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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一個稱星君,一個尊介子,只有自己是個半仙,只能被叫小友。“龍王客氣了?!鄙晖阑囟Y,從袖中掏出一枚金玉,“這是大咸山的金玉,望保邴懷平安?!?/br>大咸山的金玉極其罕見,一是大咸山是為四方,一般人上不去,二來是此金玉是長蛇谷底生出來的,能抵御百毒,三來這金玉翠色滿身,然晚間拿出來卻散發著金光,實在是漂亮。龍王也識貨,笑瞇瞇地接了玉,接著又聽見程耳說自己帶了一棵五色丹木,還要替他種到后花園,眼睛都要笑沒了,誰不知道丹木極難養活,五色丹木更是難得。三人一行往正殿里走,殿內已經來了不少人,主座左側的次席上坐著一個稚子,額上的兩只龍角才小小地出了一個芽,不用問就知道是西海龍王的玄孫邴懷。既然一同進來,也就自然地坐在一起,不過座位都是兩兩一對,程耳正要請申屠坐到另外一桌,就聽到邴懷看著他大喊了一聲:“你是誰,坐到我旁邊來?!?/br>程耳立刻扶了扶額,腹誹道:你都不知道我是誰,你就叫我坐到你旁邊去。然他還是坐了過去。這是龍宮的規矩,過生辰的人可以向賓客發出邀請,寓意賓客有靈臨門,因此賓客不能拒絕。于是元清和申屠就坐到了一起,而程耳只能坐到邴懷旁邊的獨座上,應付這個孩子。邴懷擠到程耳懷里,大的眉清目秀,小的白皙靈動,竟十分的和諧養眼,然邴懷的一句話徹底將這副表面上的和諧打了個粉碎。“我以后要娶你?!?/br>程耳一口清酒就卡在嗓子眼,劇烈地咳嗽起來。作者有話要說: 小透明寫手的新坑,一定完結一定完結第2章第2章元清展開扇子,生怕自己那一腔笑意被自己的師兄瞧了見,申屠也忍不住扯開嘴角,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程耳一口酒咳得臉通紅,仿佛是氣極。他一把提起邴懷扔回他自己的座位,裝出一副極可怕的樣子,威脅道:“邴懷,你可看清楚了,我是個男神仙?!?/br>“你才不是神仙,你就是一個半仙?!壁麘岩彩浅跎?,直接回了過去。程耳的臉一下子變得鐵青,耳后還傳來元清的嗤笑。他一下子更是氣急,捉住邴懷的兩個小角,龍族的角向來是碰不得的,見自己的角被人捉了,邴懷立刻抓住程耳的手腕子,嘴里不停地念:“你放開我的角,放開?!?/br>奶聲奶氣的樣子,反倒激起了程耳的壞秉性,手下揉的更狠了些。邴懷的力氣又比不過程耳,一下子氣得哭了出來:“你放開,壞哥哥?!?/br>邴懷一哭,程耳立刻嚇得松了手,腦子里一瞬間轉過許多念頭,一會是日后如何再來龍宮一會是龍王定要降罪于他一會又想自己實在是不該與孩子置氣,想及此,他立刻蹲下來笑瞇瞇地去哄邴懷:“邴懷邴懷,都是哥哥的錯,你別哭了好不好?”“龍曾祖父與我說過,龍角不準給別人碰的?!壁麘堰€是在哭。“那你如何才能不哭?”程耳無奈。“你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壁麘蜒蹨I汪汪。“我叫程耳?!背潭?。“我要和你坐在一起?!壁麘褍墒忠粡?,屹然一副要程耳抱的樣子。程耳也無法,只能把他抱在懷里帶著他坐到旁邊的獨座上,邴懷這才收了眼淚,指這指那地要程耳給他夾菜,程耳也乖乖聽話。那邊的元清看著師兄難得如此乖順,忍不住收了扇子滿臉謔笑看著程耳,嘴里還打趣:“師兄如此聽話,甚是少見,甚是少見?!?/br>申屠也在一旁附和:“程耳小友平日里如何?”元清聞言,似是終于尋著了一個人來說一說程耳,便與申屠講了程耳平日里如何割舍不了口舌之欲,如何四處拜訪討要寶物,又是如何護著山上的丹木。待元清說了個干凈,申屠才略帶醋意地問道:“你與程耳如此熟悉,莫不是結成了仙侶?”“如何能和他結成仙侶!”元清抿了一口酒,似是聽了一個笑話,道,“他甚是熱愛四處游走,我倒是愛靜,若真與他結成仙侶豈不是要折我的仙壽?!?/br>申屠這才又展開笑顏,舉起酒杯朝元清虛敬一杯,又問:“你可是已結了仙侶了?”“那倒是沒有……”元清又喝了一口,此刻腦子已有些糊了,先答了一句才反應過來,“你打聽這些做什么?!?/br>“隨口問問?!鄙晖姥陲椀睾攘艘槐?,一是掩心頭之喜,二是掩識破之心。“龍宮的酒甚是烈?!痹逅坪跏菦]有聽到申屠說話,捂著腦袋嘀咕了一句。申屠忽的想起小啞巴便是個不能喝酒的主,若是喝醉了定然是昏昏地睡了,如何叫都叫不醒。再看元清此刻已閉上眼睛似有些困意了,申屠又看了須臾,便看見他直接撐著胳膊睡了過去,申屠看著元清睡著的樣子,靜悄悄地,與醒著的時候倒沒什么不同,不過是少了些表情,略顯得清冷。他伸手拂了拂元清的須發,他是想到元清喝兩杯便會醉了,然此刻離席實在是失禮。申屠解了自己的風衣,小心地與元清蓋上,即使知道元清是如何也醒不過來的,卻還是忍不住輕手輕腳生怕將他吵醒。程耳一心對付邴懷,卻是沒有心思去看旁邊的元清。不多時,賓客都到齊,大殿上一時間紛紛雜雜,四處都在說著話。西海龍王見人已經到齊了,便也坐到了主座,兩手一拍發出一聲脆響,旁邊的禮樂就響起來,這才算是宴會正式開席。臺上有舞女纖腰慢搖,耳旁有琵琶輕攏慢捻,申屠卻時刻注意著身旁的元清,生怕那個舞女舞得歡了,將袖子拂到他的臉上,擾了他的清夢。然有申屠如此照料,元清卻睡得甚不安穩。他夢到自己站在懸崖邊上,前是深淵,后有追兵,腳下一滑便跌進深淵里,那深淵十分的深,跌下去許久都不見底,心中的恐懼像是瘋長的藤蔓將他捆得死死的,他一皺眉,便悠悠的轉醒了。此刻臺上的舞女已換了幾撥,宴會也接近尾聲,連程耳都被邴懷硬從席上拉走,要看程耳種丹木。“又是如此?!痹迳焓植亮瞬令~上的汗,剛念叨了一句,就聽見申屠在一旁問道:“睡得不好嗎?”“做了個小夢?!痹迦嗔巳囝~頭,答得云淡風輕,動了一動身子,那風衣就掉下來,元清這才發現身上披的是申屠的衣服,忙將風衣撿起來,遞還給申屠,“多謝?!?/br>元清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風衣與他蓋了,似是也染了淡淡的香氣,申屠伸手接了,將風衣折了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