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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言簡意賅,可從未像是方才一般。 葉英道:“云裳……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名劍大會就在明年?!?/br> “我知道了?!?/br> 此話一出,柳云裳分分鐘表示明白。葉孟秋打算在名劍大會上傳位給大兒子這件事并不是秘密——至少對于有藏劍現任莊主通風報信的柳風骨來說不是,出于對女兒的信任考慮,柳風骨又將這事情隱晦的同柳云裳說了一番。 柳云裳道:“名劍大會臨近,阿英你的確是需要練習一番?!痹趺凑f也是快要當莊主的人,自然不能夠像是現在這般隨心所欲言語簡潔。畢竟藏劍山莊的莊主可不是一個吉祥物,很多的事情都是需要莊主去做、去討論的,說話的藝術不精深可不行。 “父親也是這個意思?!比~英道,語氣并不激烈,與平時說話也沒有什么區別。 柳云裳卻聽的有點心虛:“咳,阿英,我們來練過一場如何?” 這轉移話題的技巧實在是拙劣,話一出口柳云裳便有些后悔。目的倒是沒錯,但怎么說也該把話說的更加的婉轉一些才是。幸而葉英并不在意此事,他道:“云裳有意,我自然奉陪。但——云裳,你那小弟子的修行,已經快要完成了?!?/br> “阿英可介意多一人旁觀?”柳云裳看了正在努力揮劍不讓自己摔倒的徒弟一會兒,然后側過臉來,十分認真嚴肅的問道。 葉英眼中暈染開淺淺的笑意:“自然不會?!?/br> ☆、這算是保證 于是等到這對摯友開始交手的時候,本該再無他人的場地之中卻是多了一個小觀眾。 喘了這么久也沒有能夠恢復多少力氣的謝弄月沒什么精神的在草地上打坐,當然也只是擺出了一個姿勢出來罷了。小姑娘一雙眼睛正死死地盯著場中正在交手的兩道身影,杏眼圓瞪,精神和注意力都是高度的集中,生怕錯過了任何細節。 這等程度的交手,對任何習劍之人來說,都是一場絕好的教學。 尤其是如謝弄月這般不缺觀察力也不缺天賦的人來說,從中更是能夠學到許多。 一場架看下來以后簡直進步飛快,第二天和柳云裳對練的時候招式里也開始帶了那么一點氣韻出來。和前一天相比,堅持的時間也更長了一點。 “有進步?!绷粕押敛粏菹Э洫?,美人笑起來也是好看的緊,她贊道,“不過只是旁觀一場便有如此收獲,還能夠在這般短暫的時間之中化為己用,弄月你果然是悟性上佳?!?/br> “師尊過獎了?!?/br> 小姑娘紅著臉,滿是仰慕的說道:“是師尊教得好才是?!?/br> 道理放在那里,可也不是誰都能夠弄得懂的。若非被柳云裳教導了這些時候將那些武學基礎理論背的滾瓜爛熟,本身又被柳云裳手把手的教過,換做是前些時候的謝弄月,就算是見到了這場交手也只不過是外行人看熱鬧罷了,萬萬不可能如現在這般從中獲益匪淺。 “弄月也很努力啊?!绷粕褜⒌茏訌牡厣侠饋?,笑道,“我只不過是盡到了師長的責任罷了?!彼龔澭鼘⑴⒈Я似饋?,側過臉看向不遠處旁觀的好友,道了一聲:“阿英?!?/br> “我們先回簫音閣吧?!蔽吹攘粕寻押竺娴脑捳f出來,葉英倒先開了口。金衣青年語聲平緩,臉上雖然不見笑意,卻也是不減溫和。他十分善解人意的說道:“賞景的話什么時候都可以,現在自然是云裳你的事情比較重要?!?/br> 柳云裳:“……是我之過?!?/br> “此話何解?不過些許小事罷了,你我之間,何必在意這些?!比~英神色淡淡,“說起來,云裳?!?/br> “嗯?” “你有決定好弄月的佩劍嗎?” “此事我倒是還未考慮?!绷粕押苷\實的答道。 這時候她已經安置好了謝弄月,精疲力盡的小姑娘正在房間里強撐著打坐,抓緊機會修習內力,作為長輩的柳云裳則是站在了房外的游廊中為弟子護法。葉英也站在長廊中,雖說是晚輩,但到底男女有別,女孩子的房間他不方便進去,便在廊中等著。待到柳云裳出來了,兩人便肩并著肩站在一起,一邊看著院中的風景,一邊閑聊。 柳云裳手里繞著一枝葉英順手折下來遞給她的柳枝,眼瞼微垂,思索著說道:“弄月習武的時間并不長,平素練習的時候用的也都是木劍。佩劍之事,我倒是還未問過弄月?!?/br> “哦?莫非霸刀山莊之中沒有適合弄月的藏劍么?”葉英問道,“弄月修為雖然尚還淺薄,但已然有了幾分未來氣韻。見微知著,由小見大,如今這般,應是已經能夠判斷出適合佩劍了才是?!?/br> 柳云裳一個沒小心扯了片葉子:“問題就出在這里——弄月學的是南華經?!?/br> 葉英從柳云裳手中接過那片可憐的葉子,隨后攤開手掌,任由微風將其吹走,口中問道:“可是那部連山石道人也贊不絕口的道門典籍?” “是?!?/br> 柳云裳簡單的應了一聲。聞言,葉英那張慣來沒什么太大的神色波動的臉上也不由得浮現出幾分訝然來。 南華經這部武學典籍還是有些名氣的,雖然比不上各大門派的鎮門心法來的如雷貫耳人盡皆知,但拜據說已經羽化成仙了的呂純陽的那句贊譽所賜,基本有些門道的習武之人都知道南華經的大名。而且南華經也不如其他心法一般被看顧的嚴實,可謂是遍布各種大街小巷。 事實上市面上這部心法只需要三兩金子就能夠買到,連一根糖葫蘆的價錢都不如。平民百姓都能夠拿這份心法來墊桌腳。 而造成這種現象的……是南華經對于修習者的苛刻要求。 “原來弄月的天賦資質竟然高絕至此嗎?” 柳云裳有些失笑:“阿英你是否的是想的太多了一些?要說天賦,你我二人要是愿意的話,南華經自然可學。不學,也只不過是不適合罷了?!?/br> 但這世上又有幾人能有如你我一般的天賦呢? 葉英這般想著。 這想法是有些狂妄了,但葉英卻并不覺得有什么。雖然自小就沒有得到過多少的認可,但葉英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個絕世的天才,在拿起劍的時候這認知便更加的明確了起來。父親的失望也好,母親的嘆息也罷,他人的嘲笑更不曾被他放在眼中,這認知從未因為任何事情而動搖。 葉英原先以為所有人都是同自己一般的,但隨著見識的增長——除我之外,所見用劍者,不過庸才! 在于第二次的名劍大會見到那些成名劍客之前,葉英就是這么想的。而在這之后,他也只不過是更加的確定了自己的天賦罷了。 那些劍客之中,有庸才也有蠢材,更不少天才。但葉英依舊確定自己是個劍道上的絕世天才,當世盛名的公孫劍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