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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杜春雨的胳膊上,身體上也漸漸露出紅痕。紀憬和方正的情況沒有比這兩個人好多少,也只是勉強支撐著。而讓紀憬心驚的事這五個人經久不衰的體力。“他們到底是什么人?”在戰場上閱歷豐富的紀憬終于瞧出了這五人的不同。“呵,告訴你們也無妨,聽說過死士嗎?”這五人便是先皇,也就是沈煜的父親留給沈煜的一把利刃。從各地搜尋過來的孤兒,把他們關在深林里讓他們自生自滅,自相殘殺,關滿一年后數百個人只剩下這六人。而這千挑萬選出的六個人,還要經歷各種與世隔絕式的極限訓練。紀憬聽到死士,心下一驚,動作遲緩了一下。就在這錚楞的一瞬間,衣服被尖利的戟劃出了一道口子。“三哥小心!”紀言提醒著紀憬。紀憬聽到紀言似乎是在關心自己,破天荒的笑出了聲,言言心里還是有他這個哥的,不是嗎。應了一句好,接著還擊。杜春雨身上的力氣終究是沒有了,手中的劍被大刀挑到了地上。那黑衣人道了句“得罪了”之后,揮舞著大刀就要往杜春雨身上招呼。“不要!”紀言又驚又怕,飛撲到杜春雨身上,手腳并用的箍緊杜春雨的身子,就好像長在上面一樣。杜春雨看著身上的紀言,臉上的表情瞬間變了,抓住紀言的胳膊,卻拽不下來人。眼瞧著那大刀就要到兩人身上,紀言把頭埋到杜春雨的胸前閉緊雙眼,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疼痛。杜春雨嘆了口氣,緊了緊懷中的人,低垂著頭,把唇放到紀言的頭頂,輕輕摩挲著。無比眷戀、無比不舍。就這樣都結束了嗎?紀言等了半天,遲遲沒有等到想像中的疼痛,抬起腦袋四處看著,發現本應該在府衙里面的戈月和商楓竟然來了。來的十分是時候!杜春雨驀地倒在了地上,身上再也沒有多余的力氣支撐他站起來。紀言就著手腳都纏著杜春雨的姿勢,和杜春雨一起倒在地上。杜春雨的唇角不受控制的淌下了一條血絲。紀言替杜春雨擦了擦唇角的血,心里特別難受,都是因為救自己才讓杜春雨受這么重的傷。捏捏杜春雨的臉,強迫杜春雨張開嘴巴,一大口鮮血立馬噴出來。撒開纏緊杜春雨腰肢的雙腿,紀言小心翼翼扶起杜春雨的胳膊,想把杜春雨抱起來。可是他用了全身所有的力氣,也沒把人抱起來。紀言無力的用手砸地,胳膊傷口處的血大股大股的順著臂膀往下流。杜春雨看著紀言的胳膊,心里疼的要命,掙扎著起來,掏出懷中雪白的帕子,細細為紀言包扎著傷口。戈月和商楓兩個人頂替了紀言和杜春雨。剛加入的兩個人活力十足,特別的有干勁兒。而商楓更是力大無比,竟然接過向自己砸過來的錘子并且反拋了回去。黑衣人整個人都懵了,從來都沒見過此等打法,怎么可能有人能徒手接下他的錘子呢?那錘子無比精確的砸向了他主人的頭顱,黑衣人噴出一口老血倒向了地面。戈月看的目瞪口呆,嚷嚷著,“沒看出來,你小子還真有兩下子!”商楓得意的哼了一聲,不作回答,到紀憬旁邊替下了紀憬。紀憬挪到杜春雨和紀言身邊,看著滿身是傷的兩個人,張張嘴想要說什么,可什么也說不出來。他還能說什么?都是為了救他!言言才受了這么重的傷。還有杜春雨,雖然紀憬還是恨得牙根兒直癢癢,但總歸是他欠了他杜春雨的人情。紀言的胳膊已經包扎好,紀言看著紀憬,第一次敢于直視紀憬的眼睛,紀言懇求道,“三哥,你幫我把杜春雨送回府衙里好不好?”紀憬心中一疼,言言第一次求他,竟然是為了這人。嘆了口氣,認命般的抓起杜春雨的一只胳膊,把人扶了起來。“你輕點兒!沒看到他都疼了嗎?”紀言看到杜春雨隱忍的咬牙,額頭上也滲出了汗珠,忍不住責怪起紀憬來。紀憬就這么靜靜的抬頭看著紀言,似乎是要重新認識這個弟弟。看來,這個男人的魅力不一般,竟然能讓言言這么對他說話。其實紀憬還是有一絲高興的,他一直希望他倆的相處模式能向別人家的兄弟一樣。兄友弟恭他不敢奢望,只期待言言能夠跟他正常的說話,不怕他就好。紀言:!慢半拍的紀言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跟誰說話,連忙將頭低下,把整個身子都嵌到杜春雨腋下,試圖支撐起杜春雨。嘴里還沖著戈月喊道,“這里交給你們了,行不行?”戈月看了眼硬生生把戟掰折了的商楓,以及越戰越勇的方正,聲音洪亮,“沒問題,放心吧!”紀言點點頭,挺直了腰板。紀憬看的心酸,記憶中的紀言還是個只會在宮中闖禍的孩子,可現在已經能撐起一片天了嗎?兄弟兩個攙著杜春雨,快速疾行。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沈煜:來啊,互相傷害啊杜春雨:來啊,誰怕誰沈煜:(ノ`Д)ノ杜春雨:(╰_╯)紀言:來啊,互相擋刀子啊杜春雨:說什么呢,又皮了是不是紀言:(~ ̄▽ ̄)~杜春雨:(抱住,親親)第61章強扒沈煜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三個人逃走,沒有阻攔也沒有著急,只是輕輕揉捏著手中的凡凡。低頭只顧著走道的兄弟倆終于攙著杜春雨回到了府衙,紀言把杜春雨放到床上,也倒在杜春雨身邊喘著粗氣。看著床上躺著的兩個人,紀憬竟然覺得異常的和諧。想到這兒,紀憬連忙搖搖頭,把不和時宜的想法甩出腦外。“咳,我去找李珍?!奔o憬鐵青著一張臉,強忍住想把紀言拽起來的沖動,迅速逃出了屋子。紀言看紀憬走了,整個人都瞬間放松,蹭到杜春雨身邊,小心翼翼的查看著杜春雨的臉色。現在的杜春雨閉著雙眼睛,本就白皙的面容現在更加慘白,給人以一種羸弱的美感。“怎么樣?”紀言伸出一只手輕撫杜春雨的額頭,發現上面的溫度燙的嚇人,脖間也是細細密密的出滿了小汗珠。杜春雨勉強搖頭,擠出了兩個字,“無礙”“無什么礙,無礙!”紀言急的團團轉,回想著以前自己發燒的時候是怎么辦的。……紀言突然發現從他有記憶以來好像就從來沒發過燒!“三哥!三哥!”沒有任何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