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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錚喜歡賽車,上一世寧疏就深有體會,就算是事業有成,他也沒放棄這個愛好,有時候晚上睡得正酣,車手一個電話,都能把他叫出去。 不過陸錚從來不帶寧疏飆車。 按他的說法,這是玩命的事。 玩命的事,不帶她。 “迷路了?” 陸錚聞言,抬頭,眸子里露出訝色:“你怎么在這里?” 寧疏道:“聽說這地方邪乎,過來瞅瞅?!?/br> 陸錚錯開她,看到了她身后的出租車司機,瞬間臉色沉了下去:“你是不是蠢,讓一個出租車司機帶你來這種荒郊野嶺的地方,他心生歹意怎么辦,有沒有點基本防備心?” 雖然兇巴巴的,但還是看得出來他是關心則亂。 有空cao心她,不如cao心cao心自己。 她不跟他硬碰硬,只說道:“好了,我知道了?!?/br> 見寧疏服軟,陸錚也不好多說什么,拍了拍自己的車后座:“上來,載你回去?!?/br> 這時候邊上有男生提議:“錚哥,咱們坐他們的車走吧?!?/br> “是啊,好過在這里兜圈子?!?/br> 寧疏心說,果然特么迷路了。 敢到這么邪門的地方來飆車,這家伙是嫌命太長了? 寧疏數了數,他們剛好三個人,夠一車坐。 “上車吧?!?/br> “哎,謝謝?!?/br> 陸錚身邊兩個男人已經棄了他們的摩托車,坐上了馬路邊的出租車。 陸錚還有些不大樂意,寧疏知道他面子上有點磨不開,索性直接拉起他的衣袖,道:“走啦?!?/br> 陸錚也沒有掙開她,不舍地回頭看了眼路邊的三兩摩托:“我這車...” “回去叫拖車公司,這荒郊野嶺,丟不了?!?/br> 陸錚不再說什么,跟著寧疏上了車。 “小meimei,不找牛骨嶺32號了?”司機王三哥系好安全帶,問寧疏:“回去了?” “回去了?!?/br> 這地方邪乎得很,又遇到陸錚,寧疏就不想再去找什么32號,她先把陸錚平安帶出這鬼地方,再說。 司機啟動了引擎,一路往回走。 車后座,有男人問:“你是錚哥什么人???” “我是他...” 同學兩個字,還沒說出來,陸錚道:“叫嫂子?!?/br> 兩個男生會意,意味深長笑起來:“嫂子好!” 寧疏:...... 就在這時,前方馬路突然起了層層大霧,鋪天蓋地而來,將出租車給整個吞沒。 突然起霧,周圍的能見度就變得相當低,再加上天色漸晚,司機的車速也就慢了下來。 “奇怪了?!蓖跞玎溃骸斑@霧,邪乎?!?/br> 的確邪乎,寧疏望著窗外飛速流過的景物,相當陌生,她不大確定,剛剛是否有經過這里。 可這分明就是回去的路線。 剛剛一路走過來,并沒有遇到什么分岔路。 就在這時,她看到前面路口邊,豎著一個陳舊生銹的路牌,路牌上分明寫著:牛骨嶺32號。 這里就是牛骨嶺32號! 司機也看到了那個牌子,他停下車,指著那牌子說道:“還真有32號??!小meimei,這就是你要找的地方!” 這周圍荒蕪得很,除了那個搖搖欲墜的鐵牌子,什么都沒有。 司機原路返回,按照車速和時間來看,早應該走到牛骨嶺31號的牌子前,可是非但沒有,現在居然找到了牛骨嶺32號,太邪乎。 寧疏對司機說道:“不管了,天黑之前離開這里?!?/br> “成!” 這山路上沒人,司機便加快了車速,朝著的濃霧中駛去。 大霧彌漫,前方的路似乎沒有盡頭。 眼瞅著,天色漸漸暗沉了下來。 司機王三哥摸著腦袋:“怪了,剛剛是走的這條道嗎?” “你是不是也迷路了?”身后陸錚的朋友說道:“我們剛剛也是,在這一帶兜圈子,走不出去?!?/br> 就在這時,前方再度出現一個路牌,赫然正是:牛骨嶺32號! 看到這個車牌的司機王三哥,臉色瞬間慘白。 “怎么...怎么又回來了?” 他開車二十年,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 寧疏看著大霧彌漫的馬路,沉聲道:“繼續走?!?/br> 除了繼續走,別無他法,無論將寧疏引過來的那人是誰,她現在已經在他的局中,姑且敵不動我不動,看看他到底想怎樣。 司機繼續開車,沒多久,又看到了那個牛骨嶺32號的鐵牌子。 車上人神經都繃緊了,尤其是陸錚身邊一個男的,都開始手腳發抖,顫聲問道:“我們是不是走不出去了???我們會不會死在這里???” 陸錚看上去倒是淡定,看著窗外的景色,不置一詞。 “遇到鬼打墻了?!睂幨枞缡钦f。 在郊外兜圈子,走不出去,多半就是鬼打墻。 聽到鬼打墻幾個字,司機連忙說道:“對對!我以前聽幾個司機朋友說過,他們走牛骨嶺這條路,遇著霧,也經常迷路走不出去,后來等霧散了,就找到方向了?!?/br> “那...咱們要不停下來,等霧散了再走吧?!庇腥私ㄗh道。 寧疏說:“如果這霧今晚都散不了,你想在這里呆一晚上嗎?” 那人連連搖頭,要在這鬼地方呆一晚上,打死他都不愿意。 寧疏繼續說道:“鬼打墻不是什么特別難破的局,只要將童子尿灑在外面,應該就能解?!?/br> “真的?”司機不信:“下去撒泡尿就行了?” “司機你結婚了嗎?” “結了?!?/br> “那你的尿就用不了?!?/br> 司機看向后視鏡里面的三個男人:“你們仨,誰下去撒泡尿?” 陸錚身邊兩個男人問寧疏道:“非得是童子???我們這都十九成年了,不算童子吧!” 寧疏道:“沒破身就行?!?/br> 那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齊刷刷看向陸錚。 他們這幫兄弟里面,唯一沒破身的大處男,也就只有陸錚一個。 陸錚臉色則越發低沉,一個人下了車,喃了聲:“cao?!?/br> 寧疏眉眼含了笑,叮囑他:“別走遠了?!?/br> 陸錚一個人走進荒郊野嶺半人高的草籠里,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寧疏終究還是放心不下,他一個人就這樣走,太危險,她索性也下車,跟了上去。 “陸錚?” 前方草籠里,陸錚聲音傳來:“你別過來?!?/br> 寧疏說:“我不過來,就在這兒盯著,你尿完叫我一聲?!?/br> 草籠里傳來沙沙的腳步聲,陸錚又往里面走了幾步。 ☆、取你道骨 “陸錚, 好了沒?” 寧疏折斷近旁一根半人高的蒿草,百無聊賴等著他。 “陸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