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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盡量彎著腰,紀言背著被捆綁的嚴實的雙手慢慢一步步的向杜春雨所在的地方挪動著。商楓見商枝這個樣子,慌忙從懷中取出一粒約莫有半個嬰孩拳頭大小的丹藥,走到商枝面前,想把丹藥喂給她。但商枝仿佛誰的話也聽不進去,惡狠狠的瞪著四周所有的人,包括紀言他們,包括她的侍衛們,也包括商楓。侍衛們見狀全部都齊齊的跪了下去,垂手看向地面。在這種時刻,唯有裝著什么都看不見、聽不著,才可保住性命。商枝只覺得頭痛欲裂,赤紅著雙目。渾身難受的厲害,只想找到一個能發泄、以解除她痛苦的目標。就像是一個沒有意識的怪獸,眼睛毫無光彩的四處巡視了一圈。瞧見一個跪在地上離她最近的毫不起眼的女侍衛,一把掐住女侍衛的脖頸,輕而易舉的把人拎到自己面前,并且逐漸加深了力道。女侍衛的臉漲得通紅,雖然女皇的臉近在咫尺,但并不敢直視著女皇,無措的往周圍看去。最后,目光所指,是跪在女皇身后的一個婢女。那婢女膽子也不小,雖然跪在地上,但眼睛卻四處斜倪著。大概終于還是好奇心戰勝了恐懼,控制不住的抬起了頭。卻看到代替所有人去死的,是自己最好的好友!先是狠狠一驚,然后面上竟然露出了一抹幸災樂禍的笑。辛苦的壓下上揚的嘴角,卻怎么也壓不住。女侍衛死死盯住她的好友,清晰地看到了她還在微微向上彎起的嘴角。婢女發現好友看向自己,連忙低下了頭,一動不敢動,連一口氣兒都喘不出來,仿佛一座跪著的雕像。再也不抬頭哪怕是看上一眼。女侍衛眼睛里的光芒隨著好友的毫無作為而逐漸暗淡,漸漸失去了求生的愿望。商楓看到jiejie這個樣子,心里難受的緊,不想再有任何一個人因這該死的病再受到牽連。跑到jiejie面前,推開了那個女侍衛。商枝呆呆的看著突然空了的手腕。眼睛紅的更厲害了。很快,不過是一個呼吸間,商枝的手里又被填滿了。商枝心滿意足的繼續剛才的事情,雙手漸漸加深了力道。所有的人都被商楓這一舉動給驚呆了,逃過一劫的女侍衛被商楓推開后坐在地上,拼命的呼吸著彌足珍貴的空氣。剛剛被女侍衛死死盯住的那個婢女,連忙跑到女侍衛身邊,無比自然的抬手幫女侍衛順了順后背。女侍衛一把甩開那婢女的手,目光冰冷,仿佛不認識面前之人。抬頭看向代替自己的商楓,目光格外熱切光亮。商楓的脖子還再商枝手中,盡力忽略讓人難受的窒息感,瞪大了眼睛看向商枝。那目光里,有控訴、有希望,還有一絲淡淡的失望。只是看著商枝,就好像這樣就能把商枝給喚醒。紀言終于挪到了杜春雨身邊,拿著下巴蹭杜春雨的肩膀。“別蹭了?!?/br>杜春雨忍了半響,終于低吼出聲。紀言沒有聽話,似乎是玩兒上了癮,“咱們幫幫他?”他看到杜春雨張了張嘴唇,沒有發出聲音,但他清楚明白的讀出了其中的含義。杜春雨說,“好?!?/br>紀言回過身抬起胳膊懟了懟戈月,戈月點頭表示秒懂。于是三人行動了起來。戈月身為侍衛,反解繩索自然不在話下。十指靈活而迅速的來回翻飛,三兩下就解開了綁的結實的繩結。悄咪咪矮身的蹭到紀言身后,幾乎是眨眼的功夫就解開了。得了自由的紀言站起身來,一把推開商楓,把臉都憋紫了的商楓從商枝手中救了下來。這邊,杜春雨的繩子也已經解開了。和紀言一起,合力把已經失去的理智的女皇關到寢殿里,否則這外面的人都不安全。戈月一把接過滿臉哀怨的商楓,道,“怎么,我們救了你一命,你還不愿意?”商楓不想搭理他,看到那兩個人正在對付皇姐,更不樂意了,輕哼一聲,就要過去救皇姐。戈月一把攔住了他,“哎,小祖宗哎,你沒看見你們女皇現在成什么樣子了嗎?你現在過去不要命了?”商楓抿緊了嘴唇,吼道“那是我姐!”戈月被商楓吼得愣了一下,商楓趁機掙開戈月,并推了戈月一把。戈月沒想到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商楓,力氣竟然那么大,一時不查,竟然被推出去了好遠,還差點摔倒在地。踉蹌了下的戈月:……看到紀言和杜春雨兩個人在對付皇姐一個,尤其現在皇姐還神智不清,商楓心里更難過了,但他無法對從小照看他長大的皇姐下手。又從懷中掏出一顆丹藥,朝著商枝所在的方向扔去。杜春雨接過碩大的丹藥,可根本就沒有辦法喂給鬧騰的厲害的商枝。很難把她引到寢殿,更遑論把這么大顆丹藥塞到商枝的嘴巴里了。“阿……杜春雨,要不咱們把她拍暈吧!”紀言看出了杜春雨的難處,提議道。商楓一臉不可置信的盯著紀言,那可是樓蘭的女皇。他怎么敢?!環視了一圈,杜春雨欣然點頭,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好?!?/br>商楓覺得這倆人一定是瘋了。“好嘞!”得到阿澤的首肯,紀言快速的繞道商枝身后。杜春雨負責吸引商枝的注意力。紀言雙手使力,狠狠地朝著商枝的脖頸劈了下去,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沒有一句多余的話的兩人配合的無比默契。商楓:……眾侍衛:……紀言直接忽視了目瞪口呆的侍衛們,和杜春雨一起把商枝抬回了寢殿的床上。索性女皇的床十分巨大,躺了兩個人后還有剩余,就把商枝也扔了上去。紀言歪著腦袋想了想,覺得讓李濤和這商枝待在一張床上好像有點兒不太好。于是,伸手戳了戳李濤,要是能叫醒,是最好不過的了。哪知,紀言的手剛碰到李濤,就發現李濤脖子上的玉佩突然發出了耀眼的光芒。然后,紀言也軟軟的倒了下去。意識只是缺失了一瞬,隨即便馬上清醒了。可卻發現眼前早已經變了模樣。什么李濤、商枝,還是女皇寢殿的大床,全部都消失在眼前。還是在樓蘭皇宮內,他的位置沒什么變化。只是,這些建筑都比之前見過的都新的多。紀言漫無目的的向前走著,大聲叫著,“杜春雨!”沒有找到想要見到的人,卻看到一個抱著奶娃娃輕聲哼唱著歌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