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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好兩個病人,戈月對白露說道,“希望這回你們能看住人,別再讓他逃了?!?/br>白露擺擺手,道“家里就我們兩口子,老太太我是有心無力,看不動嘍,你們還是把他帶走吧,眼不見為凈?!?/br>紀言看看白露,這人,就舍得?“那你們這么多年也沒生養個一兒半女?”“是我不能生?!闭f完,白露還一臉愧疚的看了躺在椅子上不省人事的郭富有,腦中卻不停的回放著當年的風風雨雨。“怎么會?”戈月驚訝道。“想聽故事嗎?”白露來了興致,大概是因為年紀大了,所以格外愿意分享年輕時發生的事情。商楓點點頭,乖巧坐下,腰板的老直,手也特別規矩的擺放到膝前。戈月覺得這姿勢好玩兒,也學起了商楓乖巧的坐姿。杜春雨還是孜孜不倦的替紀言敷著臉,紀言摸摸杜春雨的手,問道,“累不?我自己來就行?!?/br>杜春雨搖頭,自己的人當然要自己照顧。白露喝口茶,開口講道,“老婆子姓白,單名一個露字,無父無母,自幼被收到容府做夫人的貼身婢女。等夫人生下小姐后又成了小姐的婢女。而這白露的名字,還是小姐親自給我起的。她曾說過,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是她最喜歡的詩詞。容府在那個年頭,是江寧的第一大戶。我們小姐,相貌嬌美,膚色白皙。別說是江寧城中找不出第二人與她相比,就算是放眼全天下,也少有人能與她比肩!”說到這兒,白露的的眼睛濕潤了,眼前仿佛出現了十七八歲的俏佳人,明眸皓齒、眉目如畫,在前面奔跑著、笑鬧著,還不時的回過頭呼喚著她,“露兒,露兒!,你快點兒跟上??!”“哎呀~風箏的線都斷了?!?/br>如魔咒般,這嬉笑的充滿陽光的一幕,總會在午夜夢回時偷偷跑進白露的夢里,揮之不去。擦了擦眼中的淚水,白露接著講。被譽為江寧第一美人的容裳,自小就是被爹娘寵著長大的。雖然家世優渥,可大小姐的心地甚為善良,在那動蕩不安的年代,時常為窮苦百姓送些糧食錢財。為了供應稀缺的藥材,特意偷偷靠山建了一個小院子,在里面種植著各式各樣珍貴的藥材。而那小院子,便取名為曲徑通幽。比容裳還要大的白露不懂自家小姐為什么要背著老爺夫人做這些,可她還是成為了小姐唯一與外界聯系的傳信人。也是最常去曲徑通幽指揮如何種植、種植什么藥材的人。那日,容裳突發奇想想要出去看看自己的曲徑通幽,遂拉著白露偷偷溜出家門。女扮男裝的俏佳人在自己的曲徑通幽入口處看到了一個滿身是傷,身著披甲的人。容裳和白露兩個人費勁艱辛才將人拖回院里的茅草屋,可那人卻睜開了一雙眼睛,眸中冷光乍現。將利刃抵在容裳的脖間,低吼著,“什么人?”容裳都快要嚇哭了,可還是顫抖著說,“那什么,你快撒開手,傷口都崩開了!”順著鐵甲可以看到地上滴著一排血珠。那人沒有說什么,順勢倒在地上,眼睛一閉,人事不省。兩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紅著臉替那男人洗凈身體,換上院子里新摘下的草藥。衣不解帶的照顧了那人兩天。那人醒來時,便看到清麗的女孩子趴在床邊,睡得香甜,就像是誤入凡間的仙子。等容裳醒來的時候,那人拋出一句,“是你扒光了我?”“是我倆?!比萆鸭t著臉,解釋道,“那是為了給你涂草藥!”白露看著容裳這樣,什么都明白了,看向那人的眼光充滿了不善。“是嗎?”那人挑眉。“可我就想你對我負責?!蹦侨藟旱土松碜?,耳語道。自小長在深閨里的容裳哪里經得起這樣的撩撥,當即就暈乎了。隨后,兩個人陷入了熱戀。而每一次的約會,都是讓白露在外邊站崗盯梢,替容裳想各種理由搪塞老爺夫人。陷入熱戀的人是沒頭腦的,四個月后,容裳有喜了。可那人并不十分高興,陰沉著臉,口氣如同下命令般,他說,“打掉?!?/br>作者有話要說:下章還有點兒回憶,不要著急,回憶很快噠_(:з)∠)_小劇場:紀憬:變身吧!吸血Superman!紀言:怕怕!!!∑(?Д?ノ)ノ杜春雨:抱!紀言:(抓緊)紀憬:都毀滅吧!小蘭:(一掌拍暈)小樣兒!老娘幾天沒來就給我整這出紀憬:QAQ紀言:嫂子最棒ヽ( ̄▽ ̄)?第68章念容容裳一臉不敢置信,從未想過曾經溫柔體貼的愛人,會一臉冷酷的讓自己打掉屬于他們的孩子。明明之前不是這樣的!曾經的溫柔繾綣、花前月下都灰飛煙滅。容裳哭著跑出去,把自己關在家里,無措又傷心。可肚子不等人,等到容裳再也遮掩不了的時候,容老爺和容夫人終于發現了什么。將還在江寧城中養傷的那人抓住,可那人面對這一家子人,尤其是容裳時,仿佛如陌生人般,曾經眼中nongnong的情愫早就消失不見。“不過是個長得好看一點的娼妓罷了!”那人甚至連看都不看容裳一眼,“還沒有資格懷上我沈慕平的孩子!”一身盔甲加身,頗具氣勢。容裳挺著肚子,薄唇微顫,“你,你說什么?”“呵……你要是非要把這孩子生下來,那我也可將你抬入府中?!?/br>是抬,而不是娶。容夫人當即就被沈慕平的話給嚇暈過去了,這可是他們唯一的寶貝了十幾年的女兒??!容老爺接住容夫人,看了眼幾乎比容裳大十多歲的男人,嘆了口氣,“你是,沈德軒的長子吧?”那時天下紛亂,而沈德軒則是其中一股勢力,角逐著天下共主的位置。縱使在江寧的偏安一隅,容家也沒有任何勢力和沈家對抗。容威成抱住夫人,咬著牙一字一句道,“少將軍,這孩子我們會打掉?!?/br>他的女兒是斷不能嫁到這樣的人家的。“不,我要?!边@是一個生命,既然來到這她肚子里,那么就有權利來這世間睜眼看看這天地。“好,既然這樣那三日后我派頂轎子來接人?!鄙蚰狡桨欀碱^,斟酌道。“不,你可能沒明白我的意思,這孩子是我容裳的,和你半分關系都沒有?!痹缭谏蚰狡嚼渲婵渍f打掉孩子的時候,容裳的心就已經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