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0
書迷正在閱讀:絕地求生之最后的榮耀、你好看、穩住,我們能分手![快穿]、一半、天災、染春、大俠不容易、逃婚指南、女尊之寵夫、占山為王
像許青珂這樣把補藥當水喝的,那真是面不改色啊。 體虛嘛…… ———————— 一般人真的沒想到本該忙于處理青海要案的許青珂會在第二天會被急召入宮,不是已經赦免上朝讓她專心查案嗎? 很匆忙,而且許青珂一進大殿就感覺到了一股肅穆又詭譎的氣息,其中三皇子、太子等人的眼神跟表情尤其復雜。 方子衡少有機會進這大殿,往常他的官階不夠。 這一次感覺很好,仿佛站在了這個國家的權利中心,權勢唾手可得,但在此之前,他得先做一件事。 許青珂走進去就看到方子衡已經跪在了那里,百官肅穆兩排林立。 她緩緩走進去,一步一步。 “微臣許青珂拜見君上?!?/br> 蜀王坐在王位上,抬了眼,淡淡道:“許青珂,今日耽誤你查案時間,叫你過來是有一個人指證了兩件事,其中一件涉及到了你?!?/br> 許青珂并未看旁邊跪著的方子衡,她道:“微臣愿先聽第一件?!?/br> 蜀王頷首,“那就讓方子衡再把第一件說一說?!?/br> 方子衡感覺到許青珂站在邊上,她的氣質平時溫潤如玉,但真正到了殿堂之上,可如遠山沉穩深遠,讓人心悸。 雖她無聲,可他心中不穩。 一呼一吸平穩心態,方子衡才說:“下官方子衡,要指證罪官言士郎逃獄的那日前一天,曾在城南酒肆見過嚴松大人跟姜信大人兩人一起喝酒,日后嚴大人再未露面,后便有言士郎逃獄……” 在場的官員已經聽過一次了,自然從中聽出了一些意味。 廷獄有內jian,這已經是公認的事情,不過到底是誰從中調度讓那些死士得手,早也有人猜測。 最大的可能就是嚴松跟姜信,而這兩人一個先失蹤,一個后失蹤,皆是蹊蹺得很。 不過方子衡這一指證倒是可以大半懷疑那姜信了。 三皇子跟太子并不說話,前者淡漠,好像跟自己無關,后者皺眉,倒是一列中的云太傅淡淡道:“那第二件指證你且說來聽聽,畢竟跟許大人有關,可不能馬虎了?!?/br> 他看許青珂的眼神有些高深莫測。 鐘元站在他之前,聞言轉頭看了他一眼。 朝官們安靜,都看著,都想著,各有思量,蜀王好像有些深沉,就說:“方子衡,說!” 方子衡頭更低了,“第二件便是下官跟許大人一同出自江東,只是地域稍有不同,但也深知姜大人當年出定遠縣辦差的時候便與許大人有舊,后在江東也見過姜大人攜廷獄衛官前來調查徐世德之案,他曾與許大人在水榭私聊,旁人并不能接近?!?/br> 這就有些曖昧了,徐世德案子是御史大夫兩個雙雙落馬的開端,本是廷獄著手,卻跟許青珂扯上,而如今許青珂執掌御史臺,其中會沒有貓膩? 朝堂靜默,忽有人開口:“方子衡,你第一件是指證的是姜信,乃是懷疑他是始作俑者,可有證據?至于第二件事,便是許大人跟姜信有舊,可邯煬誰不知道他們兩人認識,便是從前有舊,也沒什么可攻訐的,若非實證,你這般指證倒有幾分僭越誣陷上官的嫌疑了?!?/br> 開口的是鐘元。 御史大夫落馬,言士郎隕命,他已經是文官之首了,自然言辭落地有聲。 方子衡聞言頓時更加趴伏地上,“稟鐘閣老,下官不敢,只是還有一件事下官想說?!?/br> 云太傅看了鐘元一眼,“有什么事你說就是了,若是真的,難道閣老還能偏愛一方不成?” 方子衡就說:“燈節那晚,下官偶然見過許大人跟姜大人見面,當時姜大人身邊有一條獒犬,后這條獒犬一直跟著許大人……便是姜大人失蹤之后,它便是在許大人身邊了?!?/br> 云太傅笑了,“狗一向認生,何況獒犬,看來許大人跟姜大人關系極為親密?!?/br> 這笑有些陰冷,這話有些歹毒。 “不過就算他們關系好也不算什么,畢竟姜大人到底如何,也未有實證?!痹铺岛鋈凰闪艘换乜?,卻不意味著退讓,而是…… 廷獄那邊忽然最前列的獄官下官,“下官齊軒,有事要上報君上?!?/br> 蜀王抬了眼,眼底波瀾不驚,道:“說” “那夜姜大人主掌廷獄,帶我等前去追擊言士郎蹤跡,但一無所得,其后他分派我等各自追蹤,自己卻是獨自離開,當時下官百思不得其解,后來想想姜大人的行為確實可疑,只是下官不能輕易僭越,也未查到姜大人蹤跡,便是一直不敢上報?!?/br> 下官僭越指證上官,這種事兒很少,一般只有兩個原因,一是真的實誠看不慣上官犯事,二是心懷撥測想借機上位。 這人是其一還是其二不好說,但選的時機實在好。 定了姜信背上言士郎逃獄那口鍋,順帶著把如日中天的許青珂拉下水。 一石二鳥,漂亮! 第141章 規矩 —————— 方子恒跟齊軒的指證并非鋒芒畢露,但這種隱而不出的銳利更加兇險, 眾人心思浮動, 最重要的是蜀王的表情變得捉摸不定。 他看著許青珂。 “許愛卿, 你怎么看?” 滿朝文武都看向她, 她臉上半點起伏都沒有, “微臣是從邢獄之人, 有疑必證,但有證也必疑,規矩我懂,想必在場的人也都懂?!?/br> 她轉頭看了云太傅一眼, 道:“想必太傅大人已差人將下官的那條獒犬給逮住了吧,勞煩先別動刑,否則若是最后定不了下官的罪, 到時候多尷尬?!?/br> 云太傅臉色微微變了下, 道:“許大人這番話似乎在說本官要故意誣陷你……” 許青珂輕揚眉, 道:“其二跟微臣有關,那便從其二開始算, 首先疑心微臣跟姜大人有私交,私交二字很有些商榷的地方。從定遠開始到邯煬,微臣與姜信確實認識,但于公并未遮掩,于是不算私。于廷獄跟御史臺幾度聯手辦案,微臣與姜信也的確接觸合作過,有公務交往, 于朝堂跟公務之外,與他見幾面或者偶遇幾次,如果這樣的交往是不能夠的,那么方子衡你幾度入住三皇子府邸,且相隨喝茶與其他朝中同僚相見……方子衡官卑職小,哪里來的底氣卻嚴苛要求上官對其他同僚避而不見,保持身心高潔而獨立?” 在方子衡臉色慘淡的時候,許青珂卻仍舊沒有看她,只淡淡一掃其他官員,“諸位覺得呢?莫不是這種要求只限于許某人?” 開什么玩笑,誰沒有交好的官員啊,而且一個個還都有黨派,但許青珂剛剛明明是直接撕破了朝廷黨政的遮羞布,先措不及防得把三皇子扯出來遛一遛,又暗逼著他們表態。 當然得表態。 黨爭是私底下的,明面上決不能想當然——蜀王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