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稽,身上絞著一根頭發絲,居然還等紅綠燈,過人行橫道。 綠燈亮,它跟著過馬路的人流,朝著寧疏所在的方向走過來。 雖然無數次被人踩在腳下,但每一次,它都堅強地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朝寧疏奔跑。 這就是紙片人,忠心耿耿的百萬兵馬,就算被燒成灰燼,那一縷灰也會乘著風,飄蕩到你的面前,完成它的使命。 紙片人跑到寧疏面前,沖她賣力揮手,示意讓她跟它走。 看來是有線索了。 寧疏沒有猶豫,三兩步跟上了紙片人。 紙片人跑出幾個街區,又轉過幾個小巷,最終跑進了一戶居民小區。 此時此刻,天色已經全然暗了下來,小區家家戶戶燈火通明。 寧疏剛走進小區,便見一位衣著樸素的婦人,領著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朝著她所在的方向走過來。 紙片人原地小跑,很是激動,一只手指著那位婦人,另一只手揮舞著頭發絲。 寧疏心下明白紙片人的意思,這個女人,就是頭發絲的主人,就是寧疏要找的,下咒害舅媽的人! 那女人走近了居民樓大門口,寧疏就站在門邊,面無表情看著她。 她約莫四十來歲的樣子,因為沒有很好的保養,看上去很滄桑,眼角有魚尾紋。 寧疏看著她,當然,她也看著寧疏,神情里透出奇怪的意味。 興許她是看寧疏面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當然見過,今天在格林酒店里,她穿著保潔員的衣服,推著小車從寧疏身邊路過的時候,還跟她微笑著打招呼。 因為開過天眼,寧疏記憶力驚人,即使僅僅見過一面,她仍然清楚的記得她下午胸前佩戴的號碼牌,她叫何玉芳。 “mama,前天的奧數比賽,我得了第一名!”她身邊的小男孩說。 “童童真能干?!?/br> “mama,你說過奧數比賽拿了第一名,要獎勵我一輛新自行車?!?/br> “等mama下個月,發了工資,就給你買新自行車?!?/br> ...... 寧疏放下降魔杖。 現在不是時候。 有冤報冤,有仇報仇。 她用頭發絲下咒,害得舅媽差點喪命,寧疏絕對不會輕饒了她,但不是現在,不能當著孩子的面。 在寧疏猶豫的片刻,在那女人領著孩子上了樓,消失在樓梯轉角。 寧疏念了個隱身咒,徑直跟了上去。 寧疏學的第一個咒術,就是隱身咒,一開始只能隱身幾分鐘,偷摸隱身了溜達到狗娃的房間,每次都能嚇得狗娃嗷嗷叫。 隨著修為的提高,尤其是生了道骨之后,咒術所發揮的時間,就長了很多,每次能隱身好幾個小時。 幾個小時,足夠了。 寧疏跟著那女人回了家。 家里的裝修非常簡單樸素,家具也相當陳舊,一臺彩電看上去年代久遠。 墻上掛著一張黑白照片,是男人的遺照。 中年喪夫,單親母親。 那小男孩乖乖地坐到書桌邊開始寫今晚的家庭作業,何玉芳去廚房做飯。 很快,廚房傳出香噴噴的飯香味。 寧疏在屋子里隨意溜達了一圈。 并沒有看到任何有關于風水秘術的器具或者神龕。 也許她并不懂行。 但是頭發絲的的確確是她的,紙片人是不會出錯。 五臟絲是至陰至惡的邪術,頭發絲用的是何玉芳的,她是舅媽的同事,最有可能接近舅媽下咒的人。 如果她不懂行,便是有人授意,或者...她向什么人求了這種邪術,要作小人,害舅媽。 寧疏坐在椅子上,看著母子倆吃晚飯。 “mama,你真的會給我買新自行車嗎,要兩千塊?!?/br> 何玉芳說:“啥自行車,這么貴?” “捷安特的?!毙∧泻⒄f:“你答應過我的,只要我奧數比賽拿第一名,就給我買自行車?!?/br> 何玉芳給孩子夾了菜,說:“mama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月底發了工資就給你買?!?/br> “謝謝mama!mama你變大方了!” “mama就要升職當領班了,以后有更多的時間陪著童童,工資也會漲很多?!?/br> “太好了,mama!” 寧疏聽到領班兩個字,明白了一切。 格林酒店保潔領班,本來應該是舅媽,如果舅媽出了什么意外... 何玉芳既然能這樣信誓旦旦說她當得成領班,那么她肯定知道舅媽會出事。 不用懷疑,這件事就是她干的。 寧疏看著這對母子溫馨地吃著晚餐,她的臉色卻漸漸泛了冷。 晚上九點,何玉芳陪著小男孩上床睡覺,她回了自己的房間,睡下來。 門,咔嚓一聲。 打開。 又關上。 何玉芳打開燈,懷疑地朝著門口望了一眼,什么都沒有看到。 她又關上了燈,然而在她關燈的那一剎那,面前突然站了個人! 何玉芳嚇得險些慘叫! 寧疏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緊扣著她的脖子:“想想你的兒子,你不會愿意他被嚇到,對嗎?” 何玉芳驚慌地連連點頭。 寧疏松開了手。 何玉芳連連后退,害怕地看著寧疏,聲音顫栗地問:“你到底是誰...你想怎么樣...” 寧疏伸手撩了撩她的頭發,聲音輕柔:“你真的是一位很好的母親?!?/br> 何玉芳嚇得全身發抖。 “你比我的母親好,差點就要被感動了,但是...” 她話鋒一轉,聲音帶著狠戾:“不管你是誰,境遇多么悲慘,生活多么艱難,你傷害我的親人,我就不會輕易放過你?!?/br> “??!”何玉芳看著寧疏,驚惶失措:“你是...你是...” “江瑜是我的舅媽?!?/br> “江瑜...”聽到這個名字,何玉芳眼神開始躲閃:“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記得?!?/br> “不記得了?”寧疏冷冷道:“看來你的記憶力真的不怎么樣,那么我來告訴你,你做了什么事,你將自己施了邪術的頭發絲,燒成了灰燼,放進我舅媽的水杯里,讓她喝下去?!?/br> 何玉芳連連搖頭,難以置信看著寧疏:“你怎么...知道?!?/br> 寧疏沒回答她的話,而是問道:“為什么要害我舅媽?” 何玉芳情緒有些激動:“我在酒店干的時間比她長,憑什么這次競選領班,所有人都選她!” “她不就是靠著一張臉,對誰都笑盈盈,收買人心!” “所以,就為這個領班的位置,你就下咒害她!” “不是我!我只不過是,只不過是提供了頭發...”何玉芳連連搖頭:“你又不是警察,你定不了我的罪!我沒有殺人,不是我!” 事到如今,何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