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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的手,用了點力氣把人往懷里攬,嘴唇貼著他耳朵,帶著點認真的語氣:“電話記好,這兒不是C城?!?/br>保川出了門,使喚著手下把剛才派出去接張郁的車開回來,徑直往小巷里開去。那地方淺,沒幾步就到了。保川下了車,開車的旺西還是沒忍住,探頭問道:“保哥,那少爺...”“好生養著?!?/br>“那今天,定的那小姐那兒,還去么?”保川的身影頓了頓,“換個人?!?/br>“給我找個男孩?!?/br>保川心里浮現的,是剛才張郁湊過來點煙,而后詫異回頭的臉。他添了一句道,“成年了就行,皮膚白一點的?!?/br>“哦?!避嚴锏男值芟嘁曇恍?,打打鬧鬧的開著車走了。下一次見面,則是第二天中午。這么冷的天,保川也十分不在意,進了餐館后就脫了衣服,只著一件黑色T恤在身上。三人坐一桌上吃飯,說的是給張郁接風洗塵,滿滿的一桌子沒有一樣他愛吃的菜,張郁心里郁悶,正在那兒用紙巾擦拭著碗筷,只見保川卻半躺在椅子上,眼睛落在他身上了,就不放。他竭力忽視掉那人侵略性極強的視線,轉頭問翟東南道:“阿南,你想吃什么菜?”翟東南來的這一日,除了最開始,倒再也沒開口跟他說過話了。他這會兒還拿著手機,看著何修遠一個勁兒不停輸入的消息。“隨便?!?/br>翟東南極其簡單的兩個字,又讓張郁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保川看著這兩人一個冷淡,一個小心翼翼,心里越發亮的跟明鏡似的,但他有些瞧不上張郁這樣受傷的模樣,就像小貓被刺猬扎了,輕微的哼唧兩聲也好,他更想的是,把這人哄一哄。保川說:“吃完飯去玩么?”張郁沒回頭:“去哪兒?”保川:“□□,KTV,賭場,或者酒吧?”“......”張郁壓著怒火,“不去!”保川也沒再堅持,只是夾著那滿盤子的菜往張郁碗里放,“少爺,你多吃一點?!?/br>“你這胳膊上的二兩rou,比小學生還慘呢……”“張叔,平時...”“啪”的一聲,張郁的筷子摔到了地上,他就這樣瞪著看著保川,眼睛里都能噴出怒火來。他其實并不是一個容易生氣的人,以前留學的時候他爸派在身邊照顧的,也是混混。但他第一次覺得,一個人怎么能這么煩,這么不要臉呢?張郁從見到保川的第一秒,就一直生氣。而他不知道,保川從他回頭望他的第一眼開始,就把他盯上了。張平峰說的一點也沒錯,張郁只是個不太會自我生存的青年,他從小被保護的太好,沒了看護倒還真的像要出事,而C城現在局勢不明朗,只能把他先送走。保川憶起張叔那時的語氣,寵溺中又透露著擔心。他叼著煙,跟張叔承諾,守一個人而已,小少爺只要來香港,絕不會過的比C城差。保川其實也算得上張平峰的義子,但命好,送到香港來十年,慢慢也還混出了點名堂。張平峰信任他,倒真的放心的把張郁送了過來。現在還沒發生點什么,保川就已經在心里默默道歉,把張叔的稱呼換成張老丈人了。吃完飯后,兩人興致都不高,只有保川,樂此不疲的要帶他們出去轉轉。張郁似乎就長在那兒了,翟東南去哪兒就緊緊跟著,絕不跟保川多搭一句話。保川被晾了半天,趁著張郁上廁所的空檔,轉身就把這人堵在了隔間里。張郁氣的全身發抖,看著這人的眼圈都泛紅?!澳憬o我讓開!”保川笑:“走不了,張叔說了,要保護你,乖,現在外面都不安全,你上廁所唄,我在這兒守著你?!?/br>誰他媽上個廁所,都要被人盯著?張郁實在沒有辦法,四周也沒有什么順手的東西,抬起手來就想推開這人?!半x遠一點!”保川看他發怒的樣子好氣又好笑,舉著雙手投降道:“你上,你上。我在外面等你?!?/br>等到張郁出來,保川才在他身上掃了一遍,又一遍。他笑著對張郁道:“精神頭真好?!?/br>張郁慢慢避開,臉上像喝了酒一般發紅,剛才被這人抓著蹭來蹭去,反應都起來了。一時半會兒也消退不下,張郁咬了咬牙,裝作沒聽到似的在洗手間洗手,這人實在是太不要臉,看著張郁那害羞的不行的那勁兒,直接欺身上前把人圍在水池邊,他嘴里煙味很重,跟他們抽的煙都不一樣。貼在張郁后背的胸膛像一團火一般,發熱,發燙。“要不要我幫你?少爺?!?/br>張郁忍無可忍的拉著這人的T恤湊上去就給了兩下,保川被打的有些懵了,看著張郁的眼神里晦明不清。這么一拉扯,保川脖子上的吻痕就這樣呈現在張郁眼前,他嫌惡的盯著那一處,保川隨后才回過神來,對著鏡子瞧了瞧,冷哼一聲道:“昨晚上那學生挺會咬的?!?/br>張郁看了他好幾眼,見他毫不掩飾。低聲罵道:“惡心!”不大不小的聲音,就是這樣鉆進了保川的耳朵里。保川挑了挑眉,直接伸手把人往懷里使勁一攬,用了點力氣就把人抱著放上了水池邊。還是冬天,被壓在冰冷的鏡子前的張郁冷的哆嗦,保川根本沒放過他,直接“嘩啦”一聲拉下他衣服的拉鏈,把衣服往下一拔,湊著脖子那處就咬了上去。“啊—!”沒錯,是咬。毫不留情的啃噬舔咬,張郁的那一小塊rou就這樣被保川叼在嘴里,反復的吮吸著,像是想給他一個教訓般,另一只手穿過后背,撫上他的肩胛骨,張郁痛苦的想躬起身子,卻被這人按捺著動彈不得。張郁被欺負的眼淚都掉了下來,那人最后才放過他。把他重新抱了下來,拉好拉鏈,又從旁邊扯了幾張紙,擦拭著張郁身上的水珠。“你他媽的—”張郁的話還沒說完,又被保川湊過來在嘴上啵了一口。“怎么一天就變壞了,讀書人也開始說臟話了?”張郁撇過臉去,胸腔還是起伏的厲害。睫毛在酒店的暖光下,一下一下顫著,像是掃進了保川的心里。他湊過去吻他剛才咬的發紅的那一塊,嘴里呢噥著道:“翻篇了啊,別再打我臉了?!?/br>“我他媽從小到大還沒人敢打我臉呢...”張郁推了推他埋在胸前的頭,面無表情的看他:“你不怕我告訴我爸么?”保川又是淺淺一笑,痞氣十足。“怕什么?我給老丈人道個歉不就行了?”被這人瞪著,沒辦法動手動腳。只能眼神熾熱的看著張郁,“反正他不會把你撈回去?!?/br>“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