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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子,耳后微紅。“天天都練?”收回帕子,紀言一臉不在意的問道。“……,嗯?!?/br>“那我也要跟你一起?!?/br>“你不能來這里!”“……”然而第二天晚上。水月通禪的一棵樹上。紀言嚼著一塊點心,愜意的晃著筆直的腿,這人莫不是被自己嚇跑了?摸了摸臉,紀言飛身向上,瞬間飛到了樹頂,連帶著衣擺紛飛。這樣就能看的更遠了。終于,等紀言的腳都站麻了的時候,杜春雨姍姍來遲。紀言一下子跳到地上,理好衣衫不滿的迎上去,“怎么才來?”“水月通禪不讓外人進!”看著這人,杜春雨再次重復。“就咱們兩個人,你不說我不說不就沒人知道了!”紀言沖著杜春雨不懷好已的眨眨眼。白天在渺然口中,紀言已經知道了水月通禪原來就是杜家的那一口人生活的地方。吃飯睡覺書房臥室,姓杜的一大家人都住在里面。區區住的地方,有必要搞得那么神秘嗎。紀言自覺自己不是什么危險人物,只當杜春雨在嚇唬自己。杜春雨揉揉額頭,為什么有種和面前這人一起做壞事的感覺?“那也不行?!?/br>“你之前都答應我了!”“什么?”“手把手教我??!我這么弱,什么都不會?!?/br>紀言瞪大了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杜春雨,甚至還把纖細的手腕露出來給杜春雨看,就差把心都剖出來給他看了。杜春雨被紀言虎的一愣一愣的,就連他都相信了自己真的答應了他什么。喉結微滾,杜春雨向來不會說拒絕的話,“每日巳時,練武場見?!?/br>“那今天?”紀言笑彎了眼,就像是一個偷了腥的狐貍。杜春雨一言不發,看了紀言一眼,就往練武場的方向走去。偌大的練武場,兩個人赤手空拳,杜春雨美其名曰試底子。但是,裝作不會武的后果就是被動挨打。在不經意間,紀言已經被杜春雨揍了好幾拳。擼起袖子,細嫩的胳膊上已經青了一大片。紀言突然就后悔了。大半夜的為什么不好好睡覺呢?他究竟是為了什么在這兒挨打呢??還沒等紀言想明白,杜春雨就為紀言制定了嚴格的訓練計劃。聽著嚴謹的近乎沒有漏洞的計劃,紀言頹然的倒在沙地上,一臉生無可戀。但是,一天兩天的,紀言也跟著杜春雨堅持了下來。不為別的,就為了杜春雨臉上那抹溫暖了他十幾年的笑。看著杜春雨,紀言就會覺得有了歸屬。三個月后。近百天的生活已經讓紀言適應了這里的生活。看起來很兇惡的渺然,還有不能說話的小賬房李濤,熱情的同學們以及盯著他將近一個多月的杜邵熠。紀言早就融入了他們,有時候會拉著渺然偷偷翻墻去買小酒喝,有時候會陪著李濤在賬房里算賬。杜家家風甚是寬松,只要學生們能按時完成作業,按時上課,其余的時間就任由自己支配。溫暖的地方,可紀言學到了不少的東西。每個人都對他那么好,好到紀言不知道該怎么回報。又一日的晚訓,滿頭大汗的紀言攤在地上,喘著粗氣毫無防備的張開雙腿,怎么舒服怎么來。簡直不堪入目。今天還是沒打過杜春雨,紀言心里煩悶,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施展真正的能力好好酣暢淋漓的打一場 。杜春雨看著紀言這樣的姿勢,欲言又止。三個月的日夜相處,按理說兩個人應該是很熟悉了。至少紀言是這么打算的。可是每天杜春雨指導自己練武都異常的投入,且幾乎都不怎么說話,練完武兩個人就各回各家、各睡各覺。所以現在兩個人的關系毫無進展。一點兒微小的變化是杜春雨不會再對著自己露出標準化的笑容了,走照面的時候自己會沖他擺擺手,然后他會回他以稍微與對別人不一樣的笑。有一點暖,少了一分類似寒暄的表面的東西。紀言不知道該欣慰好還是該后悔好。始終在琢磨著到底是哪兒不對,可紀言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杜春雨,”紀言突然叫到。“怎么?”不同于紀言,杜春雨靠在一棵樹上,無語望天。“你為什么這么努力???”杜春雨停了一下,也問了遍自己,為什么呢?堅持了十年的夜間訓練,不是沒有原因的。大概是怕了吧。那種在強大敵人面前的無力感讓他惶恐。十幾年前當他面對狼群的時候,當他耗盡力氣背著不知死活的女孩子的時候,迷茫無助又害怕,杜春雨一直都不愿意再回想那日的事情。是他沒有保護好那個孩子。“為了……”后面的話杜春雨終究是沒說出口,可是他也不會去說假話去敷衍。所以,整個練武場里彌漫著尷尬的安靜。是不是說錯什么話了?紀言將兩個人僅有的幾句對話在腦子里過了一遍,發現并沒有什么。起身拍拍杜春雨肩膀,“我回去睡了,你也早點兒睡?!?/br>杜春雨點點頭,沖紀言笑笑。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紀言:嗷~杜春雨打人了杜春雨:_(:з)∠)_紀言:嗷嗷嗷~杜春雨家暴了杜春雨:我媳婦兒真是個戲精~紀言:(づ ̄?。常─?/br>聽墻角的杜邵輝:年輕人的樂趣老夫果然不懂(⊙A⊙)第8章歷練次日早課。浮天滄海里早就坐滿了學子,而每日準時踩著鐘聲進入教室的老人竟然在鐘聲回響了五次后依然沒有出現。渺然伸腿踢了下紀言的凳子。“干什么?!”本來已經要睡著的紀言瞬間驚醒。“鐘聲響了,別睡了?!泵烊黄沧?。紀言在教室環視一周,發現并沒有杜邵熠的身影,也沒有杜春雨的影子,聲音降了三個調,“夫子不是沒來?”“那也快了!”渺然繼續蹬著紀言的凳子腿,玩的不亦樂乎。“您幾歲了?”紀言無語望天。“不用管他,他還未成人?!泵烊慌赃叺奈恢?,常其琛調笑道。渺然瞪了常其琛一眼,“那也不用你管!”常其琛突然靠近渺然,捏住渺然的下巴,“再說一遍?”“唔唔唔唔……?”紀言覺得眼前的一幕及其辣眼睛。渺然掙扎著掙脫常其琛,“就說,就說!你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