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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嘴都在打哆嗦。 “你又怎么了?” 狗娃顫了顫,告訴寧疏:“我剛剛看到...閃電劈中了奶奶呢!” 寧疏的心猛地一驚,回想起來,剛剛聽到好幾聲悶雷在耳邊炸開,那些悶雷閃電,難道... “你看見了?!” 狗娃顫抖但又有些小興奮地點點頭:“那兩個黑衣服的,跟外婆斗法,用閃電劈外婆,外婆一點事都沒有,最后那兩個人還被外婆打跑了,哎呀媽呀,奶奶太牛逼了!簡直比里的孫悟空還厲害!” 寧疏擼了擼狗娃的腦袋:“你看你奶奶現在像沒事的樣子嗎?快去病房陪著她?!?/br> 狗娃聽話地溜進病房,寧疏也跟了進去,外婆這一戰之后,的確是元氣大傷,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自從外婆來了以后,cao心mama的事,又cao心她肚子里的小鬼頭,根本沒有好好休息過,現在就讓她好好睡一覺。 晚上,寧疏叫來了女兒,關切地詢問團子的情況,寧圓子如實回答。 “哥哥鉆進葉芙蓉肚子里,跟那小鬼纏斗,那小鬼不是哥哥的對手,可是就在哥哥要打的它灰飛煙滅的時候,突然不知哪里傳來一陣敲鑼聲,那鑼鼓是上好的驅鬼法器,哥哥被那鑼聲給震傷了?!?/br> 寧疏恍然想起,之前去母親病房的路上,的確是聽到了一聲讓人肝膽俱裂的鑼響,難道就是那一聲鑼,傷了寧團子? 到底是誰在背后暗箭傷人? “你哥現在情況怎么樣?”寧疏關切地問。 “唔,不大好,不過也沒有大的危險,哥哥說怕媽咪擔心,就暫時不出來了,以后媽咪有什么事,就叫圓子好了?!?/br> 寧疏說:“瞞著不讓我知道傷情,我才更加擔心?!?/br> 圓子道:“放心吧,哥哥修為很高的,那個小鬼也好不到哪里去,它被哥哥打得半死,至少要十天半個月才能恢復,這段時間,我隨隨便便就能要了他的命,mama,別擔心,我們兄妹倆肯定幫您!” 寧疏皺起眉頭,心說如果背后還有人躲在暗處,那么寧圓子要想取那小鬼頭的命,只怕會相當危險。 她立刻嚴肅道:“聽著,這事你們不準再參與了,最好就躲著別出來!知道嗎!” 寧圓子一貫聽話,見寧疏這樣鄭重其事,她也只好乖乖點頭同意。 是夜,無風無月。 寧疏獨自下樓,來到產科的嬰兒房,嬰兒房里有二三十來個小的育兒箱,里面躺著新生的嬰兒。 室內的光線打的很暗,唯獨每一個嬰兒箱里,有微弱柔和的光芒。 寧疏走到了其中一個嬰兒箱邊,里面的男嬰睡顏安詳,她居高臨下,冷冷地望著它。 它周身通體白嫩,與新生的嬰兒幾乎沒有任何區別,寧疏知道,它吃了原胎的精血,現在幻化成了他的身體,而事實上,這個小孩兒,根本不是人。 是已經成魔的孽障。 就在寧疏將手伸向它的那一瞬,它突然睜開眼睛,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珠子里冒出了精光。 它看向她的那一瞬間,寧疏感覺自己的心臟被無形的雙手緊緊扼住,無法呼吸。 而那嬰孩,這時候嘴角卻咧開,沖寧疏微笑,面目猙獰。 與此同時,全嬰兒室的嬰孩都開始齊聲哭泣,而唯獨這個東西,卻爆發出一陣“桀桀”的大笑! 寧疏冷冷地看著它,說道:“我知道你有怨氣,我也有,我們都投錯了胎,找錯了母親,可是我比你幸運,至少我順利活了下來,而你卻被扼殺在了母腹中...” 隨著寧疏低沉的訴說,那嬰孩的笑聲更加猖獗又魔性。 “我并不覺得你做錯了什么,即使現在,若我換成是你,也難保不會生報復之心,不過我還是要殺你,因為你傷害了我兒子?!?/br> 寧疏說完,伸手掐住了那嬰孩的脖頸,毫不留情。 團子已經重傷了它,現在這東西的身體非常虛弱。 然而寧疏卻無論怎么樣,都掐不死他,而且越掐,這嬰孩笑得越發猖獗可怖,而周圍小孩的哭聲,則更為凄厲。 然而就在這時侯,她像是被人從后面猛擊頭部,喉嚨里一陣腥咸上涌,又被她生生地吞咽下去。 她回頭,看到一個穿清潔工環衛服模樣的家伙。 寧疏注意他手里拿著一個樣式古樸陳舊的銅鑼,恍然想起那日聽到鑼聲后,撞到了一位清潔工,那人態度很差,還說什么“趕去投胎也不要這么急的?!?/br> 顯然就是這家伙,原來他一直潛伏在醫院,等著孩子出生。 “把鬼嬰給我?!彼曇舻统粒骸拔茵埬阋幻??!?/br> “原來你就是我爸媽請來的那個道士,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搗鬼?!?/br> “作孽的人是你的父母,與我有何干系,我只不過是順水推舟,吃了這鬼嬰,助我天眼得開,于我修為大有助益,你母親現在也平安無事,我們各取所需,兩不相欠?!?/br> “看你如今頭頂黃光,來日必將大有所為,我喬曲有意要與你這女娃娃結一個忘年之交,你今日只要不阻我得道,來日我必有回報!” 說完他朝著寧疏走過來,寧疏連忙抓起嬰孩后退兩步。 不能給他,外婆說鬼嬰出世必將霍亂一方,這家伙竟然還想把它吃掉。 寧疏無論如何也不會把孩子交出去。 “看來你這女娃娃,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眴糖闷痂?,“砰砰”連著敲了好幾下,寧疏聽著那聲音,感覺腦袋都要炸開似的。 她痛苦地捂住耳朵,蹲了下來,嬰兒也脫了手掉在地上,那道士撿起嬰孩轉身便走,寧疏連忙追出去。 她神志已經有些不清晰,此時此刻渾渾噩噩就好像在做夢,想大喊卻喊不出來,眼睛也有些睜不開,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那道士的身影越來越遙遠,消失在走廊盡頭。 而寧疏甚至不能確定活動在她周圍的那些人影,到底是人是鬼。 她腦子里回閃著上一世臨死前的畫面,她跑,一直在跑,最后從樓梯上摔下去,致命的傷口磕在后腦勺,她死在了陸錚的懷里。 天空一片陰沉沉,壓抑,憋悶。 她到底是走在陰間路上,還是陽間路上? 就在寧疏跌跌撞撞追出去的時候,腳底酸軟,徑直撞上了一個人。 熟悉的味道撲鼻而來,那人趕緊扶住她,寧疏閉眼前最后的畫面,依舊是陸錚皺眉的臉,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想要撫摸他的下頜,不過還沒有觸及,手便虛弱無力地垂了下來。 “陸錚...陸錚...” “我......” 寧疏徹底失去了意識。 -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寧疏睜開眼睛,外婆和舅舅關切地看著她,問道:“寧寧,你沒事吧?” 寧疏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