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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成不?您菩薩心腸,總不能見著我兩個孩子沒娘吧?” 只聽外婆脆聲說:“您媳婦兒的命,捏在她自己手里,上一次的鬼打臉,就是因為她不肯說出自己做了什么虧心事。如果她在這樣執迷不悟...”外婆掐著手指頭一算:“今晚子時,就是陰差過來領人的時候!” 朱永瑞可得嚇壞了,他站起來,忙不迭說道:“胡奶奶,您等著,我一定讓她開口,一定讓她說!” 朱永瑞匆匆忙忙地跑了回去,這一鬧,沸沸揚揚鬧得全村人都知道了,晚上村民們干了農活,吃飽了飯沒事兒做,就圍在朱家大宅院門前看熱鬧,嘰嘰喳喳議論個沒完。 世界上哪有不透風的墻,其實村里頭早有傳言周紅花和李麻子有jian//情的事兒,現在說周紅花做了虧心事,多半就是這個,可憐了朱永瑞,頭頂一團綠帽,還要忙前忙后為救她的性命,到處求爺爺告奶奶。 晚上,朱家那邊傳來消息,周紅花終于經受不住折磨,愿意把事情說出來,請胡英姑瞅瞅,救她的性命。 外婆聞言,當即讓舅媽拿來了她的那套行頭家伙,對寧疏說:“阿寧,你就跟外婆一塊過去看看,這件事是朱家媳婦對不住你,讓她當面給你道歉?!?/br> 寧疏乖巧地點點頭,要跟著外婆出門,舅媽跑過來塞了半個窩窩頭在寧疏手里:“邊走邊吃,別餓著?!?/br> 這時候弟弟狗娃也跑了出來:“我也要去看!” “你一個小娃娃,甭去,當心沾了晦氣,回來生病?!本藡尭馄啪昧?,也學會這一套套的話。 狗娃委屈地瞅著寧疏,寧疏沖他比了個鬼臉,更惹得這小子心癢癢的了。 寧疏跟奶奶走到朱家大宅的時候,老遠就聞到一股子沖天的臭味,寧疏趕緊捂住嘴,可是難擋這股刺鼻臭氣直往腦門兒鉆。 也是難為了周圍這些看熱鬧的村民,臭成這樣了,還仰著腦袋,伸長了脖子,往人家院子里打望,這份恒心毅力如果用來建設祖國,祖國早就超英趕美了。 因為屋子里不通風,周紅花已經被挪到了院子里,她全身潰爛躺在涼席上,奄奄一息地呻//吟著。 寧疏跟著外婆走近她,她只穿著一件小背心,身上的皮膚成片狀潰爛,流著膿血,看上去尤為瘆人,讓人直冒雞皮疙瘩。 尤其是這大夏天,蒼蠅蚊子圍著她嗡嗡的,就連自己的家人都不敢上前管照,因為實在是...太臭了! 此時此刻的周紅花,疾病纏身,早已經沒了之前的戾氣,她大口地喘氣,每喘一下,胸膛就劇烈地起伏一下,喘息聲里帶著nongnong的嘶啞,她哀求著說:“胡奶奶,求您救救我,我真的不行了?!?/br> 外婆冷冷地看著她,說道:“既然如此,就把你做的事一五一十說出來,興許還能保住一條命?!?/br> 于是周紅花開始講述,她跟那麻子怎么在苞米地里偷情,李麻子是怎么樣每天晚上來他家后院學青蛙叫,聽到暗號她就下樓,溜出去跟她幽會,到最后倆人在林子里幽會被寧疏看到,他們怕這丫頭出去亂說話,一合計,決定將她推下山坡...... 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外婆的臉色很冷很硬,眸子里燒灼著怒火。 而朱永瑞整個人都傻了,他沒想到,他家的媳婦,居然跟別的男人幽會,給他戴了這么大一頂綠帽子。 有不少村民聚集在他家門前,聽到這些話,簡直跟炸了鍋一樣,這個朱家媳婦,不僅背著丈夫偷人,這還要害人性命??! 真是太可惡了! 而朱家的老母親聽到這些話,簡直氣得要瘋了,順手拿起院子邊兒的扁擔就要往周紅花身上砸:“我打死你個不要臉的爛貨!” “你給我們朱家臊了皮不夠,還差點害了人家小姑娘的性命!我們朱家娶了你這樣的媳婦簡直倒了八輩兒的楣!” 幾個妯娌連忙拉住了朱家老母親,勸慰她不要氣壞了身子。 朱家老母親將扁擔往地上一扔,老淚縱橫,拉著外婆就要給她下跪:“胡jiejie,是我們朱家對不起您,如果您家小孫女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們真是做了大孽了!這個女人算是遭了報應,死有余辜,您就不要救她了,我們也不認這個兒媳婦?!?/br> 外婆連忙扶住朱家老母親,說道:“朱家世代都是良心人,我胡英做事也是憑良心,既然她說出了事情的真相,也給我外孫女道了歉,該做的事,我還是會做,就當看在倆年幼的孩子的份上?!?/br> 外婆說完,從箱子里取出朱砂筆,畫了幾張符紙,點火燒成了灰放在碗里,泡了水遞給朱永瑞:“讓她把這碗水喝下去,每天早中晚,用云南白藥摻槐樹皮粉,涂抹在傷口上,養三個月,應該就沒事了?!?/br> 朱永瑞本來還不大愿意,他現在看著女人一眼,心里都窩著火氣,只是家里還有兩個年幼的孩子,孩子這么小,總不能讓他們沒了娘。 朱家老母親取來了厚厚一沓的紅包,遞給外婆:“這就當是我們給寧寧的一點補償,實在不成心意,但是如果胡jiejie不收下的話,我們良心難安?!?/br> 寧疏看著那一沓的紅包,好家伙,跟磚頭似的,這里面不知道有多少錢??!朱家果然是有錢人! 外婆正要拒絕,寧疏冷不丁地說道:“前兒舅舅還說,要帶弟弟進城縫兔唇?!?/br> 弟弟的豁唇要動刀子,相當于一個小型的整容手術了,肯定花費不小,再加上寧疏也馬上要上初中,到處都要用錢。外婆終于還是收下了這筆錢。 外婆平時給人看事,基本上也不怎么賺錢,就是收個村民的心意,有時候事主家里沒錢,一掛臘rou,或者一籃水果,也算了結。 外婆做這事兒,還真像她自己所說的,匡扶正義,除魔衛道。 不過寧疏可就不這么想了,尤其是經歷了上一世娛樂圈沉浮,她明白這個世界上,有錢才是大爺,像陸錚那一掛的富豪巨擘,有錢有勢,玩死她寧疏這種小人物,就跟碾死一只螞蟻似的。 這一世,寧疏不想再淪為砧板上的魚rou,任人宰割,她必須要賺錢,賺很多的錢。 有了這樣的目標,寧疏接下來的路子也就明確了,現在她才12歲,但是不能像普通十二歲的小孩那樣瞎胡鬧,她必須為了自己的未來和人生而努力,第一步就是攢錢。 就在寧疏心里頭暗自籌措著她的賺錢大計的時候,一晃眼,只見不遠處的人群堆里,有一個臉色蒼白的小男孩,穿著絲綢褂子的黑衣服,正遙遙的看著她。 周圍這么多大人抱小孩的,之所以寧疏會一眼被這個小孩吸引注意,是因為他渾身散發著一團黑色的鬼氣,陰森森的,與周圍人完全不是同一種畫風。 而這個小男孩皮膚白得跟紙似的,完全沒有血色。 而他