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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后,人影都不見了。一會兒,阿生冒冒失失的跑進病房,急診室里沒多少人,他說話的聲音整棟樓清晰可聞,“呼...南哥,”他喘著氣道,“醫生說,ct上顯示小腿骨折,我靠...這幫孫子下手這么狠?”木頭被扎起的頭發放了下來,整個人看著臉更小了,本來困的打瞌睡,被阿生這幾句粗嗓子嚇了一跳,“你小聲點!幾點了!”阿生見他睡的一臉紅印的模樣,罵道。“就知道睡!鄭哥讓你來照顧南哥的!我一個人跑上跑下拿東西,你呢!你呢?”木頭聽聞這話,抬起眼狠狠剜了一樣阿生,阿生又不敢開腔了,三個人坐那兒等著鄭林回來。翟東南的手機拿起又放下,不知道何修遠睡著沒有?有點麻煩,這個事兒想瞞也瞞不住。鄭林回來的時候,已快天亮。翟東南的腿剛上了鋼板,阿生跟木頭正挨在一塊睡的香甜。鄭林進屋一看,氣的給了他倆一人一腳。“你們是來照看病人還是享福的?要睡滾回去!”阿生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他的手還枕在木頭的臉旁,這人也是抗壓強的,被踢了一腳都沒醒。“輕點,鄭哥!”阿生小聲說道。他望了眼鄭林,又瞧了瞧睡的正香的木頭,暗戳戳的把手移了下來,給他墊了個軟枕頭上去。鄭林懶得管那邊的小動作,對翟東南道:“今天,張叔要來看你?!?/br>翟東南眼神瞬間極為冷靜的看了過來。“看我干什么?”鄭林理直氣壯道,“這事兒我不可能不讓他知道,再說了,你真的以為張叔會什么都不知道嗎?”“阿南,他只是等著,等你服軟低頭而已?!?/br>“當年你一言不發的走一個月,為了你弟弟要高考,張叔準了;后來你家出事,你殺了人入了獄,張叔派進去的人一直跟著你,你為什么不報消息給他?楊維興整你,背地里陰你,你自己要打碎了往肚子里吞,這能怨誰?”“你再想想,就算你現在不想回賭場了,你弟弟呢?你弟弟怎么辦?楊維興這個人,錙銖必較,難保他有一天不會...”“別說了?!钡詵|南呵斥他,眼里的戾氣深重。鄭林一愣,這才知道戳到這人命門。他也沒再多言,只留下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比缓笸顺隽朔块g。-按理說,何修遠今天該去上班。但昨天晚上,只收到了翟東南的一條:“今天會晚些回來,你先睡?!钡亩绦?,這人等著等著睡著,一覺醒來還不見他,何修遠有些心慌了。翟東南自覺瞞不過,只敢在這個人下課時發條短信過去。“有事耽擱,晚上來看你?!?/br>何修遠這天課上的心事重重,學生也入了初三,課程緊張,直到晚上都有課。謝堯在他旁邊鬧個不停,他今天都沒怎么回應。當然,也是謝堯確實太鬧了而已。晚上并沒有如愿以償等到翟東南。何修遠電話打過去的時候,那邊卻是一個男人搶先著說道:“你是翟東南他弟弟何修遠是吧?阿南來不了!他在醫院呢!你勸勸他,他死活要下床...”何修遠頓覺五雷轟頂般,整個人愣愣的。坐他對面的謝堯被他反應嚇得一驚,推他胳膊:“你怎么了?”何修遠怔怔的發問:“哪個醫院?”“第五人民醫院?!?/br>他放下手機,急匆匆往外走。沒走幾步就被謝堯攔住,這人擔憂的表情印在何修遠的眼神里,但他卻什么也看不出,他慌張極了。“出什么事了,何修遠?”何修遠焦急的回道:“我哥,在醫院里...”他想推開謝堯的手,謝堯卻抓的很緊,“別慌張,別慌...”他拿出手機:“我幫你請假,晚上晚自習我幫你去守著,今天晚上我沒有課,你等我幫你叫車?!?/br>謝堯叫的車馬上就到了,何修遠上了車直奔醫院。這時的翟東南還正在吃晚飯,床上橫放著一張桌子,旁邊的阿生跟木頭也在,兩人吃個飯都能斗嘴斗的停不下來。飯吃到一半,何修遠出現在了病房門口。他推開門直接往里面跑,帶著氣喘吁吁,三個人都沒來得及反應,何修遠就已經到了床邊質問翟東南:“你哪兒又傷了?”問完后,他才看見翟東南打上鋼板的腿。翟東南見他跑來的慌張,說話都帶著安撫:“我沒事,就是小骨折,一兩個月就好?!闭f完后他加了一句道:“你吃晚飯了嗎?”何修遠氣的都快爆炸了,哪里還顧得上吃什么晚飯?飯吃到一半就被這人的消息嚇個半死,這時候他沒給翟東南好臉色,站在原地一語不發。翟東南伸出手湊過去碰他,何修遠卻舍不得甩開了。他任由著這人握住。而那邊的阿生跟木頭看了半天戲,才驚覺自己是局外人,阿生尤其可笑,瞪著眼睛看他倆,這兩天什么時候看過少言冷語的翟東南服軟過?這人什么身份?一來就讓翟東南變得弱勢了許多。阿生還盯著翟東南旁邊的何修遠打量,木頭卻狠狠的抽了一把他的腦袋,暗罵道:“我們先出去??!傻瓜!”阿生被打得疼了,“哎喲”一聲叫出來,何修遠才轉身過來看他們。翟東南遞了個眼神過來,兩人靜靜的退出門外。“他們是誰?”何修遠問。“朋友?!?/br>何修遠看著那出去的兩人,一人頭發黃的發亮,另一個人的頭發又扎了起來,五官秀氣十足,不由得懷疑翟東南的話。翟東南卻輕易把話題一轉,“晚上的課不去了?”何修遠還有些在氣頭上,他瞧了眼翟東南受傷的地方,“怎么去?把你丟這兒,可以啊,反正你也不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事兒?!?/br>翟東南:“不是不告訴你?!?/br>何修遠的臉氣鼓鼓的,明明是生氣的樣子,卻讓翟東南覺得十分可愛,抓著這人的手糾纏在一起,他追問道:“那是什么?”翟東南不回答,湊過去尋他的臉,碰碰他的嘴唇,淺嘗即止,隨后又移開。何修遠氣息微微不穩時,電話卻響了起來。謝堯打過來的。翟東南瞥到了屏幕,只見何修遠接起來后“嗯”“好”“謝謝”回了幾聲,再就是“別擔心,我沒事?!敝惖脑?。等到他掛了電話,他才把憋在心口好多些日子的話說出來。“謝堯是哪個朋友?”何修遠掛了電話放在桌上,明明是他來質問翟東南,卻被他換了個順序。“他人是北方的,我們工作的時候經常一起吃飯。那時候你...還沒回來?!?/br>翟東南“嗯”了一聲,像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