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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本子都是線裝書,很老舊了,估摸著是外婆壓箱底的行頭。 書里面都一些符咒的用法,有隱身咒,有穿門咒,甚至還有火咒。 “都是一些障眼法,過去沒有教你,是怕你用這些雕蟲小技順了手,耽誤了真正的修行?!?/br> 寧疏回想起來,之前的撒紙成兵,也算得上是這些符咒的一種,的確是相當好用的法門。 她開始學習這些法門咒術,畫一張符紙,割破手指,念道:“日出東方一點油,手提鋼刀斬四牛。上有太上老君,下有清流祖師。里面不通,外面不流?!?/br> 血也就止住,這是,不過只能暫時止血,不能痊愈。 再念:“天之神將,八卦之精,五行之祖,六甲六丁,隱!” 于是人便隱身了,不過寧疏堅持最久的時間,也只有二十秒,便會現形。 外婆說,符咒其作用的時間跟自身修為有關,修為越高,符咒發揮效果的時間越長,所以絕對不能荒廢修行。 - 大清早,狗娃叼著牙刷走到寧疏邊上,看她練合氣道,笑說:“姐,我怎么感覺你有點像城里小花園的老頭老太太在打太極啊?!?/br> “過來?!?/br> 狗娃笑嘻嘻走近寧疏,寧疏指尖在他堅硬的胸膛位置畫了個圈。 狗娃從小幫著舅舅干農活,身體肌rou量很充實。 “姐,你像在給我撓癢癢?!?/br> “撓癢癢是吧?”寧疏手指尖一扣,劈掌猛擊,狗娃踉蹌著退后好幾步,捂著自己的胸口,疼得嘴角直抽抽:“??!” 寧疏“還像不像老人家?” “姐,你怎么學的,太厲害了吧!”狗娃崇拜地看著她:“姐,我要跟你學!” “每天早上第一聲雞叫,你能起得來?” “哇,聞雞起舞???”狗娃感嘆:“你咋這么努力?” 寧疏為什么這么努力,當初被人跟蹤,如果不是陸錚及時趕到,指不定連性命都丟了,學一身風水玄學的本事有什么用,掙錢有什么用,命沒了,什么都沒了。 所以她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里,學會保護自己,至少在遇到危難的時候,不至于任人宰割。 狗娃跟著寧疏練了幾天,寧疏發現,其實這家伙領悟能力其實很強,天賦也不錯,就是學東西不專心,東一下的西一下,所以啥也沒學成。 當初寧疏跟著外婆學本事那三年,如果狗娃在邊上也能跟著專心聽聽,指不定將來也能混個先生當,雖然沒有天眼,但至少本事在那兒。 年三十前,外婆帶著一家人去隔壁村走親戚,什么姑啊姨的,寧疏也不認識,叫不上名來,外婆讓喊人,她便喊人。 圍爐邊,這些七大姑八大姨看到寧疏,拉起她的手,就問她有沒有許人家。 舅媽笑著解釋說,寧寧在城里念高中呢,將來要考大學,有出息呢。 村里那些女人卻直撇嘴:“女孩子出息有啥用,將來還不是要嫁人生娃的?!?/br> 舅媽聽到這話,有點不高興,手頭的瓜子往盤里一扔,說道:“嫁人咋了,嫁人就不能學本事?” “女人最大的本事,就是嫁個好男人?!?/br> “男人才是女人終身的依靠?!?/br> ...... “可不是呢?!睂幨枥湫Γ骸凹迋€好男人,不愁吃不愁穿,一輩子圍著男人轉,白天坐在屋門口嗑嗑瓜子兒,聊一下午沒營養的話題,男人晚上回來,你就得給他做飯燒水洗澡伺候著,多有意義的生活啊。不用滿世界東奔西走,自己掙錢自己花,雖然自由自在,名包名表名車,香奈兒蔻馳凱迪拉克,想要什么都得自己買,忒辛苦了些?!?/br> “所以還是你們好呢,哪都不去,就在這村子里呼吸大自然的新鮮空氣,帶帶娃,一輩子也就這么悠閑地過去了?!?/br> 女人們聞言,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訕訕的也都不說話了,寧疏描述的那種生活,她們根本沒有辦法想象,可是每個人的目光里,又難免流露出了向往的意味。 那是一種真正的自由。 一種她們永遠無法達到的自由。 寧疏想到上一世的自己,跟她們何嘗不是一樣,依靠陸錚上位,隨時隨地都要看他的臉色,當他會唱歌的小小鳥兒,無論身體多么不舒服,無論情緒多么糟糕,依舊要對他笑臉相迎。 這一世,她不會再當金絲鳥,她要靠自己的努力,爭取自己想要的生活,贏得別人得尊重。 話題聊不到一塊兒去,村里的女人們也就不理會寧疏了,開始聊起了自個兒的家長里短。 與其跟她們坐一塊兒,寧疏覺著還不如跟狗娃待在一起,來得輕松自在。 狗娃坐在的門檻邊,高個兒的身體斜倚著門框,專心致志當低頭黨,玩他的iphoneX。 “陪姐出去走走?!?/br> “沒空?!惫吠揞^也沒抬。 “小子,長能耐是吧?!?/br> 狗娃理所當然地說道:“我正陪姐夫玩游戲?!?/br> “你那門子姐夫?!睂幨杈酒鹚亩洌骸班??” “哎!姐!你別這樣,要死要死了!你等我玩了這一局,成不?我不能坑隊友??!” 寧疏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拎了凳子坐在邊上等狗娃。 然而還不到一分鐘,狗娃手機畫面一黑,顯示任務失敗。 他摘下耳機,歪著眉毛看向寧疏。 “姐夫怕你等在邊上無聊,他主動自殺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火雙更了一周,想跟大佬們請假休息一天,所以,今天就這一更吧,鞠躬??! 看起來很多大佬站傅衰衰,麒麟是傅衰衰。 不過男主是陸哥,堅定不移?。?! ☆、被囚的女人 寧疏跟狗娃漫步在村子里, 這個村子名叫上坪村,位于大山深處,比平水村更加貧窮落后,交通不便,村里女人很少,隨處可見游手好閑的男人, 三五成群聚在一起, 抽煙, 下棋。 路過一處屋宅的時候, 寧疏突然頓住了腳步。 她面前的是一個磚瓦房,破破敗敗,邊上堆著柴火垛, 幾只雞悠悠哉哉,在院子里閑庭信步。 午后的陽光溫暖地照耀著。 寧疏的胸腔中突然涌出一陣難以名狀的悲傷, 將她吞噬, 伴隨而來的, 是絕望, 無盡的絕望。 “姐,你怎么了?”狗娃不解地看向她:“你怎么,哭了?” 怎么哭了? 她用大拇指擦了擦眼角, 她竟然流淚了。 這股悲傷的情緒并不屬于她,可是卻突然闖進了她的心里,讓她掉下了眼淚。 狗娃有點被寧疏的樣子嚇到,他不知該怎么辦, 只好伸出雙臂抱住她,輕輕拍著她的背,念著外婆小時候哄他們的順口溜:“呼擼呼擼瓢兒,嚇不著?!?/br> 寧疏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