那頭還有玻璃破碎的聲音傳來,尤為清晰,他微微皺眉,“你喝醉了?”謝謹言笑了笑,“我沒喝醉,我怎么可能喝醉……”周簡少年時期見慣了酒醉之人的樣子,謝謹言這樣已經明顯帶著醉意了。他將手機貼在耳邊,問道,“你在哪里?在外面嗎?”電話那頭沒有多余雜音,不像是在宴會酒席之中。謝謹言輕輕搖晃著酒杯,將杯中酒一口飲盡。杯底冰塊在昏暗燈光的折射下,色澤十分美麗,像珍藏匣中的寶石一般。他又倒了一杯,酒瓶輕磕在玻璃杯上,聲音十分清脆好聽。謝謹言遲遲不回答,周簡追問道,“你在哪?”謝謹言抬頭望了望周圍,外灘兩岸仿佛綿延到天邊的燈河倒映在他眼中,像是有無盡的光影在破碎的虛空輕輕流轉。“我在藍夜啊……”謝謹言靠在沙發背上,整個藍夜只有他一個人坐著,慢慢地自斟自飲。他臨窗而坐,眼前是一整面大落地玻璃,外灘的景色一覽無余。燈光璀璨輝映,好一座不夜城。他望向的那個地方,層層幢幢的高樓林立著,將他想要看的東西遮蔽得無影無蹤。他有很多真心話想要出口,尤其是現在。烈酒入懷,給了他太多勇氣。只是縱使痛飲過后,他還是清楚的明白一個事實。他不能說,說了就真的什么機會都沒有了。謝謹言覺得自己應該清醒一點,他承擔不起不清醒的后果。他笑了笑,“沒事,你去忙吧,我等下就回去了……”他剛說完,準備掛掉電話時,手機便已經暗了下來,關機音樂悠悠響起。電話被掛斷,周簡回撥過去,耳邊只有冷漠的女聲在一遍又一遍重復著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周簡退出了游戲,將電腦關掉,站起來拿了桌邊放著的手機和錢包準備出門。時針已經正正指向了0點,周簡桌面上的電子寵物正在憨態可掬地晃動著小腦袋報時。還呆在訓練室練槍的江修俞看見這個動作的周簡,“這么晚了,周神你要出門嗎?”已是深秋半夜,這幾天寒流南下,降溫嚴重,外面大風吹得庭院林木沙沙作響。周簡將掛在椅背的薄外套穿上,“嗯,我出門一趟,今晚可能很晚回來,大門記得別鎖死?!?/br>說完,他便轉身出門了。午夜時分,基地門前的馬路已經十分安靜,路燈下只有周簡一人的身影。周簡走到了前面的大馬路,站在路邊等了許久,終于攔下了一輛出租車。謝謹言的電話不管撥打多少次,還是無法接聽的狀態。出租車內很暗,只有兩邊燈河流瀉的光影照了進來,落在了周簡的臉上。周簡將手機放在耳邊,但話筒里始終是那冷漠的女聲在重復著令人心憂的話語。馬路上,車輛十分稀少,塵世的喧鬧褪去,魔都也陷入了睡夢之中,變得安靜起來。車子帶著他從浦西來到了浦東后,終于緩緩停了下來,周簡付了車費,走下了車。他剛剛在車上查過藍夜,那是一個風格非常前衛的酒吧,而且只對會員開放,是滬上十分知名的一間私人會所。周簡剛踏進這個斜撐鋼梁和拋光鍍鉻鏡面弧形搭救的建筑時,就被人攔了下來。在門口等了一陣子,有個一身黑的男子接到了通報走了過來,他上下打量著周簡。這個人的眼睛像毒蛇一般,周簡被看的很不舒服,“我朋友在這里喝醉了,我又打不通他電話,請問我可以進去找他嗎?”那人右耳的耳釘在光下微微流轉著光芒,他收回了對周簡衣著打扮的打量視線,他望著周簡的臉,“藍夜今晚被包場,只有一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