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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的小手緊了幾分,頓了頓,忽然認真的說道:“如果你要當影帝,那么,我就要當音皇,陪你?!?/br>男童的聲音包含著孩子特有的奶氣,軟軟的,卻又說不出的有力。白千嚴轉頭看他,瞇著眼睛笑了,忍不住親了親他的小臉蛋,后者眉頭一豎,臉卻紅了。從蠟像館出來后,吃了點東西的他們來到了游樂廳,窩在了射擊這個項目上玩耍起來。白千嚴雖然也沒玩過,但是卻意外的身手了得,幾乎槍槍必中,積分刷刷的直往上串,看的服務員一陣冷汗。一旁的男童則專注的看著,并想著等會要換什么東西好。這時,不知從哪里冒出來一個很漂亮的小女孩,也是五六歲的模樣,后腦斜扎著一個松軟的小辮子,笑起來臉上還有個小酒窩。也不怕生,她走過來就戳了戳白千嚴的腿,軟軟的童音帶著點討好的意味:“小哥哥你好厲害,我給你幣,你能幫我贏一個玩具熊嘛?”白千嚴低頭看去,對方那rourou的包子臉很是可愛。雖然比男童差了不少,但可愛的孩子他總還是喜歡的,笑著答應。“謝謝小哥哥,你真是好人,也很好看?!毙∨⒙勓院荛_心,笑得更可愛了些,rou乎乎的小手撒嬌地抱住了白千嚴的腿。“走開!”這時,旁邊沉默的男童忽然臉色一冷,上前就用力拽開了小女孩,力道粗暴,一下就將人扯翻在地上。小女孩屁股著地,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搞得有些發愣,隨即嘴巴一撇,委屈地哭出聲來。“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扶你起來——”白千嚴看到事情變成這樣,也急了,邊道歉邊扶起小女孩,剛想哄一下,一個畫著濃妝的中年婦女沖了過來,一把就將小女孩抱在懷里,怒氣騰騰地尖叫道:“干什么你們!以為小孩子沒家族就想乘機欺負人么?信不信我報警讓警察抓你們??????說話??!”“實在對不起,我弟弟不懂事……”白千嚴雖對婦女過于尖銳的言辭感到一陣惱怒,但畢竟自己這邊有錯在先,也不好發作,只是一邊道歉,一邊將之前贏到的粉紅玩具豬遞給小女孩:“小姑娘,原諒我們好么,這個送給你?!?/br>小女孩本來還有些委屈,但是也不是真的很生氣,畢竟也不疼。再一看那可愛的粉色小豬,馬上不哭了,乖巧地點點頭接過來,顯然原諒了他們。但是他的母親卻不依不饒,連連又罵了白千嚴好幾句,詞語間刻薄而傲慢,白千嚴也懶得回嘴,只是略帶無奈地看著那個小女孩,沉默地聽。“喲,瞧你這個窮酸樣,帶著的小屁孩身上還穿著意大利限量版的童裝?笑死我了,你知道這件純手工制作的衣服在雜志上標價是多少么?就算穿山寨版的也麻煩好歹找件穿得起的,丟不丟臉???呀,你這小屁孩居然敢瞪我?如此沒有教養,長大了也是個敗類!”白千嚴本來一直把婦女的話左耳進右耳出的,卻不料對方突然將矛頭對準自己懷里的男童,甚至還用手指對著男童的臉比劃。他瞬間臉色就陰沉了下來,也不吭聲,只是用單手一把抓住婦女的手指,用力地折向下。“啊,啊,疼!你——”婦女吃疼地驚呼,就要大罵出口,卻發現白千嚴正面無表情的盯著她,微瞇起的雙眼墨染般的陰暗,仿佛有什么扭曲的東西在里面翻涌著,瞬間冷汗就冒了出來。“誰準許你用手指指他?”陰沉的話語一字一句從牙縫間慢慢蹦出,白千嚴那張清俊的臉,竟漸漸露出了一個詭譎的笑容。婦女不住的心慌起來,明明只是一個半大的青少年,卻莫名的讓人害怕,而后有些惱怒地低罵一聲,卻是再也不敢多留地抽回手指便疾步地走開了。男童愣愣地看著白千嚴,好半天都沒有說話。因為他突然意識到,有一個人,無論如何,都會永遠站在自己身邊。“你剛才的笑好可怕……”“是模仿了電影里的變態殺人魔,還可以么?”男童有些無語,隨即窩在白千嚴的懷里磨蹭。那個時候的他還不懂得,永遠這個詞,其實往往脆弱得讓人發笑。=============================================================過了幾天,白千嚴又如往常那般走在前往幼兒園的路上,雪白的襯衣反射著午后的陽光,令他整個人顯得輕松而愜意。可還沒等他靠近那里,突然旁邊的馬路沖過來一輛黑色的轎車,開門的瞬間便將他整個拽了進去。然后車尾一甩,一個利落地轉向便馳離了原地。一個小時后,渾身狼狽的白千嚴被狠狠地摔在大理石的地板上,隨即被緊壓上來的兩個西裝男反扭著雙手牢牢按在了地上。“咳……咳咳……”白千嚴低著頭咳嗽了幾聲,腹部一陣劇烈的抽疼,已然透出了淤青。那是他在車上反抗的代價。他所處的地方是一間極度奢華的別墅,墨石般漆黑的地板鋪著厚厚的皮革,卻依舊透著陣陣的寒意。明明大廳里站了十來個人,但仍寂靜得讓人背脊發涼。一種無法形容的巨大壓迫感至前方逼來,白千嚴皺了皺眉,努力地抬頭看去,首先進入視線范圍內的是一雙擦得黑亮的皮鞋,質感跟設計都無一不透露著主人的尊貴跟冷傲。再往上看,映入眼前的是一個身穿墨藍色西裝,成熟而冰冷的中年男人。他皮膚白皙,看起來病態的慵懶,線條利落的臉蛋并不十分出色,卻從骨子里透著一份讓人不敢直視的,身居高位者特有的氣勢。而在他的身前,一個極為俊美的長發青年正單膝跪著,面色沉靜地為他修剪著指甲。但白千嚴更多注意到的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也有雙墨綠色的瞳,看過來的時候,讓他心臟莫名一縮,竟有些不敢對視。這時,另一個守在中年男人身邊的陰柔青年拿出一份資料,低聲地念了出來:“白千嚴,15歲。父母在他7歲時車禍喪生后,被幾個親戚輪流收養,高中綴學過一年,之后便搬出自立。在一家酒吧打工。綴學期間當過扒手,被抓過一次,有案底。另外——”中年男人擺了擺手,示意可以停止了??雌饋肀∏榈淖旖菨u漸浮出一抹極其冰冷的笑意:“孤兒、變態、偷竊、很好……”說著,他站起身朝白千嚴一步步走來,他走得很慢,卻每一步都像踩踏在心臟上那般,盡是無形的威壓。“嗚!”白千嚴被對方一腳踩住頭部壓在地板上,眼前一片發黑。然后,中年男人陰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說,接近我兒子的目的?!?/br>“沒有……”白千嚴渾身屈辱地顫抖,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