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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陪女友逛街,女友生病了,還會放下事務整天照顧。女方就說,因為她感覺沈繼桓對自己沒有愛欲。聽到這個答案,沈繼桓只能沉默以對,因為他也不知道,為何自己功能正常,就是從來沒有過性幻想。直到遇見楊則,他才發覺,他可能是個同性戀,但是由于一直度己以繩,看到有些人玩mb,只覺得對方生活糜爛,難以茍同。他偶爾也會對一些同性產生好感,或者不自覺親近某個男性,但他始終認為自己只是單純地欣賞對方的人品才華,兩人志趣相投,彼此欣賞,難免親近,竟然從未想過喜歡同性這種可能。后來盡管發現自己愛上楊則,沈繼桓并不打算做任何改變,他早已規劃好自己的人生,但他又實在迷戀楊則,就一直以好友的身份陪在對方身邊。二人回國后,兩人一個在燕京,一個在江海,經常電話聯系,那時沈繼桓內心其實有些動搖,他模模糊糊感覺楊則應該已經察覺自己的心意,甚至時不時冒出拋棄沈家族,拋棄責任,拋棄名聲,只為和楊則在一起的念頭。然后,在一次宴會上,沈母將楊采玨介紹給自己認識,他想到父親最近常常提起剛剛走馬上任的楊市長,就明白了母親的用意。但他已經開始厭倦,想要駛離原定的人生軌跡。楊采玨明顯對沈繼桓一見鐘情,兩家都有互結秦晉之好的意思,沈繼桓開始恐慌,他對楊采玨表明心里有人,希望對方知難而退,顯然,他錯估了楊采玨的執拗。然后,楊則跟他說,他交了女友,是父母介紹的。之后,酒醉夢醒,心灰意冷,他放下心中癡念,又是那個完美的沈家繼承人。可他心底深處有根躁動與不甘的觸須,時時撩撥他搖搖欲墜的堅定。不想早早結婚,他只想盡量拖著。但他沒料到楊采玨竟然會下藥,還成功懷孕了,之后一切,似乎順理成章,他渾渾噩噩地任由母親cao辦婚禮。不知出于什么心態,他沒敢告訴楊則自己結婚的事。婚禮當天,楊則卻出現在婚宴上,可笑的是,他有一瞬間竟然突生少女情懷,要是楊則是來搶婚的就好了。當然,這是不可能的。原來,楊則是楊采玨的堂哥,對方不過是來參加親戚的婚禮。郎舅關系既成,他們倆就更沒有可能了,那就如此算了罷。這些年,他們之間聯系很少,不過每次楊則來江海市出差,都會借住沈繼桓的公寓,這一點讓沈繼桓困惑不已,他不相信楊則在江海市沒有房子,他內心偶爾會閃過某些妄念,可他甚至不敢去抓住這些念想的尾巴。去年楊則突然離婚,離開燕京,說要來江海市拓展公司新業務,直接在沈繼桓的公寓里扎窩。沈繼桓不是沒有想過對方的用意的。只是他怕這不過又是一場失望。兩人關系愈加曖昧,但是楊則什么也沒說,沈繼桓又是情感極度克制的人,二人便這么一直耗著。今晚,沈繼桓本來在書房處理文件,正忙著焦頭爛額,就收到楊則電話,對方只不停喊頭痛,沈繼桓擔心得不行,問了半天才問出在金水蘭庭。等他來到金水蘭庭,推開門就發現楊則獨自一人躺在沙發上,滿桌狼藉,一地酒瓶。走進后,發現對方已然睡著了,那一刻,他盯著楊則泛著水光的嘴唇,像著魔了一般,慢慢地低下身體,嘴唇附在那片他一直魂牽夢縈的溫潤上,輕輕地緩緩地及其克制地廝磨著,忍到心臟一陣鈍痛。突然,身下人毫無預兆地睜開眼,沈繼桓駭得忘記反應,被楊則翻身壓在身下,然后是仿佛靈魂都要被吸出的親吻,楊則呼吸急促,撕扯著他的衣領,眼神清醒,絲毫沒有剛剛睡醒或者酒醉的痕跡,沈繼桓終于反應過來,推開對方飛奔而出。被騙了。沈繼桓一瞬間想到,內心激蕩著一股無處發泄的委屈與憤怒。然后,就是讓沈凌松石化的那一幕。------------------------------------------回去的路上,沈凌松腦中亂成一片,今晚所見所聞實在超出他這個年齡所能承受的,一會兒是那對雙胞胎魅惑的笑,一會兒是沈凌喬長著貓耳朵沖他撒嬌,一會兒又是父親任表舅親吻的脆弱模樣。父親和表舅竟然是這種關系,他們真的在一起了?他想到自從表舅來到江海市,父親就開始經常外宿,以前父親工作到很晚,也會住在公司附近的公寓,但哪會這么頻繁。所以,他們是真的在一起了?!父親不再娶妻,他一開始以為對方是因為忘不了那個自己從未見過面的母親,但是父親見到母親的照片時,眼神從來一片平靜,也不多談母親的事情,因此,他又猜測父親是因為孩子的緣故才獨自一人。如果父親喜歡男人,那就說得通了。喜歡男人……同性戀……沈凌松迷迷糊糊地回到家里,萍姨問他要不要夜宵,他搖了搖頭,問,“小喬睡了嗎?”“本來說要等大少爺,結果等著等著就給睡著了,我剛剛才看過,跟小豬似的?!逼家檀蛉さ?。沈凌松點點頭,往樓上飄去。萍姨覺得大少爺有點不對勁,但仔細一瞧,好像也沒什么不同,身姿挺拔,目視前方,嘴角含笑,看來是自己眼花了。沈凌松怕吵到弟弟,直接在另一件臥室的浴室里洗漱。他閉著眼睛泡在浴缸里,已經不再糾結父親的情感問題,到是另一件事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他腦海里不斷閃現小喬長著貓耳的模樣,他蜷縮在自己懷里沉沉入睡,時不時蹭蹭自己的胸膛,黑色的毛茸茸的耳尖一抖一抖的,柔軟順滑的尾巴拂過自己的后背,然后,長長的睫毛微顫,一雙黑眸如畫般展開,紅潤的小嘴微微嘟起。“哥哥,請養我吧?!?/br>沈凌松渾身一抖,睜開眼睛,愣愣地看著水面上的白色,苦笑一聲,右手捂住眼睛,頹喪地靠在浴缸上。原來是這樣。他終于知道自己的心底到底住著什么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